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郁季多看了一眼他。這位酒保也是個華國人,很年輕,也很英俊。
他的容貌沒有什麼攻擊性,但站在那裡卻天然有氣場,比起站在吧檯,更像是站在什麼會議室里。
郁季皺了皺眉。他有些不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前這位酒保看似謙卑,但卻和他氣場不合。
「好吧,小伙子。」郁季將空杯子推回去,「茶很好,但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了更遠處的卡座上。
雖說這位酒保很可能是好意,就算別有所圖可能也只是想要提成,但郁季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厭惡。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也沒有太多心思考慮,乾脆直接遠離。
靠近卡座的侍者立刻柔聲問他需要些什麼,郁季隨口報了兩個酒名打發他,又一次陷入沉思。
其實要解除誤會本身是很簡單的,但在郁季這裡多條路被堵死了。他既不會用往常的方法,直接讓陸澤成滾蛋;也不能跟陸澤成好好解釋,陸成到底是誰。
思考到最後,郁季只能得出一個暫時性的結論。
他準備先放陸澤成冷靜一下,等那熊孩子把發熱的頭腦撲滅了,郁季再去簡單和他解釋。
總歸他也沒有說趕走陸澤成,他甚至屈尊自己放著那麼大的莊園不住跑來這小地方。陸澤成但凡有點腦子,就該知道他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這麼想著,郁季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這酒不錯。」他對一旁的侍者說,「這個再來一杯。」
「好的!」
他點的酒都是最貴的那一類,侍者自然奉他為座上賓,殷勤地去向吧檯那邊。
郁季閒下來,便給余遙發了個消息,報了自己的位置,又告訴他自己短暫幾天不會回去。
余遙回復的很快:「您不回來?您生夫人的氣了?」
「......余遙,管好你自己。」郁季說,「這不是小打小鬧的矛盾,這種時候你做個調停者,我會懷疑你的用意。」
「抱歉,郁先生,是我僭越了。」
掛了電話,余遙感嘆地看了一眼在幫郁季繼續整理物品的陸澤成。
這確實不是小打小鬧,郁季拿出了對待工作的態度,說明他確實很在意這場矛盾的成因。
余遙也說不出這是好是壞,只能派人手盯緊定位器,讓人隨時待命。
而酒吧里,郁季也收到了余遙發來的安保清單。畢竟是異國他鄉,余遙也說不好在外面他會更安全還是更不安全,乾脆派了保鏢在後面遠遠跟著。
這是必要的,郁季便也不在意,很快給他批覆通過。
他的手抓了一下桌上,摸了個空,這才發現剛才在他身邊的侍者,似乎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略微意外地抬頭,這才看到稍遠的吧檯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很抱歉,這位先生。但這位女士顯然不願意和你一起。」
「而且,你還打碎了我給貴客調的酒。」那聲音變得冷然。
郁季走過去,才發現之前的侍者和酒保都在其中。吧檯上靠著一位已然喝醉的女性,之前說話的男人試圖拉走她,而侍者端的酒則不幸被那男人打碎。
「你從哪兒看出她不樂意?!」男人暴躁地說,「酒我賠!人我要帶走!」
那位女士醉的很厲害,一時間還真無法確認情況。
而酒保並沒有動,只是淡淡道:「那就先進行賠償吧,請。」
他專門將單子打出來,用指節壓著輕飄飄的紙按在桌面上。男人原本只是隨意拿起,但一看到最後的數字,表情就立刻大變。
「你在宰我嗎?!四萬歐元?!」
「這是Una Mattina。」酒保平靜道。
那男人頓時啞火了。
這家酒吧的名字就叫Una Mattina,而最初進入上流社會也是因為其招牌Una Mattina,使用了1952年的干邑,1888年的橙子利口酒以及Havana朗姆酒為基底,外加額外八種昂貴輔料。
Una Mattina太過昂貴,就算是能進入這間酒吧,能支付起這杯酒價格的人,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沒有資格品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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