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一時無言以對,就連偷偷用髒話罵他都不想了,畢竟這個「棒槌」看不懂手語。
「……」
謝珩伸手不知從哪處暗格下,抽出一柄通體雪白的戒尺。
三皇子謝清野一看到那戒尺,聲音都抖了,語速極快就怕少說了一個字:「我就說!我就說嘛!」
「一定是你司馥嫣這個告狀精在私底下抹黑本殿下,不然最喜歡本殿下的太子大哥,怎麼捨得把本殿下送去西靖聯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整天換著法子勾搭我太子大哥。」
「對了!那隻綠毛鸚鵡呢?你把它藏在輔國公府哪個角落了?」
姜令檀被再次認錯人的謝三皇子惡狠狠盯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直到謝珩伸手,滾燙掌心扯過她的手腕,拉著她往懷裡一帶。
另一隻手上的白玉戒尺,毫不猶豫朝三皇子殿下扒拉在馬車窗沿上的手背抽去。
謝清野被打得聲音一緊,漂亮妖異的俊臉沒有半點猶豫地往後一縮,扯著手裡的韁繩,還不忘在馬車旁嚷嚷給自己挽尊:「本殿下今日不與你司馥嫣計較。」
「本殿下約了賀蘭太子一起去山裡跑馬,忙得很的。」
直到馬蹄聲走遠,姜令檀才捂著唇輕輕地吸氣。
方才謝珩拉她時,下巴撞到他堅硬的胸膛,牙齒不慎咬在了舌尖上,現在滿口都是腥甜的血味兒,再加上白日含玉蟬過久,口腔內壁腫厲害,更是雪上加霜。
「張嘴。」
「給孤瞧瞧。」
姜令檀還沒從尖銳的疼痛中回過神,白皙下頜就被修長的指尖輕輕托起。
她紅唇緊閉,滿口血水,有些抗拒地朝謝珩搖頭。
「十一姑娘。」他聲音含了冷色,第一次這樣嚴厲的喊她。
姜令檀唇瓣不禁一抖,像是被他的呵斥聲嚇到,慢慢張開了嘴。
朱唇榴齒,粉潤的口腔清晰可見,那條嬌軟的小舌,舌尖位置血肉模糊。
這傷口瞧著有些嚴重,若是不處理妥當,定是要潰爛的。
謝珩狹長鳳眸一眯,視線從她水潤的唇掃過,低頭去拿藏在馬車暗格里的藥箱,音色平靜:「口腔內的紅腫,是含玉蟬傷的?」
「孤既已允諾庇護你,你就該知道若是受傷不與孤說,反而倒像是孤背信棄義傷了你。」
姜令檀聞言,心虛垂眸不敢看他。
「玉蟬這幾日先不含了。」
「先用藥把舌頭治好。」
姜令檀心底一口氣還未松完,就看見打開琳琅滿目的藥箱,從一個精緻漂亮的緙絲長袋裡抽出一片,不到兩指節寬,四角圓潤,薄如樹葉的玉片。
「張嘴。」
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姜令檀雪白的下巴,被他指腹捏住,稍稍抬高。
纖細脖頸微仰,長睫顫如蝶翼,可唇卻緊緊抿著,說什麼也不肯張開,讓他把玉片探入口中,塗藥。
姜令檀顫抖著指尖,努力比劃:「殿下。」
「傷口不痛了。」
「無需上藥。」
兩人離得近,氣息纏著。
謝珩身上迦楠香的在狹窄的空間內更顯侵略性,兩人力道懸殊,他若不願姜令檀根本掙脫不了。
但太子是溫潤南燕儲君,極重規矩,他自然不會當面逼她。
謝珩鬆手,指腹沾了她身上的甜香。
「孤給過你機會。」
「等夜裡痛起來,莫要來求孤。」
姜令檀眨著被水霧浸濕的眼瞳,可憐兮兮點頭。
她知道太子殿下是擔心她口腔內的傷,但是做這種事,有違他金尊玉貴的身份,大不了等回東閣後,再讓吉喜幫她上藥。
畢竟喉嚨傷得深,他是男子,她就算知他心善坦蕩,也不該僭越褻瀆他不染凡塵的名聲。
姜令檀一截脂玉般的雪頸,藏在羊絨薄毯下,若隱若現是令人心生漣漪的白,許是因為疼痛難耐,或者方才他胸膛溫度實在灼人。
此刻她心口起伏,是不受控制地喘息。
她還不知,這一趟遠門,要足足在路上走近一個月。
等到時口腔疼得連茶水都飲不下時,她現在拒絕他有多硬氣,之後軟顫顫含著哭腔求他時,就有多可憐。
第29章未琢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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