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他以下犯上,企圖弒母,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如何能留!」天后直起身子,說道。
「天后!適可而止!這千年來,你四處樹敵,果真是毫無忌憚,不計後果嗎?」水神揮袖,制止了天后。
天后捂著肩膀,咬牙狠聲道:「你窩藏簌離這麼多年,在你的地界上,發生這些事,你莫要告訴本座對這妖姬的陰謀一無所知!」
「見到天帝,自有分說!」水神無視著天后的斥問,留下話便向九重天去了。
天后見此時敵不過,只能跟著一同回了九重天。
「姐姐,母親這是怎麼了?」小泥鰍緊緊攥著鄺露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跟著,看著眼前的大哥哥抱著母親一動不動。
「小泥鰍,過來。」彥佑快步走了過來,攬過小泥鰍,將他的臉轉向自己,「母親有些累了,就休息一會。」
「荼姚畢竟是天后,在天界多年,根基甚深,若不是水神阻攔,即便你今日殺了她,也會活得不安穩。」
潤玉聽到來人的聲音,抬頭看了流光一眼,低聲說道:「鄺露,你先帶著他們回璇璣宮。」
鄺露看著潤玉此刻的模樣,心裡難受極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沒能說出口,只點點頭說道:「是,殿下。」
彥佑看著過來的這二人,後邊跟著的那人十分熟悉,妖界的白靈,此人近日多次來找過乾娘,二人所聊之事皆是關於天界的謀劃,察覺到那人掃過來的眼神,彥佑一時沒回過神轉過臉來,便看到那人勾起嘴角笑了笑,自己這麼直愣愣盯著他看了許久,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趕忙抱著小泥鰍和鄺露離開。
「你怎麼來了?」潤玉看著那三人離去,盯著流光的雙眼看了一會,問道。
「路過。」流光取下幽遊魂珠催動,金色靈力撒在潤玉右手燒傷處。
「嘖,琉璃淨火乃鳳凰一族至純至陽的法術,這疤是去不掉了。」流光拉過潤玉的手,看了看確認無恙後,咂舌道。
潤玉靜靜的看著那傷痕,收回了手,「留著便留著吧。」這傷痕代表了今日之痛,今日之恥。
「你不犯人,人卻犯你,你如今可明白,有些事,你是躲不掉的,只有擁有力量,你才能真正擁有你想要的。」流光看著潤玉這般冷靜,嘆了口氣說道。
潤玉久久沒有說話,流光看著他的表情,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便聽到潤玉冷聲道:「那個位子非我不可。」
流光聽到這話,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走著離開。
白靈看著這師徒二人話沒說幾句便要離開,只覺得無聊的很,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那個小蛇仙,以往來洞庭湖都是公事也未曾與這人聊過,待會就去找他玩玩吧。
走遠了,白靈低聲問道:「妖帝,今日您早已到了,不出手,不怕日後潤玉對您……」
流光笑了,緩緩說道:「有時候,不讓他吃些苦頭,他是不會明白的。」
白靈看著妖帝此刻的的表情,雖帶著笑,但寒意卻從眼中散出,直滲人心底,自那人消散於天地,流光的性子是越來越古怪了。
潤玉緊緊抱著簌離,緊貼著她的臉,那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一寸寸扎著他的心,他還記得,母親有多愛惜自己的容貌,如今卻成了這般,頂著這個讓她仇恨一生的傷,最後心懷怒氣與怨恨死去。
荼姚——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第四十二章
「你,從哪來,做什麼的!」都城城門,禁衛軍正在執法,入城出城的行人一個不落,仔細盤問。
有幾個外地商販經歷了一番嚴肅的審問後終於被放了進去,趕忙架著貨物馬車驅進城內,進了城便感覺到與往日大不相同。
路上行人來去匆匆,街邊商販也是寥寥無多,還有不停巡邏的小兵,每個人都神經緊繃,還記得上次來都城還是熱鬧非凡,一片喜慶,幾個商販一打聽,才知道原由。
原來,三日前熠王大婚,南平候勾結妖魔,起兵造反,新王后與煜王皆在此次叛亂中喪命,自那日起,都城便開始戒嚴,排查城內奸細,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幾個商販一聽,趕忙購置了貨物,不敢多停留便離開了。
王宮裡的喜事裝點還未撤掉,從宮門一直鋪排到主殿的紅毯整理的十分整齊,各處的紅燈籠也一直點著燭火。雖有宮女疑惑,新王后與煜王皆已喪生,為何王上還不宣告,但那日見了王上那般癲狂的模樣,包括大總管在內,無一人敢提,只能維持著那日的樣子不敢有變。
潤玉落在旭鳳的寢殿之上,看著宮裡滿目紅色,久久不曾動彈,過了半晌,低頭看了看自己沾了血和泥的衣衫,施法變換,又隱了身體,這才進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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