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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家長一唬,她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另外兩人吃了頓鞭子炒肉。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性格翻天覆地的改變。

話是對章質恆說的,「那大學呢,她平時玩什麼,我們平時想約她喝酒蹦迪,她從來不去。」

章質恆搖頭,「她好像不怎麼去夜店酒吧,但她酒量很好,我記得大二某次部門聚會,憑一己之力喝倒在場所有男的,一戰成名。」

說完,他忐忑看向成恆宇。

成恆宇斂眸,想起領證後一家人吃飯,他的姑爺要和鄭月昭喝一杯,鄭國遠馬上擺手,「她酒精過敏,喝不了。」

成恆宇回去時,帶了一束嬌翠欲滴的紅玫瑰,只有最後一束。是很尋常的款式,他不確定人是否喜歡。

成恆宇三十一歲了,說來好笑,沒親手送過花給女生。

一群人都是不歸家的,他和譚佳域已婚,先走一步。

樓下等司機時,他和譚佳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譚佳域勾他的肩,問他結婚感覺如何,問兩人同居是否和諧。那分笑意,問得深層。

都是男人,成恆宇懂他的意思。

他眯著眼,對面高樓雜七雜八的LEDGG牌滾動,其中一層樓該是婚戀服務公司,滾動GG詞——所謂歲月靜好,不過是家裡有熱飯菜和一盞亮燈。

——所謂幸福就是,停泊靠岸時有家,下船時有人接。

他淡淡說:「沒什麼感覺。」

兩人溝通甚少,能避則避,尤其是客廳,每次見面對視,像交接儀式。後來他幫了她,是稍微好些,能來回溝通幾個回合,開開玩笑,僅此而已。

譚佳域吐槽:「你們這是合租關係?」

合租是減輕經濟負擔,那他們這,是為什麼?「分房睡,裝大尾巴狼呢?」

彼此知根知底的關係,對方是什麼人,譚佳域滿眼笑。

他皺眉否認,他和鄭月昭的關係多少複雜,不是零基礎,又沒升到男女之情,不上不下反倒棘手。無論正經與否,也不至於對自己妹妹下手。

「婚期兩年。」

譚佳域不認同,質問他多大年紀了,這麼能折騰?結婚離婚是扮家家酒?再者,難道離婚後,父母就不會再催婚?不可能。

既然總歸要經歷這件事,如果彼此相伴融洽,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能陪伴往下走,何樂而不為。

設限是做什麼,自找事?

譚佳域勸人用心經營,好好將這段婚姻帶上正軌。兩輛車早已停在他們面前,譚佳域不讓人走,非要將話說完。他以頗豐的婚姻經驗做起成恆宇的人生導師,說到興起,竟然跟著人上同一輛車,吩咐司機慢慢開,陪著人在十點的街頭尋花店。

他們趕著花店關門之際,成了挑走玫瑰的最後客人。

鄭月昭洗完澡出來,黑色包裝紙,滿天星和紅玫瑰的搭配,是茶几上最突兀的存在。她偏頭擦頭髮,手上順吹風機的線。

成恆宇坐沙發,兩腿交疊看劇,劇是她洗澡前放的古偶,他似全神貫注般,眼前物與他無關聯即視感。鄭月昭不能裝沒看見,「你給我買的?」

「嗯。」

他的花,讓她頗為意外,兩個月里兩人都順其自然相處,沒有誰主動一番,怎麼就突然借花獻她。鄭月昭沒想明白他的動機,不過是一番心意,她的反應會決定他是撞上冰山還是一池春水。

她把吹風機放茶几上,捧起來湊近:「這麼晚花還挺鮮,好喜歡,有心了。」她的反應讓某人眼底不易察覺的溫柔。

鄭月昭小跑去拿花瓶,成恆宇接過,「先吹頭髮。」

他將包裝紙拆開,拿來剪刀一點點剪開,插在花瓶里。

鄭月昭喜歡買瓷器,花瓶也是她的愛好。等人去洗澡後,鄭月昭再度審視花瓶,將滿天星扯出來扔垃圾桶里。

她喜歡玫瑰,專業又經常和植物打交道,品味和敏銳度高於普通人。插花是一門藝術,拿滿天星和玫瑰搭配,在她的審美里,是庸俗,土氣。

她拍給好友看,問:【好看嗎這束花?】

童知茜秒回:【俗,俗不可耐。】

接連六十秒語音,她點開,音量頂滿,劃破客廳的寂靜。她忙降低音量,餘光里,黑影站在樓梯口。

第10章

語音無非是追問她誰送的,是不是成恆宇,感概人眼光差勁。好在她眼疾手快,成恆宇只聽到追問誰送的。

成恆宇是來提醒她早睡,鄭月昭應聲,等人道晚安後她並未上樓,轉身去了書房,她的畫沒好,得繼續加班。

自打離職後,她每天的生活忙碌充實,以前上班摸魚畫插畫,現在只有熬夜有時間畫。凌晨一點,童知茜打來電話,她們彼此清楚作息,不考慮對方休息的可能性。

童知茜揶揄她:「秒接,已婚婦女的夜晚這麼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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