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兩步攬住陸澤清的脖子,哥倆好地說:「澤清應該也覺得高興吧?」
「當、那是當然。」在這一堆人里陸澤清的身份最低,他不敢向著李家長子甩臉色,只能說:「我也不喜歡郁季。」
趙興言臉色稍霽,李家長子拿了遙控器換台,調到了最新的直播上。
那台是A市本地頻道,偶爾也會受邀錄一些A市上流家族的宴會場面。而此刻對準的則是一幢山間別墅,占地面積巨大,有幾架直升機懸浮著在樓頂掛彩帶。
「這不是郁季的那幢林居嗎!好傢夥,他拿來做婚禮場地?!」有人咂舌。
「林居當年拍了多少錢,幾十億還是幾百億?我還沒見過那麼多錢呢!」
「不知道我家能不能受邀啊,我還沒見過頂級豪宅裡面是什麼樣......」
趙興言嘖了一聲,想去搶遙控器,李家長子就笑:「趙哥,這有什麼,總歸也不是澤清的婚禮,咱們也就當看個樂子了。」
趙興言這麼一想也是,但他看旁邊的陸澤清臉色有些不好,關切道:「怎麼了?要不還是關了,別在意他。」
「沒事,只是空調溫度有點低。」陸澤清臉色難看,但還是扯了個笑。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電視上的內容,但總也有聲音飄到他的耳邊。什么九千萬,郁季身價,豪宅......有人還說陸澤成命好,但這些東西原本是他陸澤清的,是他不要,才找了陸澤成這個替代品接盤。
其實雖然他不想跟著郁季,但卻沒想到郁季真的舍了他換另一個人。陸澤清嘴上再怎麼不願,但總覺得郁季是喜歡他的。
如果不喜歡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準備娶陸家老三,而不是老二或者老大?
他本來都想好了,等郁季找人和他道歉,他就借著這個台階跟郁季回去。郁季的婚禮必然龐大,這之後那些曾經因為他不是從小在陸家長大就看不起他的人,以後就只能賠著笑對他,就像他曾經也為了混入富家子裡而不得不攀著趙興言一樣。
而這只是小菜,最重要的是他要用郁季的倒台做投名狀,去獲得那個他所知道的,格局遠比一個A市高的大人物的信任。
只是現在陸澤成頂替了他,所以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了。
陸澤清沒有哪一次那麼的恨陸澤成那個野種。原本他和陸澤成沒什麼仇怨,只是他回到陸家後活的不自在,陸澤成這個私生子遭受比他更難以忍受的對待,才能讓他的心被寬慰片刻。
但現在,他卻恨毒了陸澤成。
如果陸澤成沒有耍心機,平白無故郁季為什麼要找他代替?平日裡裝的倒是老實,但陸澤清自己要忍辱負重,更清楚知道那個野種也是個引而不發的狠角色。
「澤清,真的沒事嗎?空調已經關了,還很冷嗎?」
趙興言的注意力一直在陸澤清身上,見他的臉色愈發差,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了陸澤清。
「沒事,謝謝趙哥。」
陸澤清的思緒被打斷,他胡亂拉了一下陸澤清的外套,咳嗽了幾聲,狀似不經意道:「趙哥的衣服,好像是那個海外的Holic家高定吧?Holic的定製服飾,就算是郁季也不一定能排到檔期。」
「澤清果然識貨。」趙興言笑道,「確實是。不過本來我可沒辦法請得動Holic的裁縫,是我母親曾經資助了創始人,人家經常來還禮,我撿了便宜也一起罷了。」
他把剛才叫的熱咖啡遞給陸澤清:「不過Holic的創始人確實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下次如果他來了,我叫上你一起。反正我們也是......好友嘛,人家來一趟也不在意多一個人了。」
陸澤清卻知道趙興言母親資助的那位「創始人」,可並非只是一個高定衣物品牌的Boss。但他沒說別的,只是笑笑:「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也不知道下次是在什麼時候?」
「也快了,我記得是三四個月後?」
「四個月啊......」陸澤清捧著熱咖啡杯,眸色微深。
。
郁季早上不是被生物鐘叫醒的,而是鬧鐘。
鬧鐘是小鳥叫聲,很歡快,但郁季的心情卻很暴躁。他帶著點起床氣猛地一砸,那可憐的鬧鐘就碎成了一具屍體。
「什麼毛病。」郁季喃喃自語。
定鬧鐘這習慣也是他在遇到陸成之前的了,因為睡得沉的原因怕錯過重要會議,郁季會專門買個鬧鐘放在離床頭遠一些的地方。
他捂著腦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早上八點,是陸成平時會叫他起床的時間。
身邊的位置被子已經疊的方正放在角落,陸澤成顯然早就起了。郁季打著哈欠,邁步推開了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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