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兩百兩。」姜令檀底氣全無小聲說,她還不忘悄悄藏了藏陸聽瀾給她的珠光寶氣小匕首,這個她不打算抵押出去。
謝珩把她小動作看在眼裡,終究是對她無可奈何。
逼鬆了,她不怕。
逼緊了,她就委委屈屈哭給他看。
他想對她使些手段,她又嬌氣得很,渾身上下的雪肌,隨便哪裡捏一下都要紅上半天。
說她膽大呢,她明顯是怕他的,說她膽子小,她醉起來連他上那種地方都敢伸手去又摸又捏,還問他為什麼這樣燙。
「善善。」
「你不會真以為是孤是要你銀子吧?」謝珩嘆了口氣。
姜令檀看著手心裡最後一個未曾打開的紅封,她記得這個是太子給的。
一時間她有些忐忑,倒是不想當著他的面拆開了,也不知這紅封里他藏了什麼東西,也是銀票嗎?
姜令檀這樣想著,指尖稍稍用力,紅封就被她扯出一道細小的口子,露出裡面的東西。
「不打開看看?」謝珩低聲問。
姜令檀別開臉,竭力平靜呼吸,手裡握著的紅封隨著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如同有實質。
紅封里是一張空白的金粟箋紙,上面印著屬於他身份的私章。
「殿下,這是?」她抬起眼眸。
謝珩在她的耳邊,聲音既低又輕:「是孤給善善的『千金萬金』啊,上邊要添什麼字都行。」
姜令檀掌心一燙,差點沒握得住那張薄薄的金粟箋紙。
昨夜不光是咬他,恐怕她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比如好奇他究竟把『千金萬金』藏在何處,就肆無忌憚對他上下其手。
不能再想了!
姜令檀伸手揉捏眉心,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此刻她恨不得當時能醉得更厲害些,什麼東西都不要記起才好。
「善善怎麼不說話了?」謝珩舌尖抵了抵唇角。
姜令檀垂下臉,假裝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把那二百兩銀票往前遞了遞:「賠償。」
謝珩勾著嘴角,目光牢牢鎖定在她身上,長指往前一伸,捏住那一沓銀票:「這些算作利息。」
「至於本金。」他聲音微頓,神態自若繼續說,「孤聽昭容長公主誇過善善寫得一手好字,既然如此,孤在雍州這段時日難以執筆,就由善善來書房代筆如何?」
「我?」姜令檀紅潤的唇抿著,想躲又無處可躲,不知該如何拒絕。
「難道不願?」
「孤記得自從來了雍州,善善已經連著好些時日未曾含蟬,嗓子還未好全,含蟬還不能耽擱,正好就一起了。」謝珩語調輕緩,狹長的鳳眸透著難以言說之意。
姜令檀根本拒絕不了,含蟬是治病,她嗓子雖然比之前好了不少,可是依舊只能少少的說話。
若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就算吉喜幫她泡好玉蟬,她反而會因為常媽媽和冬夏她們都在外邊能聽見不敢用力,而書房隔音,有些時候她沒忍住發出那點聲音,就算太子會聽見,也總比被所有人都聽去好。
「嗯。」姜令檀點頭,悶悶應了一聲。
謝珩低頭注視著她,眼底終於溢出幾分淡笑,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真乖。」
*
永安二十七年春。
雁盪山依舊被白皚皚的積雪覆蓋,南燕雍州前線從新歲伊始就連接經歷了幾場大戰。
姜令檀之前擔心的,日日要去書房的事並沒有發生,因為她從吉喜口中知道,太子有事去了西靖,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恐怕要等到春末。
她得清閒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再等上一段時日,太子回玉京,她就不用再日日擔心與太子之間愈發僭越的關係。
可這口氣松完還不過半日,伯仁一身輕甲遠遠朝她行禮,不敢走近:「姑娘,殿下回來了,正尋你呢。」
姜令檀僵在原處,看著同樣也有些目瞪口呆的吉喜:「你不是說殿下要去至少一個月麼?」
吉喜狠狠瞪一眼伯仁,這消息分明是伯仁透露給她的。
伯仁尷尬輕咳了聲,朝姜令檀做了個請的姿勢。
姜令檀微微恍神,心臟像是要停止跳動。
因為太子不在宅子的這段時日,她可謂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藥爐里泡好的玉蟬日日都有婆子算著時辰送來,她也只在最初幾日含了,到了後面,只等玉蟬放涼了,再尋了藉口讓人送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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