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然微笑著轉頭看向鄒聞淵，卻發現他也正在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溫柔。

鄒聞淵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新年快樂。」

陶語然回應：

「新年快樂！」

兩人相視而笑。

鄒聞淵看著她的笑容，心中一動，手稍微往下一移，捂住小狗耳朵的同時也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微微低頭，在陶語然嘴唇上輕輕一碰。

一觸即分，如羽毛輕拂。

陶語然看到他湊近便眼疾手快地也捂住了小貓的眼睛。

懷裡的嘟嘟無奈地撇撇嘴，真當她不知道兩人幹什麼呢？

重見光明的咕嚕睜著大眼睛問陶語然：

【主人為什麼要捂我的眼睛啊？】

還不等陶語然回答呢，他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說：

【我想起來了，奶奶說過看到親親要無眼睛的，主人也真是的，我自己可以來。】

陶語然耳朵有些紅，沒有理會咕嚕。

外面的煙花聲響了許久，等到聲音漸淡，鄒聞淵看到陶語然的耳朵還是紅的，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都這麼久了，怎麼耳朵還這麼紅。」

陶語然被他碰到耳朵後一個激靈，稍微往後躲了躲才說：

「有點熱。」

鄒聞淵看了眼空調，正常溫度，很明顯陶語然說的假話。

不過他也沒戳穿，兩人聽完最後的大合唱才關掉電視。

咕嚕睡在客廳里，嘟嘟本來想和陶語然一起睡的，但是抵不住小狗的軟磨硬泡，就也睡在客廳里了。

陶語然一個人回到客房洗漱，鄒聞淵在門口又親了親她才準備離開回自己房間。

陶語然突然拉著他：

「我們一起去鄉下看你外公他們吧。」

「你答應了？」

陶語然點點頭，接著說：

「今年清明的時候你也陪我回一趟老家，看看外公和外婆。」

鄒聞淵微愣，但很快回過神，看著她笑著點頭。

「好。」

他摸了摸她的頭，叮囑道：

「早點睡吧，給你床上鋪了電熱毯，如果冷可以定時開幾個小時。」

「嗯。」

……

陶語然洗漱後躺在客房的床上，卻有些失眠了。

今天她真的很開心。

許久沒有這麼熱鬧地過年。

自從外公去世，每年的除夕就只有她和外婆兩個人。

外婆去世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秦臻不是沒有邀請過陶語然去他家裡過年，姜陌也邀請過，但陶語然都拒絕了他們。

她怎麼都是一個外人，去了反而會破壞人家一家的氛圍，所以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這一次也是鄒聞淵說了許久她才答應和他一起過來過除夕。

鄒父鄒母都對她很好，很和藹，她除了一開始有些惴惴不安，後面幾乎都要以為那是自己的父母。

久違地感受到屬於父母的那種關愛，加上今天闔家歡樂的日子，她覺得心中莫名有些酸酸的。

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她心中默默地說著：

外婆，我過得很開心……

陶語然聽著外面偶爾的幾聲煙花，眼神雖然帶著些疲憊，但大腦卻怎麼都休息不下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去客廳把嘟嘟抱過來陪睡。

說不定聽著小貓的呼嚕聲她就可以睡著了。

卻沒想到先聽到了手機叮咚的聲音。

鄒聞淵發消息問她睡了沒。

【沒有……】

【失眠？需要我過來陪你嗎？】

陶語然拿著手機想了想，覺得在父母家裡呢，還是不要這樣。

正想發消息拒絕，就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陶語然嚇的一抖，猜到是鄒聞淵過來了，趕緊起床給他開門。

她左右瞟了幾眼才將鄒聞淵一把拉進房間。

「大晚上的你還敲門，把阿姨他們吵醒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