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臨終前只交了一個用火漆封死的匣子給她,說是她日後無了退路的情況下用來保命的東西,至於外祖齊家更多的過往,那時阿娘就如同要斬斷塵緣一般,反而隨著病重漸漸不提。
她的阿娘齊朝槿作為罪臣之女,後來又從雲韶府出逃失去蹤跡,她是齊朝槿的女兒,當真要計較,恐怕理應與齊氏同罪。
她不敢賭。
「沒什麼。」姜令檀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輕輕搖頭。
「殿下若覺得齊氏有冤屈,能還之清白,當然是好事,只是我年歲小,當年那些事從未聽過長寧侯府長輩提起。」
「況且殿下做事自有章程,不必同臣女說得這樣詳細。」
謝珩低頭看她,眸光漸深。
拇指指腹壓在她白皙皓腕上,很輕地摩挲兩下:「如此拒絕,當真不願同孤回玉京?」
姜令檀心跳漏了一拍,不由想到之前他逼她口含玉蟬時的強勢,荏弱的薄肩很輕地抖了兩下:「殿下是天上的皎月,是清霜,是白雪,亦是這世間最至純至淨的郎君。」
「臣女只是尋常侯府出生的庶女,身無長物,也無才情,能得您的庇護已是三生有幸。」
「等殿下歸玉京,我與殿下之間,自當就此別過,再無牽連。」
「當真如此?」謝珩低笑一聲,語氣猜不出喜怒。
「嗯,當真。」姜令檀小聲說。
謝珩眸光一閃,強行轉過她的身子,俯下身擁緊她。
姜令檀手腕依舊被他握著,炙熱氣息陣陣撲在她臉頰上。
兩人離得近,書房裡放了炭盆本就熱。
而此時,他身體的體溫,仿佛無孔不入順著她與他緊貼的肌膚,一縷縷逼入她的四肢百骸,燙得她連足尖都緊緊繃起,只想著要離他遠些。
「那如果是這樣呢?」謝珩面無表情扯松衣襟,強行帶著她掌心,探入衣裳下。
沒了布料的阻隔,他滾燙的肌膚抵著她軟嫩的小手,引起一股酥麻的戰慄。
姜令檀整張臉燒起來,張口想罵他無恥,可對著他那張清雋如神明一樣的俊臉,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眼底有劇烈的情緒波動。
她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通紅,顯得可憐又委屈:「您曾經答應過,不會強迫於我。」
「您的君子。」
「該言而有信。」
掙扎不了,她索性放棄。
這般氣鼓鼓的模樣落在謝珩眼裡,反而給他一種嬌嗔之態,只想把人欺負得更狠一些。
他深深看著她沒有說話,掌心柔嫩如同上好的綢緞,與他相觸,只在無形中誘引著他,想貪得更多。
她不該主動招惹他的。
三番兩次,直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在她面前總是表現得君子守度,其實早就壓抑過頭,本就極端的性子,時日久了反而被逼著生出一種扭曲的不甘來。
不管她願不願意,也不管齊氏的冤屈要如何處置,他肯定是要帶她回玉京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身體蠱毒發作離不開她的血,他更像中毒至深病入膏肓的癮者,他對她的貪婪,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程度。
他不管究竟是何種原因,只要是他想奪謀之物,就不可能放過。
「孤三日後,啟程歸玉京。」謝珩動作稍頓,眼底覆上一層烏雲似的陰翳。
姜令檀既慌又亂,被他掌心緊緊握著的腕骨,似要被揉碎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竭力平靜說:「既然是告別,那祝殿下此去,春風得意,功德圓滿。」
謝珩眼神微閃,呢喃一般道:「如何功德圓滿?」
他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終究是沒有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他一點也不在意端起來飲了一大口,像是在壓著什麼難以發泄的火氣。
姜令檀強制鎮定下來,抿下唇說:「時辰不早,我就不打擾殿下了。」
謝珩聞言,嘴角掠過深意:「莫是睡糊塗了?」
「眼下才寅時三刻,天還未亮。」
「果真是忘恩負義的小東西,方才書房你摟著孤睡了一夜,這會睡飽了,便不知孤為何物了?」
姜令檀一愣。
她之前書房含蟬因力盡而昏過去,但沒想到自己一覺竟然睡得這樣久。
寅時三刻,那距離天亮還有至少一個時辰,這會子叫人送回去顯然不好,可與太子這樣單獨處著,又讓她覺得十分危險。
越想,越覺得緊張不妥,哪怕他什麼都不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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