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昭在深藍里自由自在地,看著魚群划過身旁,她的目光追隨,是放空的,是純粹的,好像她也是掉隊的魚,緊跟上去就好。
在廣闊深海里,她短暫放下所有情緒,身份和事,被大海包裹,她渺小地像氣泡,一戳就消失殆盡。她會覺得,那麼點破情緒,在大自然面前,深海里,算得了什麼。
沒幾分鐘,她接到教練指示,往上走。成恆宇仍在甲板,帶著墨鏡不知想什麼,等她換了衣裳在他身旁坐下,他漫不經心問:「美人魚呢?」
她眉梢上揚,「我啊。」
她換了套比基尼,簡單三點式,沒遮擋。成恆宇皺眉,去給她拿襯衫。
風大,她躺在甲板上,腿又長又直,脂肪很懂事地長在應該的地方。能看出,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大大方方展示。服務員放了香檳,添置水果,目不斜視離開。
她悠閒撐頭,小口嘬果汁。
躁意摩挲他的耐心,最後無情粉碎。他拉著人的手腕拽進了房間。力氣懸殊大,她掙脫不開,她叫嚷:「幹嘛啊,去哪兒。」
門一關,她被狠狠壓在門板上。
鄭月昭推搡,「我要看海上日落。」
「行,去甲板上做。」
鄭月昭忽而笑了,揪著人衣領,美甲在他胸口狠劃出紅痕。她的唇滾燙覆上去,像極了美杜莎,紅唇寸寸灼燙他,到他的耳畔,在他耳畔吹氣,「你怎麼了?生什麼氣?」
成恆宇桎梏雙手手腕至頭頂,「你說呢。」明知故問。
長驅直入的舌強勢入侵,是果汁味,不自覺地嚶嚀也被席捲,沒了蹤跡。
她的比基尼是綁帶式,輕輕一扯,蝴蝶結垂落她的大腿,就這麼搖搖欲墜,大掌遊走到另一側,下一秒,蝴蝶結下墜,落在兩人腳邊。
成恆宇向來是沒耐性的人,而她,偏偏一次次試探著,又無辜眼神訴說委屈。
到底誰委屈?
她叫他哥哥,意識混亂中尋他的手十指緊扣,像浮沉里抓的枯木。再用眼角的淚和委屈求饒,企圖喚起他的良心。
成恆宇沒有心軟,一次又一次用力衝撞回應她的促狹,哭訴,明知故問。
下船時,鄭月昭穿的長袖長褲,是他的惡意,分明是他見不得她過於性感的衣裙。鄭月昭怒瞪他,「我還有一箱的裙子沒穿。」
「我特意出海看日落。」
他牽著她,摩挲她的指,「明天再出海。」
海風很大,她的發在風中狂舞。他攬著她,大掌壓在她的發上。
翌日,鄭月昭改了主意,不出海,在泳池游泳。她說這兩日吃得太多,要消耗。成恆宇在落地窗的另一端坐著,拿著電話聊公事,眼睛卻未挪開一秒。
她是人間尤物,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游累了背對他坐泳池邊,摘掉泳帽,濕發貼頸肩,偏頭看他,水滴在空中甩出弧度。她用唇語,手指海面日落。成恆宇看向海面,又看向她,她的眼底瀲灩一片,很勾人。
美而不自知的釋放荷爾蒙,是清酒口感,明目張胆放餌,是淬毒紅酒,她張揚的笑是知道你會入局,即便陷阱旁有醒目紅色感嘆號和警醒語。
她是矛盾體,時而是帶毒刺的野玫瑰,時而又像清純山茶花。
成恆宇不知何時到她身邊,他坐在泳池邊,落日餘暉不僅在海里,也在一隅泳池中。她跨坐著,在他耳邊說:「這次,主動權給我。」
成恆宇的眼底是海面紅日,渲染半片天的紅,而眼前,是不斷吸血的紅玫瑰。
——
度假回來,兩人各自忙碌。成恆宇不知在忙什麼,每日應酬和加班。鄭月昭不曾過問,也從未像他等自己那般,留燈或放洗澡水。
她只是在人上來後迷迷糊糊撲進他的懷裡,「回來了。」成恆宇輕輕落上一吻,同她說晚安。
早上,他也先走。兩人同睡一張床,似乎不屬於同一個空間。
她也不會給他主動發微信問候,只有他主動說晚回,她說好。他說讓她先睡,她說好。他說應酬要很晚,她仍說好。
回來後的周六,兩人終於出現在同一時空。是三天前成媽特意打來電話給兩人,讓他們周六去醫院做孕前優生檢查。兩人面面相覷,鄭月昭的抗拒寫在臉上,她的手向下遊走,成恆宇拎出來,「媽剛剛怎麼說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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