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秋月瞧著跺著腳尖叫的一堆女生冷笑。
譚語再次扒拉了劉海, 手指順了順窩在脖子裡的長髮,用手機黑漆漆的屏幕象徵性的照一下鏡子,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往宋渡安那去。
宋渡安心情確實不錯,他到現在還記得之前龐秋月質問他,敢不敢把那一面展露給絨雪看的那句話。
很簡單,那時候的他確實不敢。但今天,他借著酒勁鬼使神差地說出口,卻得到絨雪冷靜的回答說她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魂輕飄飄在世間飛著的孤魂野鬼,但現在,他握緊手機,有點荒唐的想。
孤魂野鬼也有被天使渡化的一天。
正想著,面前一個喝的不省人事的酒鬼就攔住他的路,宋渡安不耐的皺眉,繞過譚語大步往前走。
身後的譚語追了兩步發現追不上,索性站在原地大喊,紫色緊身裙外的貂皮外套從肩膀上滑下去:「我喜歡你!宋渡安!」
宋渡安腳步一頓也沒頓,反而加快步伐,走到門口,看了眼抱著臂靠著牆站的龐秋月,晃了晃手機,微微挑眉:「謝謝你啊。」
龐秋月氣的咬緊牙關,努力克制著自己沖那張臉上揮拳的衝動。
其他幾個正抱成一團的女生聽到宋渡安說話,立馬耳朵支起來的幾米高,等宋渡安走後問龐秋月:「什麼意思啊?他為什麼謝謝你?」
特別像一群還沒斷奶的小雞仔圍著龐秋月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龐秋月怒吼一聲:「意思就是你們別想了,他這條狗有主了!」
「有主了什麼意思?」
「是說他有女朋友了嗎?還是那個乖乖女?」小雞仔們持續跟在憤而離去的龐秋月屁股後面。
「是是是!是那個乖乖女,你們死心吧,宋渡安反正是被圈死了,你們想談找別人去。」龐秋月將外套裹了裹衝著後面吼。
周末過得飛快,再次開學宋渡安依然雙手空空,穿著校服坐在座位上。
絨雪看他一眼,宋渡安靠著白牆壁開口:「我那天回家打算寫的,但發現我沒帶書回家。」
絨雪放下手中的筆:「……」
———
期中開始的那天,左琴心站在講台上安排所有人把書全放到教室外面的桌子上去,然後把桌斗朝外。
教室一片亂糟糟,之前考試絨雪準備的有自己的小箱子,按著輪子把書放進去,推著就放到外面去,既不會和別人弄混,也不會弄髒弄破。
前幾次考試,好多人都反映說自己這丟本書,那丟本書,最後也沒找到。
但那個箱子前幾天壞了,她拿回家去找師傅修,還沒修好,她就只能抱著書去外面和大家的書放在一起。
她抱著一摞子書,站在教室外那排桌子前嘆息。
「愣什麼呢?」耳邊傳來宋渡安的聲音。
宋渡安抱著書放在桌子上,瞧呆呆站在那嘆息的絨雪問。
「大家都把書放在一起,很不好找。」絨雪指了指桌子上全都堆在一起的書。
宋渡安笑了一下,接過絨雪手上的摞書,規整的放在最角落。
「幹嘛?這會亂的……」絨雪看著宋渡安的動作輕聲說。
宋渡安沒說話,將校服拉鎖拉開,脫下秋季校服外套,嚴實的罩在那摞書上,又從口袋掏出一根記號筆,在最上面大大寫了絨雪兩個字。
「行了嗎?小祖宗。」宋渡安將那根筆放進口袋,坐在那排桌子上看著絨雪挑眉。
絨雪看了眼宋渡安,校服外套脫了裡面只剩件黑色的衛衣,她微微皺眉:「你的校服以後怎麼辦?」
教室外人來人往,都搬著書往外走,宋渡安拉了下差點被撞到的絨雪,站起身將她拉回教室,順手幫她把桌子朝前翻過去。
「照常穿咯。」宋渡安不以為意。
絨雪:「……」
絨雪和宋渡安都分到了一樓考試,絨雪拿著透明的文具袋下樓,宋渡安跟在她身後,站在一樓的檐下,絨雪突然就想到之前和宋渡安分到一個教室考試的那天。
她開口:「你還記得嗎?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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