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孤允許。」
剛開始,姜令檀還怔怔沒有反應過來太子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等看到太子眼中那些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溫和時,頓時感覺被他緊握的掌心跟著了火似的,用力想要抽出,卻被他握得更緊。
她臉上的慌亂只是一瞬間,而後強作鎮定抬眸看他。
「殿下說笑了。」
她神色沉靜,拒絕得尤為明顯,臉上那點紅潤也在一點點地消失。
謝珩瞳孔微微一顫,唇角的笑弧看似沒有半點變化,眼神卻漸漸變得冰冷銳利。
「善善當真認為孤在說笑?」他深深望著她,微眯眸光似藏了狠戾。
姜令檀掌心緊緊攥著袖緣,在那種無形的威壓下,她屏住呼吸,慢慢點頭。
「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攀附。」
「若因長宿東閣一事給殿下造成困擾,等華安郡主大婚後,臣女便留在雍州也是去處。」
書房寂靜,外邊已經天色大亮。
姜令檀終於解開身上纏著的大氅,小心又謹慎從暖榻上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謝珩靜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說話,只是在她行禮後要轉身離去時,指節敲了敲暖榻旁的胡桃木書案,聲音悠悠問:「善善真的想好了?」
姜令檀抿著唇沒有回答,嫣紅的眼尾,無疑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冷靜。
她是女子,太子是世間最優秀不過的男子,南燕未來的儲君,能相伴他左右的女子,不該是她。
雖然神秘嗜血貴人並沒有真的要了她的清白,但得到庇護前,只要閉眼就能歷歷在目想起的那幾次,她不著寸縷,身上都是神秘人留下的痕跡。
能苟活已是慶幸,難不成還感恩圖報,去肖想他身旁的位置?
姜令檀閉了閉眼,去爭,去嫉妒,只會把她變成和長寧侯府後院那些姨娘沒有什麼區別的可憐人,若是這樣活著,還不如被那神秘貴人吸乾血,悄無聲息死去。
嫉妒只會讓她變得面目醜陋,還不如一開始就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想。
書房的門被一雙秀白的手由里朝外拉開,風雪灌進來的瞬間,門裡門外的人同時僵了僵。
「世子。」姜令檀聲調微驚,透著不可思議。
「你......你、」施故淵的聲音震驚過後,是勃然大怒。
姜令檀苦笑一聲,以為施家小爺認為是自己不知羞恥勾引太子。
可下一瞬,她肩膀微沉。
男人修長有力的掌心自然無比搭在她的肩頭,嘶啞的聲音更是剛睡醒的模樣:「外邊風大,你這才將將睡醒,這會子出去,著了寒氣,身體如何受得住。」
根本就不容她反應的時間,男人已經往前邁了一步,格外溫柔親自替她披上大氅,語氣更是溫柔。
「回去好好休息。」
姜令檀一口氣堵在心口,她就算是表現得再鎮靜,也不是沒有羞恥心的女子,更何況在同太子四目相對的瞬間,眼前一黑,若不是強撐著站穩,恐怕是要失態的。
眼前的太子只穿了件單薄的寬袍子,衣襟敞開隱隱能看清他霜白色的胸膛,脖頸下方幾道鮮紅的痕跡,看著像是被人指甲無意中抓撓出來的。
書房孤男寡女共處一夜,而且眾目睽睽下,他身上竟然還有可疑的紅痕。
兩人之間種種可疑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反倒更像是不打自招。
姜令檀低著頭,不敢再去看施家小侯爺臉上的表情。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施故淵這怒意卻不是針對她
的,反而是太子。
「你怎麼敢。」
「明明你答應過我的、」
剩下的話,施故淵說不下去,他恨得咬牙,又怕聲音太大反而嚇到站在一旁的她。
「淵兒不可無禮。」
迎著風,姜令檀看到廊廡盡頭由侍衛恭敬攙扶著緩緩走來的當朝首輔,落後半步的則是多日未見的蕪菁娘子。
「姑娘。」走在蕪菁娘子後方的吉喜朝姜令檀行禮。
「帶姑娘回去。」謝珩瞥向吉喜,聲音淡淡吩咐。
「是。」
姜令檀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吉喜已經快步走到她身後。
「奴婢扶您回去,外頭風大。」
姜令檀所有辯解的話堵在嗓子裡說不出口,太子目光灼灼,看起來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直到他慢慢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又往前逼近了些,目光複雜難辨:「若不回去,那就去書房裡間再睡一會兒。」
「不必。」姜令檀指尖顫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太子的話給氣到。
眼見那位德高望重的嚴首輔已經穿過廊廡,姜令檀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也不看太子臉上的神情,復而朝施故淵行了個禮,由吉喜扶著從另一條路,繞過花園回去。
嚴既清看著人漸漸走遠的背影,他目光一頓,看向太子:「殿下何至於此?」
謝珩慢慢抬起頭,臉上不見半點情緒:「若得不到,孤將寢食難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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