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塞進被褥,給她掖好被角,輕拍著。俊顏重新漾起淺淺的微笑,眉目溫潤,氣韻高潔,寵溺的表情驅散了周邊的幽暗不安。
他突然變得好溫柔。
楚南夕極力控制著想抱他的衝動,閉眼把那張蠱惑的臉淹沒在暗影里。
可能是昨夜沒睡,也可能是今日跑累了,楚南夕閉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聽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楚燃回房,久久沒有睡著。
心境被她擾得愈發紛亂。
次日清晨,楚南夕迷迷糊糊間被謝靳的叫聲吵醒。
「楚燃我警告你,讓你留下來是因為對荷花精感興趣,可不是想聽你什麼勞什子教誨,你最好識相點,少管小爺。」
戒尺打在皮肉,傳來「啪」的一聲響。
楚燃冷言厲語:「站好。」
「啊!你是不是聽不見小爺說話,你再打我下試試,信不信我弄死你。」
「啪!」
楚燃面不改色:「站好。」
「啊!你們趕緊把小爺放開,信不信我把你們趕出謝家。」
架著謝靳的人,誠惶誠恐地賠不是:「小少爺,我們是受老太爺吩咐,全力配合楚夫子,這事和小的們無關。」
謝靳氣得面紅脖子粗。
謝祖父坐在院子裡的紫藤蘿下,滿臉心疼地喊:「靳兒啊!你就好好聽楚夫子的話吧,別反抗了。」
「我憑什麼聽他的話,他算什麼東西。」
「啪!」
「啊!」謝靳嚎叫,「楚燃你再打我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弄死你。」
「打得好。」楚南夕趴在窗台,饒有興味地看著:「哥哥再使點勁,一定要把謝靳這嘴賤的毛病給改掉。」
「荷花精,你是不是也欠……」謝靳回頭罵懟,話未說完,人傻傻愣住。
小姑娘趴在半開的窗子中間,雙手托腮,黑鴉鴉的長髮散落在身後,隨風輕舞,她眼眸含笑,雙眸清如水亮如星,對視一眼,沉溺其中無可自拔。
楚燃率先反應過來,頎長的身子擋在謝靳面前,悶聲喊道:「南夕,關窗,不准出來。」
謝靳回過神來,伸長脖子往楚燃身後望:「別擋著我啊,小爺還沒看夠呢!荷花精怎麼越看越好看。」
「不雅!」謝祖父尷尬咳嗽一聲,「靳兒不可亂看。」
「看看怎麼了。」謝靳被護衛架著,又被楚燃擋著,看不到急得不行,「正好我想納這個荷花精為妾,權當提前看了唄,這裡又沒外人。」
「啪!」楚燃手裡的戒尺落到謝靳腿上。
「啊!」謝靳疼得直嗷嗷,「楚燃你是不是瘋了!打個沒完了是吧,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荷花精的哥哥,我真弄死你。」
「啪!」楚燃打得愈發用力。
「啊啊!疼死小爺了。」謝靳疼得原地跳腳。
意識到頭髮散了,楚南夕趕忙關窗坐回榻上。
心想楚燃可不要因這事生她氣啊。
她純屬醒來聽他們爭吵,好奇想看看他們在做什麼,一不小心忘了這裡的女子不能披頭散髮,真不是故意。
「站好,正身,平視,兩手相合,放至胸口。」楚燃糾正著謝靳的站姿,「要不想挨打就好好站著。」轉頭對謝祖父躬身一禮,「謝老先生還請回,假以時日一定還你一個知書懂理的孫兒。」
知道想讓謝靳改掉一身頑劣之氣,必定免不了吃些苦頭,難得遇到一個敢管教他的夫子,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謝祖父躬身回禮:「那便辛苦楚夫子了。」
「慢走。」
祖父一走,謝靳沒了指望,見楚燃半點不肯相讓,完全不受他的威脅。
胳膊又被身邊的護衛用繩索綁著,跑也跑不了,如今能做的,只有聽楚燃吩咐。
好漢不吃眼前虧,總有他收拾楚燃的一天,謝靳乖乖聽話站好。
「站一個時辰,站不好再加一個時辰。」楚燃丟下這句話,轉頭回了屋。
楚南夕見到他,急忙喊:「哥哥。」委屈解釋,「我剛真不是故意散著頭髮出現在你們面前,我剛醒,不知道頭髮睡散了……」
她癟著一張小臉,小心翼翼地望著他,生怕他跟她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和謝靳若是算失禮,那他又算什麼?謝靳不知實情,以為他是她哥哥,他真是她哥哥嗎?
楚燃深知自己沒有斥責她的立場,讓她坐到桌前,取過梳子,教她簪發。
楚南夕只能認真學。
髮絲挽起,又被他拆開,她挽不好,他就一遍一遍教,不厭其煩,直到她自己能把頭髮挽成他滿意的樣子為止。
「以後醒來先梳妝。」
他叮囑完就離開屋子,教會了她簪發,意味著他以後不幫她了,楚南夕有點難受,總覺得和楚燃的關係越來越遠了。
謝靳在院子裡好好站著,即使熱得滿頭大汗也沒有挪地,他知道楚燃鐵了心地要教會他禮儀,反抗無用,不如接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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