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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妹妹,殿下真捨得逼她去西靖聯姻?」

謝珩似笑非笑,深邃的鳳眸沉沉壓著冷意。

「不是孤逼壽安去西靖。」

「是姨母自己的選擇啊。」

第47章逼迫、二選一

什麼叫她自己的選擇。

司妃明顯慌了神, 視線落在太子霽月風光的身影上,他眉間的冷戾隨著燈芒搖曳,像一潭幽深不見底的湖水, 隱含鋒芒,格外凌厲。

「本宮何時做了選擇。」司妃怒極反笑,眼底的慌亂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威壓, 一點點逼出來, 聲音不由尖銳。

謝珩唇角微勾, 清雋眉眼浮出一抹毫不留情的冷誚:「父皇御書房和親的聖旨,姨母不是看了。」

司妃渾身緊繃, 保養得宜, 塗了嫣紅蔻丹的指甲猛地掐住掌心, 才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太子說的什麼話。」

「本宮從未擅自去過陛下的御書房,又怎麼知道御書房的聖旨。」

珩極輕笑了一下,指尖把玩著丹砂玄鐵鑄成的箭矢,側眸看了眼身後, 語調淡淡。

「汝成玉。」

「你來解釋。」

太子殿下身邊的第一紅人汝成玉公公,生了一張看似無害的娃娃臉,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唇紅齒白格外討喜。

但在玉京皇宮,誰不知道太子身旁伺候的一眾侍從里,就屬汝成玉公公最為陰毒狠辣,簡直是壞事做盡的缺德玩意,也就太子心善, 才會這般縱容他留在東宮。

汝成玉笑眯眯往前邁了一步,恭恭敬敬朝司妃娘娘行禮:「娘娘恐是年紀大了健忘,怎麼連自己去沒去過陛下的御書房都不記得呢?」

「今兒夏末, 夏獵刺殺發生的前十日,娘娘不是從陛下御書房伺候筆墨的趙四寶公公那裡,得了咱們南燕與西靖聯姻的消息。」

「奴才記得,那份寫了司大姑娘名字的聖旨,就放在御書房博古架第三層第四列的暗格里,娘娘雖然沒有印象,但很不巧,奴才倒是幫娘娘記得清清楚楚。」

司妃瞳仁猛縮,袖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仍然控制不住在發抖,她勉強穩住聲音反駁。

「汝成玉公公是在與本宮說笑?無憑無據的事情,怎能任憑公公一張嘴胡說。」

汝成玉撇了撇嘴,聲音帶了點仗勢欺人的味道:「娘娘想要什麼證據。」

「是明日從輔國公書房裡搜出來的箭矢?」

「還是今日從娘娘寢殿搜出來賣國通敵的罪證?」

「或者是壽安公主閨閣里尋出來的東西?」

司妃臉上的表情再維持不住,驟縮微顫的視線,落在太子手中的箭矢上,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白得如紙一樣。

「珩兒!」

「你究竟想做什麼?」

「輔國公府不光是本宮的娘家,也是你母后的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珩兒難道不知?」

謝珩抬眸,漆深視線重得宛若有實質一般,眼底透著並不打算掩飾的陰寒。

「刺殺孤時,你和舅舅有想過孤已逝的母后?」

「這丹砂玄鐵鑄成的箭矢是好東西,也不知刺破皮肉,扎碎骨頭,是何種痛覺。」

「姨母想知道嗎?」

謝珩長身玉立,手裡箭矢看似輕飄飄往前一拋。

破空聲響起。

猩紅如同沾了血的鋒利箭矢,宛若一道拖尾而過的流星,狠狠扎落在司妃腳邊,離她精緻的軟底繡鞋,不過半寸距離。

驚得她再也沒了一開始的淡然,尖叫一聲,急急往後退,若不是身後嬤嬤眼疾手快扶了一下,估計得狼狽跌在地上。

司妃難以置信盯著謝珩,聲音艱澀問:「太子究竟想要什麼?」

她雖然嚇得花容失色,但依舊努力揚起那張和已逝皇后極為相似的漂亮臉蛋。

三十出頭的年紀,養尊處優,入宮這些年她容貌基本沒有任何改變,不過是想用這張臉換得太子的心軟。

「殿下若想要本宮的命,儘管命人奪去。」

「只求你看在壽安那孩子年歲小不懂事,又是你看著長大的份上,別讓她去西靖聯姻。」

「西靖風大沙多,那等苦寒之地,壽安金尊玉貴養大的,如何受得住。」

謝珩看著司妃那張像極了他已逝母后的臉,像是忽然覺得無趣。

他臉上神色淡得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背在身後修長的指尖勾了勾,一下子捏住姜令檀腰間垂落的細帶,卷在掌心裡把玩。

沒人發現,姜令檀卻是被他出乎意料的動作,驚得心口一悸,只怕他手掌心忽然用力,鬆了她內侍服上的系帶,被司妃殿中的人發現真實身份。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能由著他指尖胡亂作為。

系帶繃緊的瞬間,姜令檀慢慢呼出一口氣,悄悄往前挪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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