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妻外,他後院還養了許多美妾,只是府里的姬妾不算多,但新人來舊人去,陸陸續續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各種原因沒了不少。
這樣的人家,就算外面看著光鮮亮麗書香世家,可內里早就爛透了,姜令檀在長寧侯府生活了這麼多年,深宅大院的手段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冬夏落到永昌侯嫡子這樣的人手裡,若真讓他毀了清白,恐怕是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姜令檀暗暗嘆了口氣,只求馬車能再快些,能在出事前把冬夏救走。
在夕陽餘暉落盡的那一刻,姜令檀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永昌侯府位於玉京東郊的莊子。
莊子位置偏僻,從外面看也不算大。
不遠處停了一輛馬車,看那模樣倒像是剛到不久,因為婆子還在手忙腳亂地把馬車裡的東西搬下來。
姜令檀指尖挑開車簾一角,朝陸聽瀾指了指:「能打得過嗎?」
陸聽瀾當即笑了,她這次出門本就是準備去長寧侯府找茬的,帶了足足十個身強力壯的侍衛。
這些侍衛多數是上過戰場的,對付這些人,一個打十個都綽綽有餘。
玉京皇城若論打架,她陸聽瀾就基本沒輸過。
「善善妹妹,你且看著本郡主是如何揍人的。」陸聽瀾艷若桃李的臉蛋溢出一絲壞笑,特意做窄的袖口被她隨意往上扯了扯。
莊子瞧著人多,可裡面來來去去也就是小廝婆子和幾個丫鬟。
姜令檀冷眼掃過去,緩了口氣,還好一個個都長得不經打的模樣。
陸聽瀾跳下馬車前,不露聲色瞥了眼安安靜靜坐在姜令檀身邊的吉喜:「好好護著你家主子。」
吉喜乖巧點頭,手裡早就悄悄握了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她並不擔心華安郡主的安危,華安郡主在邊城長大,連謝三皇子都能當街暴揍,今日帶了侍衛,區區永昌侯莊子裡幾個看家護院能算得了什麼。
吉喜更擔心的是,萬一華安郡主揍起
人來剎不住手,搞得滿屋子血腥,嚇到膽小的令檀姑娘怎麼辦。
侍衛打頭衝進莊子裡,陸聽瀾慢悠悠跟在後頭,不多時裡面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姜令檀算著時間,一刻鐘一到,她立馬讓吉喜扶著她下了馬車。
莊子裡亂糟糟的,婆子護衛的手腳用粗繩捆著,嘴也嚴嚴實實堵住。
永昌侯嫡子劉在德就躺在莊子最中間的空地上,他身上衣裳凌亂,臉頰高高腫著,腦袋上還破了一個窟窿,血流得滿身都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聽瀾,如同見了鬼的模樣。
他嗚嗚兩聲,應該是想說什麼。
陸聽瀾上去就是一腳,踹得劉在德兩眼一黑,痛得在地上扭成蚯蚓。
「冬夏就在屋裡。」
「你去看看她。」
在姜令檀進屋前,陸聽瀾又指著劉在德腦門上的血窟窿:「這可不是我打的。」
「進去的時候這廝就這個模樣的。」
「若是再晚一點,這人渣估計得被你那性子剛烈的小丫鬟捅死,直接送去見他太奶。」
陸聽瀾笑眯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嗚嗚嗚……」
地上陰暗扭曲著的永昌侯嫡子,雖然表情猙獰,姜令檀莫名覺得他眼神,多少有些感恩戴德的意思。
「姑娘。」冬夏抬手擦了擦泛紅的眼睛。
小臉慘白,脖子肌膚上有血痕,以及青紫的掐痕,衣襟袖口上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她怕姜令檀擔心,趕忙輕聲解釋:「這血不是奴婢的,是永昌侯嫡子那個畜生。」
「他想虐死奴婢。」
「奴婢想著橫豎都是死,還不如魚死網破,省得被他辱了清白。」
「是奴婢不好,給姑娘惹上麻煩。」
姜令檀眼圈發紅,細嫩的掌心緊緊握住冬夏的手腕,指尖比劃:「怎麼會,是我連累了你們。」
雪白的帕子被她指尖攥緊,伸手給冬夏擦淨臉上的血污。
「我帶你回去。」
「然後想辦法把常媽媽救出來。」
「我們再也不回長寧侯府。」
冬夏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捂著眼睛無聲哭了許久。
姜令檀站著沒動,心底的情緒在見到冬夏無礙後,已經漸漸平靜,澄澈無垢的眸底,堅強而冷靜。
她隱隱有不安的感覺,今日之事恐怕並不會這樣簡單。
姜雲舒心高氣傲,最好面子不過,冬夏偷司家大姑娘的簪子,讓姜雲舒在眾目睽睽下丟了臉面,這是導火線。
可是冬夏作為她一起長大的丫鬟,姜令檀知道冬夏絕不可能去偷司馥嫣簪子。
這樣的陷害,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姜雲舒能出口惡氣?
不對!
姜令檀抿了下唇,這樣顯得太過刻意,又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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