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回抱著旭鳳,從他身上汲取溫暖,聞著他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抬手抹去這衝擊帶來的眼淚,環著旭鳳的手臂向上摸了摸他的腦袋,輕吻了下他的耳朵,看著旭鳳有些紅的耳垂,輕笑道:「別怕,沒事,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噩夢。」
聽著潤玉這話,旭鳳是不信的,但他既然不想說,那便不會強問他,悶聲道:「什麼夢還能把你嚇成這樣。」
聽出這人有些不爽,潤玉拉過旭鳳的身子,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夢到你,不要我了。」
旭鳳臉有些熱,推開潤玉,「盡胡說八道,哎走了,看摺子去。」
「南平候府的事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錦覓那邊也是哄得南平候深信不疑,這一個月來你時常稱病,效果不錯。」潤玉翻翻各地呈上來的奏摺,說道。
「是啊,不過穗禾倒是來的少了,借著上次的事也是跟她說了不能再總進宮找我了,不過她和彥佑倒是稀奇,湊在一起。」旭鳳笑了笑。
潤玉聽這事也是心裡開心,自彥佑和叔父使計致使旭鳳解除了與穗禾的婚約後,她倒是來的不多了,不過也是因為南平候的緣故,那老賊也不希望穗禾跟了旭鳳。
「你大婚的良辰吉日欽天監已是在測了,不日便會呈上。」
旭鳳舔舔嘴唇,微笑道:「那新娘子準備好了嗎?」
潤玉拿著摺子,拍了下旭鳳的頭,看著那人裝著吃痛的樣子逗自己開心,心底一陣暖意。
第四十章
布星台上,幽光縈繞,鄺露正按著夜神所授之事布置今夜星辰,今夜不是她第一次當職了,但是眉頭緊鎖,心事重重,一個失手,眼看著星位即將錯亂,鄺露慌了神,正欲調整,但緊接著那顆錯亂的星石便回到正軌跟著去了該有的位置。
鄺露心裡一緊,轉身不敢看來人,只盯著白色衣角,低聲道:「殿下!」
自那日夜神從洞庭湖出來,便有些不尋常。
她見過殿下淡然無爭的樣子,見過殿下粲然一笑的樣子,唯獨沒見過他那般神情,周身充斥著絕望的氣息,嘴裡只念叨著錯了二字。她一直愛慕殿下,那時候的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幼童,讓她從心尖都心疼,一時沒忍著,便失了禮數開口問道。許是殿下當時真的無人可訴,竟一反常態跟她多說了些。
也許是在洞庭君那裡受了打擊,殿下竟是憶起了早已忘卻的事情,邊說邊想,最後終是不絕望了,整個人顯得狠厲起來。提到那位尊上的名字,更是恨不得將人撕碎了一般。聽完她才明白,那位尊上都做了些什麼,這麼些年,她沒少聽自家父親提及那位都幹了些什麼荒唐事,惹得六界不滿。
聽完殿下的話,鄺露便立刻以元神起誓,永遠追隨,那位心性狠毒,擋位之人誰都不放過,如今她跟著殿下,自是也被認作夜神一派,更何況她早已心系殿下。
潤玉看著鄺露失神的樣子,並未責怪,他知道原因。自那日從雲夢澤出來,心如刀絞,竟是讓他憶起了被自己丟掉的記憶,從始至終都是他錯了,他做錯了事,錯怪了母親,還那般質問。旭鳳未生之時,天后對他還算不錯,他一直以為她是真心待他。原來,從一開始都是錯的,自己到天界這麼多年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固寵手段,不過是一場陰謀……
「嗯,此前吩咐你的事如何了。」
「殿下,我已將您的書信和意思轉達給了那幾位仙上,他們已點頭,只不過那位貪狼星君邀您親自去一趟,說是有事相商。」穗禾壓低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潤玉一聽,心下瞭然,他既然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貪狼此番雖未直接回應,但這個邀請也是表明意思了。
自旭鳳下凡歷練,他便暗中謀劃,不光謀劃了他手下三方天將,甚至將手伸向了各處,既然要與旭鳳在一起,那日後麻煩事便少不了,如今又尋得母親,往昔樁樁件件刻在心頭,他要護得住母親,護得住洞庭湖,不為無上尊位,只是若自己手無權柄,又如何抵抗這一切……如果真只是一個小小的夜神,只怕到時候會如師傅所言,怎麼死都不知道。
潤玉揉了揉眉頭,嘆氣道:「走吧,去洞庭湖。」已經連著五日前去洞庭湖,母親卻一直不肯見他,應是還在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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