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但在這種時候,被蠱毒控制而嗜血暴虐的太子,和盯著獵物的凶獸沒有任何區別。
「滾。」男人冷冷吐出一個字,直接鬆開韁繩,任由受驚的馬兒在漆夜中發瘋一樣的橫衝直撞。
吉喜一隻手護著姜令檀,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匕首。
她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對手,連他的衣角都沒傷到半分,就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那隻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擰斷她脆弱的頸骨。
「放開她,你放開她。」
「你要找的人是我。」
姜令檀見吉喜要死,什麼都顧不上,使盡渾身力氣去掰他的手。
「姑娘快走,您不必管我。」吉喜抱著必死的決心。
男人沉默盯著兩人,良久,喉嚨里發出嘶啞低沉地笑聲,甚是壓抑。
他鬆開掐住吉喜脖頸的大掌,長臂一伸、一拉,扯著姜令檀的手腕把她攬進懷中,輕而易舉抱起她,翻身上馬。
抽刀砍斷馬身上的套引子,一抖韁繩,駿馬嘶鳴朝松林深處衝去。
風卷著雪,姜令檀被顛簸得陣陣眩暈,她努力仰起頭想看清男人的模樣。
可惜天實在太黑了,何況他還戴著那面具。
恐懼從心底蔓延,眼淚根本不受控制一滴一滴從眼眶裡滾出來,巴掌大的小臉煞白不見血色,眼睛哭得紅腫。
「你放開我。」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對單手禁錮住她的男人又踢又咬。
她那點力氣的反抗,簡直與撓癢無異,男人不過是揚起手,摁著她後腰,對著那圓潤的曲線毫不留情「啪啪」兩巴掌落下。
姜令檀聲音陡然一頓,人都給抽懵了。
就算冬日衣裳穿得厚實,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一陣如同戒尺抽在身上的疼痛,從她臀部蔓延至全身。
她又驚又怒,更是覺得委屈,喉嚨深處溢出兩聲細軟的啜泣,空氣中瀰漫著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甜香越來越濃。
「王八蛋,瘋子……」
她被他強勢摁進懷裡,情緒湧上來,一個勁兒地大哭,喘息的間隙還夾帶了罵人的髒話。
男人就像是危險的野獸,暗中不知覬覦了多久,終於得到機會捕獲他垂涎已久的白兔。
他充耳不聞,任由她撕咬拍打,因為到時,他只會千倍百倍報復到她身上。
這是她近來放肆的代價。
夜色迷離,一輪圓月懸在半空中,雲霧翻湧,隱隱可見血色。
馬兒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下。
姜令檀被他擰著手腕從馬背上抱下來。
人跡罕至的山林深處,竟有精美的小院,雪松香清雅,幽幽一盞銀燈掛在門前的青竹籬笆上,只能勉強照亮方寸之地。
「我給你吸血,你放了我好不好?」姜令檀自知已逃不掉,她狠狠咬住下唇,唇角溢出幾滴鮮紅的血珠。
令人不安的死寂中,男人眼帘低垂,猝不及防俯身,舌尖從她柔軟的唇一點點舔過,透著隱晦的慾念。
「嗚。」姜令檀渾身一顫,積壓已久的恐懼在瞬間爆開。
她扭頭想避開,男人掌心扣住她脖頸,滾燙的舌撬開她的唇齒,深深吻下去。
他微張的五指深深插進她如墨的髮絲中,迫使她高高的揚起頭,露出雪白的脖頸,烏沉的漆眸深處翻湧著無法遏制的瘋狂。
「放開……」姜令檀一雙兔眸覆著氤氳水汽,猛地睜大。
她掙扎,他就用比她更大的力氣去鎮壓,毫不憐香惜玉。
他緊緊貼著她,滾燙的胸膛,如同密不透風的牢籠,騰出的手握住她雪白手腕,半托半抱把她帶進小院的屋舍內。
「沒用的。」
「你只能是我的,永遠是。」
「天涯海角,同生共死。」他掐住她的下頜,將她抵在床上,低沉嘶啞的嗓音,目光似有重量落下。
「你做夢。」姜令檀嘲諷盯著他。
「呵。」男人唇角勾出殘忍的弧度,單腿屈跪壓住她掙扎的雙膝,拇指慢慢摩挲過她唇上的血珠,居高臨下靜靜看著。
無盡昏暗裡。
少女睜著一雙漆眸似點了星光盈盈帶水,狠狠瞪著男人:「我就算是死,你也休想。」
「如果。」
「我要了你。」男人長腿慢條斯理跨上床榻,絲毫不避諱朝她柔軟的地方抵上去。
姜令檀顫抖起來,眼淚毫無預兆滾下來,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朝自己的脖子扎去。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
「那由不得你。」男人冷冷看著,在簪子即將扎進肌膚的瞬間,他伸手擋住。
尖銳的簪尾扎入他掌心,穿透了肌膚,刺進骨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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