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陸澤成說這話就顯得很可笑,好像他對陸澤成的一切偏寵和疼愛,一切重視和培養,都只是因為像他心中的那個陸成而已。
「我沒有把你做誰的替身。」郁季深吸了一口氣,說。
他知道自己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無關緊要的小事吵架就吵架,這種原則問題他必須和陸澤成解釋清楚。
「我說過很多遍,你就是你。」郁季道,「我沒有把你當做誰的代替品。無論你以後是能力出眾能獨當一面,還是想復仇後做個普通人,我都會支持你。」
但陸澤成卻沒有聽進去,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該不該信任。
郁季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當初在辦公室陸澤成猶豫不決,郁季第一反應就是把他的困惑拎出來解答個清楚明白。
無論再簡單的誤會,如果不向當事人求證,最後自行猜測只會讓事情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而陸澤成這個臭小子又是個悶葫蘆,你不問他不說,郁季怎麼知道他有多在意這事。
這讓郁季的心中更煩躁了。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很少有給人一點點解釋的愛好,面對陸澤成已經是難能的耐心:「我確實有個認識的人和你很像,但這和我如今對你的看重沒有關係。」
「那個人是誰?」陸澤成追問,「為什麼郁先生從來沒和我提起過?」
郁季又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的夠清楚,因為再深的他沒辦法解釋。比如那個人是誰,什麼時候認識的,現在又在哪裡。
如果郁季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可能他這輩子的人生從那場宴會開始就和陸澤成無關。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郁虹陽慌亂之中按到了靜音鍵,整個房間瞬間陷入寂靜,只有電影還持續地放映。
郁虹陽弱弱道:「那個......哥,嫂子,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們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陸澤成握了一下拳又放開,「是我礙郁先生的眼了。」
郁季快要被這個熊孩子給氣死,現在的陸澤成看不出半點他那些成長。穩重的他蕩然無存,如今在郁季面前的只有這麼個無理取鬧的傢伙。
「我去收拾東西,今天就離開這裡。我回去幫郁先生處理公司的事務。」陸澤成閉了閉眼,說。
他知道自己太衝動了,歸根結底,郁季喜不喜歡他,看不看重他,都是郁季的個人情感。
他喜歡郁季,但對於郁季而言,他可能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是隨時會被替換的東西。
他自己明明知道,但卻還是奢求更多。
「收拾收拾收拾,你收拾個屁!!」
郁季看陸澤成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對一個人重視的情感被人看的一文不值。
他怒不可遏:「我走行了吧!!」
郁季猛地甩開門,走了出去。
余遙在客廳聯絡他保鏢公司的意國分部,見他出來,有些意外:「郁先生,怎麼這麼晚要出門?您等一下......」
「打你的電話去,不用管我。」
不得不說,郁季活了那麼多年很少有那麼生氣的時候,因為誰惹他生氣,他一般會直接想辦法解決讓他生氣的人。
可就算他再生氣,再想把陸澤成一腳踢開離婚過逍遙生活,他也就只是那麼一想而已。
拋開工作,郁季在生活中極為護短,護到就算是他自己也捨不得對他劃分到自己領地內的人動手。
所以自很久遠的背叛事件後,郁季就沒什麼信任的人,兩輩子也不過那寥寥幾人,而陸澤成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例外。
陸澤成沒有犯原則性錯誤,陸澤成只是因為喜歡他而吃醋,甚至陸澤成吃醋的對象還確實有那麼一回事。這件事如果真要論,郁季覺得他倆七三開,所以他再惱怒也只能幹惱。
這種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在郁季人生中屈指可數,所以他上一回這麼生氣還是陸成假裝背叛他那會兒。
可那時候的陸成,冒著吃槍子的危險還要給他打電話。但他陸澤成會什麼?除了吵架什麼都不會!
想到這裡,郁季捏了捏眉心,頗感頭疼。寒風吹過讓他打了個哆嗦,他這才注意到自己連外套都沒穿就走了出來,好在手機還帶著。
於是郁季打了個車,報出了一家酒吧的名字。
「您是來旅遊嗎?這家酒吧在本地很有名,但國外遊客一般不清楚。」司機攀談道。
「曾經在這裡小住過一段時間。」郁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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