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被嚇醒後早就沒了睡意,長長嘆了口氣,朝吉喜比劃問:「殿下說我夜裡病了?」
吉喜一時無言,幸好這屋子未點大的燈火也足夠昏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剛入睡時有些燒,奴婢趁著姑娘睡著餵了一些湯藥。」
「殿下回東閣,可能是聽到了熬藥婆子說的。」
「是奴婢的疏忽。」
姜令檀搖搖頭,又伸手貼了貼額頭,慢慢比劃:「這回高熱倒是好得快,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夜裡睡得沉,只覺得應該是做了夢,然後睜眼就看見太子殿下坐在一旁,嚇得我一身冷汗。」
姜令檀不敢說,她覺得自己差點嚇死了,以為太子殿下不在東閣,那個嗜血的神秘貴人悄悄潛入,要把她掠走呢。
差點就尖叫出聲,也幸好太子捂住她嘴巴及時,不然發出那種聲音,也不知外邊守著的丫鬟婆子心裡會怎麼誤會。
姜令檀有些發愁,明日就是冬至了,冬至過完接著就是十五。
若是玉京的雪海不停,太子恐怕不能日日回東閣,她又沒有很好的理由跟著太子,也不懂那個嗜血的人會不會乘虛而入。
越想越心涼,姜令檀索性也不睡了,拉過大迎枕子靠著,喝了一盞子蜂蜜水,又用熱帕子擦了身上的冷汗,拉著吉喜在一旁說話。
也不知吉喜說了什麼,姜令檀抿著唇笑出了聲,伸手比劃問:「殿下真的從未生氣過?」
吉喜點頭:「至少奴婢當差這些年,從未見過太子殿下真的發怒。」
「之前也聽汝成玉公公提起過,殿下性子有些淡,平日除了宮中事務,多數都是留在東閣的書樓。」
但吉喜卻沒敢告訴姜令檀,這些年但凡能惹殿下真正動怒的人,只有死的沒有活的。
這恐怕也是太子殿下極少
有情緒的原因,能影響到他心境的人,早就被他殺了乾淨。
第59章冬月
那日自從姜令檀「病」了後, 身邊又多了四個身強體壯的婆子。
婆子負責抬轎,她但凡出去,吉喜就讓婆子抬著軟轎在後頭跟著, 說什麼都不願她自己走路,就怕她夜裡「病」得厲害。
入冬後,雪依舊很大。
東閣書樓內靜悄悄的, 只有姜令檀偶爾過去, 翻閱一些珍貴的孤本。
她每日晨起, 早膳後練一個時辰的字,然後再去書樓, 一直待到晌午後, 在書樓里用過午膳再回春深閣。
然後姜令檀會抽一時辰, 去小廚房做一份點心,讓侍衛給太子殿下送過去,原因無他,因為東閣的丫鬟婆子總會有意無意透露, 太子殿下食慾不佳,比入冬前瘦了許多。
姜令檀心軟,聽不得這話,加上吉喜也說她與殿下是朋友,只要不僭越,朋友之間互相關心也是正常的。
也許的點心做多了,她為了避開常媽媽和冬夏,又日日尋了看書的藉口去書樓含蟬, 後來倒是把給太子殿下做點心,當做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也就漸漸沒有放在心上了。
冬月十四這一日, 姜令檀像往常一樣,晨起用過早膳,就由婆子用軟轎抬著去書樓含蟬,然後再找一本書打發大半日的時間。
姜令檀上了書樓二層,抬眸看去,紫檀木書桌上,已經放了一個用藥溫好通體雪白的玉蟬,每次她來書樓,玉嬋就放在那個位置,最開始幾次她只當做沒看見,後來次數多了,她又有些心虛。
書樓的窗子已經關上,明亮的燈燭輕微搖曳,姜令檀閉了閉眼,比白玉更為瑩潤的指尖,輕輕捏起玉蟬,紅潤的唇稍稍張開,舌尖微顫,貝齒輕咬,把玉蟬含入口中。
書樓燈光似暗了些許,姜令檀掌心微微蜷緊,玉蟬隨著她的呼吸,喉嚨不受控制跟著顫抖,滑潤的玉磨蹭在她柔軟的舌尖上,口腔軟嫩包裹著,連呼吸都喘得有些重。
姜令檀緊緊抿著唇,舌尖發麻,柔嫩的喉嚨被那玉反覆摩挲,難耐得淚花直冒,一雙眼睛像是被冬日的雪水洗過,清透明亮,纖長卷翹如鴉羽般的眼睫,霧氣蒙蒙,像掛著露珠。
「嗚......」姜令檀小小軟軟的身子,蜷縮在那張太子殿下常坐的圈椅上,喉嚨酸麻得有些受不了,玉蟬隨著她漸重的呼吸,口腔里津液不受控制淌出來,眉眼通紅,明明什麼都沒做,倒像是被人狠狠欺負哭了的模樣。
姜令檀仰著白皙脖頸,一雙眼睛盛滿了無助,眼看兩刻鐘就要到了,她暗暗嘆了口氣。
心底不禁想到,幸好書樓無人也足夠幽靜,吉喜和侍衛守在外邊,門窗關了,那羞人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正要從袖中抽出絲帕,用舌尖把口中的玉蟬抵出來裹好。
就在這時候,姜令她眸光陡然顫了一下,口齒不清玉蟬又恰恰含在口中:「殿、」
她一個字還未說完,玉蟬卻在她喉嚨震了一下,雪一樣白皙的雙頰,頓時不受控制泛起紅潮,濕潤的唇,無助發顫的視線。
「嗯。」謝珩鳳眸狹長幽深,幢幢晃動的燈影落在他俊逸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面容上,長身玉立,矜貴令人不敢直視。
「昨夜回來得晚,就在書樓歇息一夜。」謝珩走近,語調一如既往溫柔,只是那雙眼睛,隱隱有暗色翻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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