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陸成說。
書被奪走,他便摸了摸郁季的腿:「您的腿還疼嗎?」
「還好,但是我想洗澡。」郁季隨手翻了翻:「宿命糾纏,人生重大轉折......嗯?這是講的陸澤成的故事?這個主角不是什麼什麼清嗎?」
「先生,那叫做番外。」陸成坐到他身邊,握住他在打點滴的手,「您還不能洗澡呢,大概還要三到五天。」
「我要發霉了。」郁季將那本書拍過去,「今天就要洗。」
陸成輕嘆了口氣。
郁季有時候很不喜歡他這樣嘆氣,就好像他剛才提出了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一樣:「怎麼,你有意見?」
「有意見,你完全可以不用來照顧我,專心工作。」郁季從果盤捻起被削成兔子的蘋果,「我只是腿斷了,不是殘——喂,幹什麼。」
陸成站起來,將那份果盤遠遠端走。
「陸成,你真無聊。」郁季就知道剛才說那話又惹他不高興。
「怎麼會呢,反正先生也不需要照顧,我只是把果盤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如今果盤被端到了茶几上,郁季除非拖著他那條腿蹦躂過去,或者坐輪椅。
不過他還在打點滴,這兩種方法當然都不能用。
「不吃了。」郁季心想誰怕誰,陸成膽子不小敢威脅他,「誰稀罕幾塊蘋果,昨天來的那個小護士給我拿了好幾個橘子,比蘋果好吃。」
陸成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從他手裡抽回了那本書。
「幹嘛?你還要給我甩臉色?」
「沒有,我錯了,對不起,先生。」陸成說,「今天的陽光太刺眼了。」
郁季沒懂這有什麼因果關係,就聽他繼續說:「我剛才看這本書,反派的經歷著實不好。名字比較像,就有點感同身受。」
他這麼說就引起了郁季的好奇,郁季的腿動不了,就俯身按住陸成的腿,把頭挪到他身前:「我看看。」
郁季當然也沒有很仔細看,他只是大概跟著陸成翻頁的速度瞟了幾眼,這個番外講的是「陸澤成」被同父異母兄長差點害死的故事。
這個兄長是之前在陸家很照顧陸澤成的一個,於是陸澤成雖然愈發偏執,但心中仍有感恩之心。
中間陸成翻的很快,郁季沒看到。總之是最後在宴會廳還是什麼地方,有人掏出了槍。
華國怎麼會有槍這種問題就暫且忽略,故事的最後就是,陸澤成的兄長為了躲歹徒,把陸澤成推出了房間。
那時候大廳的燈滅了,所有人都在躲避。而在陸澤成被推出去的下一秒,燈卻恢復了,整個大廳頓時亮如白晝。
但在那一秒,陸澤成卻被救了。有人將他拉進蓋著桌布的餐桌下,但動靜太大,被歹徒發現。
「呃,然後——你讓我看一下啊。」
陸成忽然把書合上了,郁季正看到緊張地方被打斷,有點不爽:「幹嘛,我沒看完呢。」
「沒什麼好看的,那位先生救了他。」陸成說。
郁季想就這能有什麼讓陸成心神不寧的,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但歹徒已經鎖定了他們的位置』,這個番外和之前的內容有關係嗎?還是獨立的?」
「這是陸澤成過去的故事。」陸成說,「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說確實是獨立的。」
他靠在郁季的病床邊,放下了那本書。郁季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惘然,只是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個人為了救他死了是嗎?」
陸成的臉上閃過陰霾,但很快,他溫聲道:「是啊。」
「好吧,那確實可能有點難過。」郁季合理推測,「他信任的人背後捅了他一刀,但素未謀面的人卻救了他。很諷刺嘛。」
「不過,故事情節還是比較理想。現實中哪裡會有人會救素未謀面的人,當然我不否認總會有英雄存在,但是很少就是了。」郁季喝了口茶。
「的確如此。」陸成低聲說。
郁季終於發現了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他剛想問陸成不會被這麼個劇情就搞emo了,就聽到陸成問:「如果是先生,在那種地方會救人嗎?」
「怎麼可能。」郁季一口否決,「我的命很寶貴,我為什麼要救一個不認識的人。」
陸成忍不住笑了起來:「您說的很對。」
他從病床旁邊的紙箱裡拿了什麼出來,郁季瞟了一眼,啊了一聲。
「你偷渡啊。」
那是可樂,但從小看到郁季大的那個老醫生嚴厲喝止任何人帶零食來,怕妨礙他傷口恢復。
「偶爾還是可以喝。」陸成幫他擰開瓶蓋,「不過這些東西喝多了的確不利於傷口恢復。」
郁季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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