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注視著她,低聲一笑:「善善,春寒料峭,白玉蟬就算再暖終究是死物,哪比得上孤的手溫暖。」
姜令檀只覺得他看她的目光,沉得如同有了重量,偏偏那樣難以啟齒的話從他唇齒間說出來,輕佻孟浪變成了理所當然。
她緊張得連足尖都繃得緊緊的,所有反駁的字句,被她一點一點咽回喉嚨里。
春夜的風冰涼刺骨,她被炙熱、滾燙的曖昧纏得死緊,下意識放輕的呼吸都是他身上的迦楠香。
足足有三刻鐘,他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饒過她。
姜令檀身上連同力氣都恍然隨著他的長指一同抽離,手腳都是酥軟的,她張口欲想反駁之前的話,可一對上他漆沉無光的視線,那點膽量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你不說話,孤就當你答應了。」謝珩回望她,似笑非笑。
姜令檀氣極了,清澈的眼瞳里,那點濕答答的淚意變成了羞惱。她氣鼓鼓閉上眼睛不打算理他,而他占盡便宜,就更顯得明目張胆,時不時用唇碰一碰她的眉心,或者不經意掃過她的微燙的臉頰。
他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僭越,就像兒時她阿娘養在瑤鏡台的大白貓,非得在她身上蹭滿了氣息,才能暫且善罷甘休片刻。
姜令檀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她頭靠著他胸膛,掙扎著想努力保持清醒。
「睡吧。」謝珩看著她,只稍稍用力便將她帶進懷裡。
她之前的拒絕,他如何會猜不透,今日在他主動又強勢地戳破這層關係後,她可能會對他反而比過去更警惕些,但這也正常。
若是前些年,他就算惹得她不喜,也不排除會用一些更為強勢的手段得到她,可真走到算計她回玉京這一步,他反而是不太願意這樣對她。
物極必反,他應該掌握一個合適的度。
就像她對丫鬟婆子能那樣信任,對他就算再敬重也是防範心多過親昵,不外乎她出生所處的環境讓她養成了像小動物一樣小心翼翼又格外敏感的性子。
他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依賴他多一些,還是因為嗜血庇護的關係需要他,總之他暫時不會去計較,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衡量,而唯一要求只有她必須留在他的身旁,最好寸步不離。
……
春近中旬,杏花開滿樹。
午後一場牛毛細雨,纏纏綿綿一直下到暮色四合,只剩天穹一抹淺淺的餘暉。
姜令檀從瓷罐子裡倒了幾顆核桃仁出來,「咔嚓咔嚓」塞進嘴裡咬碎,雙頰鼓鼓的,像冬眠結束出來覓食的兔子。
馬車趁著夜幕降臨前,暫時停下休整。
伯仁帶人去林子打了幾隻肥美的山雞,還有一兜子剛挖出來的春筍回來。
燒火做飯,鍋碗瓢盆全都是自備的。
姜令檀捧著一碗鮮筍燉雞湯坐在馬車裡小口喝著。
謝珩伸手拿過她擱在桌案上的吃空的小瓷罐打開,側身從馬車暗格的匣子裡拿出一些還未去殼的山核桃。
他把山核桃一顆顆捏碎,然後再仔細挑出裡面的碎殼,所有的核桃仁在裝入小瓷罐之前,他極有耐心一點點去掉褐色的核桃衣,只留下白米色的核桃肉。
姜令檀一碗雞湯喝完,他剛好剝了滿滿一罐子核桃仁。
「好吃?」謝珩問。
姜令檀不禁伸出舌尖舔了喜愛唇角:「好吃。」
「是嗎,那孤嘗嘗?」他看著她問。
「好。」姜令檀捧著湯碗認真點頭,正準備掀開車簾讓人再送一碗,卻不想,下一瞬男人忽然握緊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嗚……殿下。」猝不及防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姜令檀就仰頭跌進他懷中。
他的吻又快又急,舌尖滑過她的唇,不由分撬開貝齒,逼迫她的小舌與他勾纏,那力道像是要把她吃掉。
一個近乎窒息的吻。
「嗯。」
「尚可。」謝珩笑了聲,又低頭吻下去。
姜令檀被他吻得沒了力氣,手裡的湯碗早就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
「善善。」謝珩壓著她,低喃的嗓音一聲聲喚她的名字,把人圈在懷裡平復急促的喘息。
他從上次明目張胆吻了她後,就算後面有親昵也都是止於蜻蜓點水,像現在這樣的幾欲失控的舉動,基本是不可能。
究其原因不過是越與她親近,反而越不願回玉京,成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儲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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