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季因為這個想法而頓了頓,陸成接著道:「明明是您摔到我身上的,我什麼都沒做。」
他鬆開了錮著郁季的手。郁季坐起來,看到他的肩側還有被茶水潑灑的痕跡,那是陸成在收拾碗筷,為了接住他而不慎打翻的。
郁季心軟了一瞬,但還是狐疑地盯著陸澤成,沒說話。
他總是會把陸澤成和陸成混為一談,不僅是因為他倆的長相酷似,還因為在某些時候,陸澤成給他的既視感實在太強了。
如果不是因為反覆測試過,又因為陸成確實沒什麼必要跟他裝,郁季真的會覺得陸成在耍他玩。
陸成靜靜站起來,他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扭頭去收拾落在地上的碗筷。
碗筷被一個個撿起,陸成拿托盤放好,端著去了廚房。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陣陣水聲,和碗筷清脆的碰撞。
郁季坐在原地,剛才那點惱怒早就在看陸澤成這些賢惠的動作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必須得承認,無論是陸成還是陸澤成,都在他心中已然有了一點分量。如若不然,他現在應該該幹什麼幹什麼,而不是覺得陸澤成生氣了。
郁季無端覺得有點氣悶,他猛地站起來,走到廚房。
「洗好了嗎?」他的語氣裝作毫不在意,「晚上跟我出去玩吧。」
「好。」
陸成依舊在洗碗,他雖然回復了郁季,但從始至終沒有扭頭。
郁季覺得心裡那股氣越來越憋悶:「怎麼了?你這就生氣了?」
「沒有的事,我不敢和郁先生生氣。」陸成扭過頭,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冰皮蛋撻,「郁先生,給您,您別生我的氣,剛才是我不好。」
「這是我今天下午剛剛做的,您嘗嘗。」
他將盒子放到郁季手心,又回頭去洗碗了。郁季看著手心香噴噴的蛋撻,又看著陸澤成,煩的要死。
他覺得陸澤成在跟他甩臉色,但手裡吃的是陸澤成親手做的,人家還在洗碗,郁季怎麼也不好開口再罵他。
而且陸澤成也說了他沒生氣,但郁季總覺得哪裡不對,而且明明陸澤成還給他道歉了,他卻越來越不爽。
他深呼吸了口氣,惡狠狠咬了一口蛋撻,離開廚房。
。
郁季不爽的時候,通常都會讓別人更不爽,天涼王破如果用在他身上,那就是
「今天不爽,讓王氏破產吧」。
雖然現下手裡並沒有王氏,但卻有個不幸撞在槍口上的致遠製造。
當郁季坐到致遠製造的談判桌上的時候致遠副總冷汗差點浸濕後背,他一邊點頭哈腰地把人請進去坐好,一邊腳底抹油飛快跑去隔壁打了個電話。
「趙董啊,恆潤的人來是來了,但是是、是郁季親自來啊!您快來救場吧,我可應付不了這尊大佛啊!」
「慫什麼,他親自來就說明那份文件確實對他有威脅。」趙興華咬牙道,「你給我撐住,我馬上就來。」
陸澤清的確賣了那份文件,但是對他而言根本接觸不到太高位的人,又不能把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拿去麻煩趙興言,畢竟他還立著白蓮花人設。
所以,他就又轉頭宰了趙興華。如果說豐源礦業是趙興華撿了他老爹的漏,那致遠製造就是趙興華一手建造的。
雖然他是個紈絝,才能也不出眾,但好歹有錢,這幾年拿錢砸出來的致遠製造可遠比豐源讓他費心。
趙興華今天剛收到陸澤清送來的那份機密圖紙,他還在思考恆潤的機密來的那麼容易是不是有詐,但郁季的親自到訪反而讓他下定了決心。
「檢查過了嗎?沒有問題是嗎?好!」他將電話撥通給自己的秘書,「按照圖紙生產!對,直接上大貨,務必在一個月生產完成!」
「可是趙總,一個月的時間有點緊,而且咱們的資金......」
「我有錢,再把豐源現在的流動資金全都投進去!」
秘書大驚:「可是豐源現在趙家上下都盯著!還有興言少爺......」
「你儘管去做,這一筆成了,就算是他趙興言也給給我讓路。」
趙興華的心已經變得火熱,他仿佛看到未來一條大道在他眼前展開,而曾經看不上他的趙興言或者郁季之流都被他踩在腳下。
要論起恆潤的競爭優勢,無非就是篩礦機和勘探技術。而篩礦機的獨家圖紙一旦落入他手,恆潤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就算咬人也沒了原本的威力。
而趙興華並不準備只是靠這份圖紙去贏得競標,他還要大肆生產,把以往恆潤內部使用的篩礦機作為常規貨物販賣。
這樣他對恆潤的打擊就已經不止是拔牙了,相當於把老虎的牙齒給了虎視眈眈的所有動物,現在是人都可以隨意使用這份利齒。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他放出消息說這是恆潤機密技術,恆潤將頃刻間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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