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她見過曾經的鄒聞淵是什麼樣子，和現在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的周身不再有那麼一圈冷漠環繞，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些，也似乎多了一絲人氣。

陶語然覺得趙昭描述的那個鄒聞淵離自己很遙遠。

她眼中的鄒聞淵是一個喜歡養花，養著一隻小金毛，做飯很好吃，很熱愛生活的人。

「看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不同，陶小姐，祝你們幸福。」

趙昭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對她說，她的眼眸中滿是真誠。

「謝謝，希望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

趙昭點頭，「嗯，我已經找到了。」

她舉起左手中指上面的戒指給陶語然看。

陶語然這才注意到。

原來她也訂婚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手上的戒指，相視一笑。

「快走吧，要不然有些人可要等著急了。」

趙昭和陶語然起身朝店外走去。

兩人在門口分別，趙昭走向一旁自己的車，陶語然走向另外一邊正等著她的鄒聞淵。

陶語然坐上副駕，鄒聞淵還沒開口問兩人後來又聊了什麼，她反而先問他：

「再見初戀什麼感受呀？」

突然冒出來的送命題讓鄒聞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能有什麼感受？跟見客戶沒區別。」

「真的？」陶語然挑眉看向他。

「當然。」鄒聞淵湊近，看著她的眼睛，又假模假樣低頭嗅聞兩下，繼續說，「嘖嘖，怎麼有酸酸的味道？」

只是想調戲一下對象的陶語然沒想到自己反被調戲了。

「哼，大概是臭男人的味道吧。」

陶語然剛說完，鄒聞淵就伸手過來在她身後一扯，給她繫上安全帶。

「臭男人這麼貼心，有沒有變香一點？」

鄒聞淵一邊說一邊啟動車子。

「不要臉，我要給你差評。」

陶語然忍住自己的笑意，板著臉說。

「那可不行，差評是要扣業績的，這位顧客怎麼樣才能不給差評呢？」

鄒聞淵很配合地和她演戲。

「嗯……那就讓你給我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賄賂我。」

「好——保證讓顧客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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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語然沒歇兩天的精神又高度緊繃起來。

新書發布，過不了多久還有簽售會；畫展在即，當天也需要她過去參加開展儀式；GG公司已經在進行動捕，她要實時關注進行轉描工作。

陶語然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天二十四小時竟然這麼短，她真的是恨不得一天拆成兩天來工作。

已經接連幾個月都沒有在十二點之前睡過覺的陶語然頂著大大的眼袋早起化妝。

今天是畫展的開幕式，她得早一點趕到現場去。

陶語然和上班的鄒聞淵一起出門。

兩人很久沒有這麼早一起出門。

陶語然現在經常熬夜畫畫，過著晝夜顛倒的生活。

鄒聞淵勸過幾次，但誰叫藝術靈感總是在晚上到來，後來他也就放任陶語然熬夜，只是要求她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因此，一般鄒聞淵出門上班的時候她還在補覺。

鄒聞淵將她送到畫展門口。

陶語然低頭看手錶後就急匆匆地下車。

鄒聞淵趕緊放下車窗叫住她：

「阿然，等一下！」

陶語然回頭看他，有些疑惑：

「怎麼了？」

鄒聞淵將旁邊座位上的背包拿起遞過去。

「這麼著急，包不要了？」

陶語然這才發現自己沒拿包。

她又噠噠噠跑回來，拿過包和他揮手：

「那我先進去啦，中午我去找你吃飯。」

「好，別倒著走路，小心腳下。」

……

在眾多繪畫大佬雲集的開幕式，陶語然這種後起之秀只能站到旁邊邊邊角角的地方。

旁邊已經提前到了的妍妍在她耳邊低聲提醒誰是誰。

陶語然知道名單，但是和臉對不上，加上她實在忙碌，沒有精力去記住那些人的臉，最後只能妍妍擔下重任在旁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