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母親!!他結婚我憑什麼不能去!」
「我聽先生說,您已經和他斷絕關係了。那麼從法律上來說,您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郁季在後面聽著陸澤成說話,有些意外。
他意外的不是陸澤成說的話,而是因為他非常滿意陸澤成的處理方式。
無論是利落的拒絕,還是說他和葛筠無關。實際上這話郁季和余遙也說過好多次,但是他還是會在遇見葛筠或者郁溫衡的時候下意識放的尊敬,哪怕郁季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而陸澤成,郁季原本以為他那個沉默又有點好欺負的性子,會被葛筠好好地道德綁架一番,卻沒想到他比自己想像中應付的還要好。
「好啊,聽說你就是陸家找回來的那個私生子?!不愧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就以為自己了不起,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看看你這揚武耀威的樣子!真是噁心!!」
葛筠幾乎怒不可遏,她猛地揚起手來,但卻被陸澤成穩穩接住。
「葛女士,不要動怒,對您的身體不好。」陸澤成說。
「我只是在和您陳述事實而已,到底有哪點讓您覺得我是在耀武揚威了呢?」
葛筠掙紮起來,他便放開了手,平淡而自然地向前進了一步。
「還是說,因為您借著先生的名頭一直有恃無恐,所以當有一個人所擁有的『名分』和您到達同一高度,您也覺得他和您一樣,」
陸澤成微微俯身,直視著葛筠的雙眼:「是在借著這份『郁季的家人』的名頭,肆意揮霍而耀武揚威?」
他每說一句話,都向前一步,而葛筠在他的威壓下,竟然在連連後退。
現在的場景很滑稽,原本還準備裝瘋到底的葛筠滿臉畏懼地被逼離了別墅的大門,而陸澤成雖然臉上的紅痕還未消退,但倒是更有原先葛筠想要刻意裝出的優雅。
「說的好。」
掌聲響起,郁季邁步慢悠悠地走上前。他先停在陸澤成的旁邊,摸了摸他的臉頰。
「疼不疼?」他問。
他的臉湊的有些近,陸澤成低頭就能看到他精巧的喉結,以及眼角那顆不太明顯的小痣。
「不疼。」陸澤成輕笑,「您覺得我那麼脆弱嗎?」
「原來是覺得的,但現在倒是我不該小看你。」
郁季抬手想摸摸陸澤成的腦袋,但以往陸澤成都是蹲下讓他摸,現在他站起來,兩個人的身高差更加明顯。
於是那隻手頓了一頓,轉回去撩了下自己的髮絲,然後佯裝瀟灑地扭頭。
葛筠正站在不遠處,她大概還想衝上來鬧事,但又畏懼於陸澤成的威壓,只能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還以為你會有自知之明。」
面對葛筠,郁季沒有半點好臉色。他冷笑道:「怎麼,聽說我的結婚對象是個私生子,你就立刻迫不及待來了?」
「讓我猜猜你想幹什麼,如果陸澤成是個軟弱好拿捏的,你就闖到我們的婚宴上大鬧特鬧;如果他以利益為中心,你就準備買通他給我製造不愉快?」
郁季每說一句話,葛筠的臉色就差勁一分。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嘶吼起來:「你閉嘴!閉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我生了你,是我給了你生命!」
「所以我才一再忍耐你。」郁季說,「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私下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去害郁溫衡那個養子多少次,想害我多少次,你以為你那點小手段我和郁溫衡看不出來?」
葛筠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郁季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對趕來的余遙說:「把葛女士送回療養院去。」
「我不回去!你敢這樣對我?!」有保鏢要上去拉住葛筠,她立刻開始癲狂地大喊,「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母親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是我的東西——」
「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未遂也是。」郁季說。
葛筠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余遙趕快讓幾個保鏢一起把她「請」到車上,快步走到郁季面前。
「誰把她從療養院放出來的?」郁季問。
葛筠最會裝瘋賣傻,她瘋起來沒人知道是真的還是假。郁溫衡不願管她,郁季就花大價錢專門買了個療養院供她發瘋。
那家療養院基本全都是余遙派的人,不太可能有人會越過余遙把人放出去,除了一種情況。
「是二少。」余遙小聲說,「二少說要帶著自家三姨出去兜風,他說葛女士是自家人,下面的人也不敢攔。」
「啊,又是郁虹啟。」郁虹陽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旁邊的陸澤成對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郁虹陽解釋道:「郁虹啟是我二叔家的孩子,是個......呃,反正就是,不喜歡我哥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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