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一見人就面露不耐,纏人三次還是在路口給了回復,他這人,心硬又不完全硬。
鄭月昭:「同為底層創業者,看到他垂頭喪氣轉身,不共情是不可能的。」
「蛋糕就那麼大,想占一席之地分蛋糕,要有普通人沒有的魄力,承受力和迅速出擊的能力。他們還年輕,才剛開始,有得彎路走。」
鄭月昭不解,「那為什麼不點撥提醒呢,又或者再給一次機會,讓他們少走彎路。」辛苦那麼久,跌在起跑線,肯定難以接受。
年輕人初出社會,意氣風發想接過時代旗幟,他們的血液沸騰滾燙,精力無限旺盛,敢想敢做,缺的是經驗。
她能想像,為了這個項目,他們熬了很多夜,改了無數版方案,無論如何要拿出最優秀的作品。
他說:「無數個路口,咖啡館,餐廳,夜總會。這麼多年,你說我遇到過多少次?我都心軟,都再給次機會,這公平嗎?」他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機會擦肩而過是理所應當,等他們厚積薄發,有的是機會。
是實話,鄭月昭無力辯駁。如果每個人都鼓起勇氣,厚著臉面攔截甲方,但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又有什麼用?無論再多關系戶,人脈在前,最後決策靠的仍是作品,時間長河裡,是好作品被水流沖刷,卻鋥亮。
電影是她選的,一部愛情片。鄭月昭看得津津有味,偏頭一看,人睡著了。鄭月昭伸手想將人搖醒,人先一步將頭靠在她的身上。想起他剛大病初癒,肺炎才好沒多久,算了,讓他睡吧。
是一部摯愛分手參加對方婚禮的電影,看到動情之處,她眼鼻一酸,憋著。但導演要的就是觀眾痛哭流涕,宏大又悲涼的弦樂奏起,情侶回憶像走馬燈。
她根本忍不住大顆大顆淚往下滑,成恆宇被她抽泣時一動一動的肩膀晃醒。他抬眼一看,哭成淚人兒了。她的包在他的另一側,尋紙巾給她,「看個電影都能哭,你能爭點氣嗎?」
熟了後,成恆宇說話不像最開始那般客氣疏離,該損她時不嘴軟。
掃興人落她眼底,惹得心煩。她推開他,不讓他貼著自己。成恆宇耍賴皮,偏將頭靠著肩膀。他看不進去這類情情.愛愛的片子,屏幕螢光昏暗,他借著光,低頭翻騰爆米花。
鄭月昭懶得理他,只是在他餵到嘴邊時,她張嘴。他持續地找,第三四顆餵到她嘴裡,焦糖裹滿爆米花,一口咬下去又甜又脆,她反應過來了。偷偷勾起嘴角,漾起笑。
出了電影院,她故意問他電影講什麼?
成恆宇答得流暢,鄭月昭瞪他,「什麼時候搜的?」
「進電影院以前。」
眼下人流量大,從往出口涌,他護著她,心想下次還是包場好,不然想做什麼都得克制著,忍耐著。剛才靠著她,她的羽絨服脫下來,裡面是襯衣,傲人的曲線將扣子撐得稍有點開。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場所不對,只能轉移注意力分散那團火。
鄭月昭問:「你喜歡看什麼,下次我選你喜歡的片?」
「下次在家看,以後我們換套大點的房子,裝個影音室。」
「你還沒回答我,喜歡看什麼類型的片!」
「除了諜戰片,抗日神劇!」
十二月的風像刮刀子,他將她的羽絨服拉好,從頭到腳裹著,帽子也給她套起來。「我喜歡看科幻片。」
「哦對,我想起來了,李佳瑤說你喜歡天文。」
成恆宇笑說:「怎麼聽著酸溜溜的。」
「可不嘛,我老公的愛好是從別的女人那聽來的,能不酸。」她一扭身,不讓人摟著。
成恆宇用力,她根本掙脫不開。
十二月的慶江,天永遠是白茫茫一片,風吹時,刺骨的寒。從電影院出來的路上,是對面公園的音樂節結束。人群熙來攘往,他將人摟著往停車場的方向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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