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走膩了路換一條路走很正常,專家都說了,經常走不同的路有利於增加腦子靈活性。
虞知微選擇性聽了前半句話,再配上他好像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心下越發篤定。
這種尷尬的話題就讓她快刀斬亂麻趕緊結束吧。
她打斷了卿見的話:「卿見你開個價吧!」
「……哈?」卿見懵逼地看著她,沒能理解,「什麼價?」
虞知微鼓勵地看向他:「你定,你這幾天真的幫了我很多。人又耐心又博學,比那些家教教得都要好,做的飯也好吃,還特合我的口味,還經常坐我喜歡吃的菜你心真細,人也好!你值得。」
她算了算自己的零花錢,有些肉疼地說:「我給你……一千,不一千二怎麼樣?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們再商量。」
一天四百,也算還可以了吧。
她真沒錢了,都下半年了,壓歲錢用得差不多了。
卿見聽著前面直白的誇讚又高興又害羞,冷白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聽到後面覺得不對味了,紅潮慢慢褪去,聽到最後的時候,變成面無表情的冷凝。
聽到末尾的價格,臉已經黑得能當碳燒了。
漆黑深邃的眸子沉下來,仿佛翻滾著洶湧的黑波,晦澀地盯著她,淡朱色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虞知微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誒,我們還可以商量,你別一言不合就翻臉啊。」
卿見被她補的這句話起得不輕,目光灼灼地盯著虞知微,又氣又委屈:「你覺得——」
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又澀又難聽,面色難看地清了清嗓子,直到重新發出清列的生硬,才繼續開口,帶了些許質問:
「你覺得我是為了錢?」——才對你這麼好的?
後半句話他說不出口,在這種環境下更難以請啟齒,被他憤憤地淹沒在喉間。
虞知微於是覺得自己又悟了——中國人總是傳統上更講究「重義輕利」,不然容易得到一個「掉進錢眼子、只知道錢」的評價——很少有人不在乎,更別說心氣最高、最好面子的青春期少年了。
嗐,她真是該死得、敏銳的的高情商啊。
雖然她成績不行,但上帝這不是在另一個地方又給她開窗?她不太貪心。
於是她再次寬容地開口,從善如流地維護少年的自尊心:
「我知道我知道,嗐,你不是為了錢,只不過我想要感謝你又不知道怎麼辦。這樣最好,你喜歡什麼自己買。」
好個屁!你這就是想劃清界限,想把他的之前的舉動當成可以錢貨兩訖的商品!
就是覺得他是為了錢!
卿見在心中爆了粗口,又不捨得沖她發脾氣。看著虞知微的那種「誒對對對」的眼神更難受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不知道!」
他想著今天早上傻愣愣地等了半個小時、還以為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已是心照不宣會一起上課回家了,明明他們相處得很好不是嗎——家教!原來她是這麼想他的!
就他一個人心照!都是他自作多情!
卿見一時間悲從來,現在還被「用錢羞辱」,又委屈又難受,眼眶都憋紅了。
他長腿一邁走到門的另一邊,離虞知微最遠——她的對面,然後把頭扭了過去,不肯與她正面相對。
「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嘛?」虞知微莫名其妙地抓了抓頭髮,跟著走了過去,繼續好聲好氣地哄著,「我不知道告訴我不就好了?要不然一千五?我把壓歲錢和這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你?」
反正這種用途媽媽會給報銷吧?
虞知微的小算盤打得框框響,一抬頭,看見卿見紅紅的眼眶。
臥槽。
她一驚,條件反射地往後蹦了幾米遠。
「呃……你早上又切洋蔥了?」她驚疑不定地問。
總不可能是價格沒談攏把人氣哭了吧?這淚腺是不是微略太發達了點?
卿見看上去快要氣暈過去了。
「對!」他咬牙切齒地說,看上去恨不得咬她一口,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你別看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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