之所以服宋渡安,人人喊他一聲安哥,除了他們宋氏集團的權勢,也是因為他確實有根打不斷的硬骨頭。
他不愛財,不愛色,甚至不要命。似乎沒什麼可以讓他產生情緒,所以他們打架賽車翼狀飛行,遊戲人間,宋渡安總是那個贏者,因為他不要命,每次緊要關頭都淡然的像對死神挑釁。
沒人能贏過不要命的人。
所以他永遠是第一,永遠有人喊他一聲安哥。
而這樣的人,竟然會服軟,實在人令人驚詫,更不要說這些少爺小姐自我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為自己服軟尚可理解,但除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他們從沒將普通人放進眼裡過。
而宋渡安這個圈子那麼多討好他的人,他誰也沒搭理過,就這麼為了一個窮人家的女生向他爸服軟。
實在是駭人聽聞。
龐秋月諷刺的笑了一聲,看了眼手機,一個群聊發了一連串信息。旁邊上午和絨雪住隔壁房間的那個女生也看到了,翻了一下白眼:「這群好學生真的有病,不是說他們只知道學習嗎?明天考試她們不學習在群里刷屏什麼?」
那個男生笑了一下:「再怎麼學也沒用,對了秋月,那你是去文科班還是理科班的凌雲班?」
龐秋月心不在焉的回他:「理科班。」
男生出乎意料的表情看過去:「反正也不用考高考,怎麼不選文科,多輕鬆。」
旁邊女生嬌笑一聲:「還不是因為宋渡安,安哥選的可是理科。」
龐秋月腦子有點暈,點開群聊往上翻了翻,就看到了絨雪和蘇景明的合照,她一隻手放大照片,一隻手手指在桌面點了點,看著酒杯里醇紅的液體,微微搖晃。
最後把那張照片轉發給了宋渡安。
她實在很期待,宋渡安這樣的人被背叛的感覺。
龐秋月把那張照片傳給宋渡安的時候,他正在賽車場,那場比賽的冠軍會得到三萬塊錢。
三萬塊錢對他來說從不算多,但自從他徹底和宋家決裂,除了一棟寫著他名字的別墅,別的什麼也沒有,他現在一無所有,但他需要下學期上學的學費,所以才和那堆人再次混在一起,參加賽車比賽。
他那時候已經帶上了頭盔,□□已經打響,他擰緊把手,腦海里卻不太平,轟隆聲巨大,他以前很享受這種數十輛機車不要命的轟鳴聲,令他荷爾蒙激增,現在卻開始皺眉。
分神甚至分到,
如果絨雪在耳朵會不會很不舒服?
他握著離合的手漸漸鬆開,又想到龐秋月在賽前發給他的照片。
絨雪和一個男生的合照。
他狠狠皺眉,內心最深處那種暴戾和嗜血的感覺瘋了一般的時隔許久湧上心頭,那張照片上絨雪身邊陌生男人的笑盤踞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終於忍受不住,索性猛的掉頭,車胎髮出刺耳的噪音,地上留下他猛剎車的痕跡,其他車被他不要命的轉頭行為驚的說不出話,暗罵瘋子,狠狠別過車頭,才避免車禍發生。有的車躲閃不及,擦過他手臂,他卻管也不管。
他就這麼衝出賽場,一口騎了三個小時到這裡。
剛到這,就碰到了龐秋月,她像是算準了宋渡安會出現在這裡。
龐秋月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宋渡安靠在機車邊給絨雪發消息,龐秋月看著宋渡安額前的劉海,被風吹的一塌糊塗,騎的太久,後半程他索性將頭盔摘了。
她穿著高跟鞋手裡拿著酒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流出點眼淚:「宋渡安啊宋渡安,你竟然也有今天這種地步。」
宋渡安沒理她,從皮衣口袋摸出一盒煙,點燃,眯著眼透過煙霧往樓上看。
龐秋月見宋渡安不理她,索性將手裡的酒瓶摔在地上,昂貴的暗紅色酒液灑了一地,她終於崩潰,大聲的吼:「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從小到大,你跟我說過的話有一百句嗎?」
宋渡安伸手將嘴裡的煙取下,彈了彈菸灰,冷漠的看她一眼:「你想我說什麼?」
龐秋月透過淚眼和煙霧看宋渡安,她突然發覺她竟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他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子彈穿不透,眼淚砸不進。
她皺緊精緻的眉,眼淚一簇簇的掉,驕傲如她,在面對宋渡安的時候,也問出那句傻話:「她到底有什麼好?即使她和別的男人合照你也不在乎?宋渡安,你的骨氣,你的高傲呢?!」
宋渡安聽見她提絨雪,咬了一下後槽牙,露出他陰狠偏執的一面來。
「誰說我不在乎?」
「我他媽不在乎,會放棄比賽騎三個小時跑到這裡?還怕打擾她學習在樓下等?」
龐秋月看著發怒的宋渡安,竟然流著淚笑起來,邊笑邊拍手:「宋渡安啊宋渡安,你也有今天。」
宋渡安狠狠吸了一口煙:「老子願意。」
龐秋月靠近他,像一隻美麗的毒蛇伸出信子:「你敢把你現在這個模樣展示給她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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