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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檀望著他,混亂的記憶一幀一幀從眼前掠過,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腦海中浮現的某些畫面卻是叫她臉紅心跳,除了咬他,她好像還做了更加過分的事,根本不敢看他。

「善善,怎麼不說話。」

「難不成是孤誣陷了你?」謝珩抬眸,修長的手指慢慢翻了一頁書,嘴角一勾靠在圈椅後背上,似笑非笑。

「我……」姜令檀張了張嘴,一雙才睡醒的眼睛,濕得像霧氣化開。

本就處於失控狀態下的記憶,被他這麼一打亂,反而記起來的全都變成了她在「強迫」他的場景。

越想越心虛,越心虛就越不敢看他。

謝珩也不急,耐著性子望著她,冷白的指節輕輕敲擊這圈椅的扶手,一下一下好似有節奏的沉悶音律,更惹得她心煩意亂。

「先用膳。」

「孤不急的。」

「善善好好想想。」

謝珩淡笑,目光卻掠過晦暗莫名的神色,朝外邊吩咐:「把你主子的午膳給端來,還有醒酒的湯藥。」

「殿、殿下,我……」姜令檀緊張攏著被子坐起來,她才一動,後腰酸麻像是被人掐了一整晚,喉嚨又干又澀,她都不敢咬唇,唇上的肌膚稍稍用力就如針扎一樣有細

微的痛感。

「我想不起來了。」她避開他的視線。

謝珩揚了揚眉,不輕不重擱下手裡的書冊,看著她,突兀笑一聲:「是嗎?」

「怎麼孤能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忘了。」姜令檀心跳更快了,她其實不太擅長撒謊,可這種過分僭越辱了太子清白的事,她是一定不能承認的。

謝珩掀唇一笑,指腹慢慢抬起她白皙的下巴,露出自己手腕上那個小巧又漂亮的齒痕。

「昨夜醉酒哭鬧的時候,也不知是誰把孤咬壞了,手腕上的傷,恐怕連著好些時日都不能執筆和練劍。」

他特意把『咬』字壓得特別重,凝視著她,一字一頓說。

姜令檀目光微微閃爍,眼底有很深的情緒劇烈顫了顫,並不回答。

她覺得像太子這樣的男子,並不會對外透露她咬傷他的事,只要她不承認,總之過幾日等他手腕那傷好後,也就過去了。

現今舊年已過,太子也該回玉京,兩人此往後不會再有交集,何必因為這種不太文雅的事,壞了他的清譽。

這樣想著,姜令檀有了一些底氣,她望著他溫潤如同玉雕琢而出的俊逸側臉:「我真的忘了。」

謝珩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他語氣很淡,偏偏指尖上的力道一點沒減:「孤的善善,當真要當這負心漢。」

第99章孤就值一百兩?

姜令檀心口一跳, 總覺得這幾個字被他用那種慢悠悠的腔調說出來,含著點別的意味。

她不敢多想,想要避開他的視線, 但下巴被捏著,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殿下。」姜令檀咬了咬唇,沉默片刻,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胡攪蠻纏, 「我是女子, 當不了負心漢的。」

「是嗎?」謝珩聽著這話,給氣笑了。

他聲音有些自嘲道:「既然不願承認, 那便罷了。」

「若是沒有證據的事, 孤從來不會勉強。」

姜令檀懸著的心頓時一松, 目光小心翼翼抬起看向他,但與之相觸,又很快垂下眼來,纖長濃黑的睫毛蘊著水色, 輕顫如蝶翼。

可他並沒有如她所想那樣鬆手放開她,覆著薄繭的指尖依舊輕輕摩挲著她柔嫩的下頜肌膚,嘴角壓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冷意。

「殿下。」姜令檀忍下心中細微的不安,伸出手輕輕推他。

「但是呢……」謝珩鼻音輕哼,低頭望著她。

四目相對,就這樣僵持良久,他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

姜令檀被他這樣盯著, 根本就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但他靠得近,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迦楠香, 沉冷中透著一股叫她陌生的凜冽。

「善善能心安理得,孤卻不想當這樣的薄情郎。」謝珩朝下俯身,單腿屈跪在榻沿,剛好不輕不重壓著她一側膝蓋,嗓音低低,如同冬日裡凍得化不開的稠墨。

他掐著她下頜的掌心突兀往上一撫,拇指和食指同時用力,捏開牙關,迫使她張嘴。

「唔。」姜令檀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忽然覺得害怕。

「不……不要。」她整個人一激靈,勉強發出一點點聲音,就眼睜睜看著他逼近,滾熱的胸膛半壓著她,把透著齒痕的冷白手腕,抵進她微微張開的貝齒下。

兩指用力,托著她下頜的掌心更是不容拒絕往上一托,力氣之大,她牙咬在他手腕結實的筋肉上,都咬酸了,也掙扎不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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