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余遙看他不不說話了,又忽然輕嘆了一聲。他開始在一頭拿紙筆些什麼,郁季開始沒在意,後來發現, 他似乎在寫辭職信。
郁季無奈,直接把他那兩片紙接過來撕了:「行了,與其寫這些東西,你不如去把其他幾個人找過來。」
「如果我覺得你沒用,我會先讓你滾蛋,輪不到你寫辭職信。」
就像和卡瑞娜無關一樣,郁季知道其實這也和余遙無關。
如果這個世界的劇情,「命運」就是如此,那就算余遙站在他倆身前,那子彈還是會打到陸澤成——或者他。
說到這裡。
被別人保護,其實對郁季而言是一種非常少見的經歷。他從小獨立,不需要保護,更多時候他其實是作為保護別人的角色存在。
但是在陸澤成身上,他卻久違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不只是這一次,甚至更早的那一次落水,陸澤成也不顧一切地過來保護了他。
郁季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頰: 「真是個笨蛋。」
陸澤成依舊還處於昏迷中。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而睫毛在微微顫抖,就好像陷入了不美好的夢境。
郁季伸手去碰了一下他微微顫抖的眼睫,又捏捏他的鼻樑。
「也真不讓人省心。」郁季說,「還不快點醒過來。」
郁季其實只是說了一句,他也知道陸澤成剛脫離危險,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清醒。
但不知是否陸澤成真的聽到了他的抱怨,待郁季話音剛落,陸澤成的指尖忽然輕輕地動了一下。
郁季立刻發現了他的動作,有些驚喜地湊近:「澤成?」
陸澤成的動作幅度更大了點,隨即,他睜開了雙眼。
「澤成,感覺怎麼樣?」
郁季沒想到他這身體素質好到剛脫離危險就能清醒,他握住了陸澤成的手:「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陸澤成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很白,看起來還是異常虛弱,但卻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
郁季立刻湊到了他頸邊,才聽到了那輕飄飄的聲音。
「先生。」他說,「您能抱抱我嗎?」
郁季沒想到他睜開眼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心不知怎麼微微刺了一下。
「當然。」
郁季俯下身摟住他,輕輕道:「疼不疼?」
陸澤成閉了閉眼。
那是對他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懷抱。他曾經以為生與死的分界會將他們永遠阻隔,但萬幸他還是完成了彼此之間的約定。
他也很想伸出手臂將面前的人擁入懷中,但最終只是搖頭。他柔聲說:「其實一點也不疼。」
郁季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他就笑:「我沒騙您,因為一下就暈過去了,哪裡能覺得疼。」
郁季雖然遭遇過很多危險,不過也沒中過槍。他也判斷不出陸澤成說的是真是假,只能無奈道:「下次不准做這種事了。」
「可是我控制不了。」陸澤成說。
聽見這話郁季真是又氣又無奈。他踹不了陸澤成,也捨不得下手打,只能又捏了捏陸澤成的耳垂:「你是不是非要惹我生氣?」
「先生,要是你出事了,我會瘋掉。」陸澤成將頭偏了偏,去蹭他的指尖,「我肯定當時就嚇傻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好。」
「要是我受傷了,先生一定會第一時間想好該怎麼處理,該怎麼善後不是嗎?而且我很確信先生會救我。」
他說的從某種程度來說的確是事實,但郁季卻還是覺得不該如此。
但無論他想說什麼,陸澤成蹭他指尖的動作都像是輕飄飄的羽毛,不重,卻撲滅了他斥責的欲望。
「你好好養傷。」郁季最後將手心攤平和他的臉頰相貼,「別老是亂想。」
陸澤成卻動了下手臂。郁季立刻扶住他的手:「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沒有,只是......先生怎麼受傷了?」
方才他就看到郁季伸手時骨節處有擦傷,而現在又看到郁季的手腕上也有處紅腫。
「沒事,是之前躲的時候崴的。」郁季說。
其實是他剛才揍宋游揍的,他用的力氣很大,最後揮了一拳把自己手腕也給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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