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張張解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頭掏出那抹她用過多次的紅魚印章,細軟的指尖用力一扣,從印章的肚子裡摳出一枚更小的印章。
姜令檀喉嚨咽了咽:「這是我阿娘臨終前交給我的,想必是您與嚴大人要找的齊氏私章。」
除了印章外她荷包里還放著一枚鑰匙,一併打開匣子,封存的十七年的東西完好無損,是一方絹絲白帕。
硃砂紅的字跡十分刺目,角落上蓋著一枚印章。
謝珩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已故齊居正的手書,他年幼時在嚴既清的書房不止一次看過,甚至最初習字時,練的還是他的字帖。
他伸手,把姜令檀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在桌面上,然後掐腰把人給託了起來:「善善,這就是你的坦白?」
「沒、沒了,剩下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姜令檀磕磕絆絆道。
謝珩要的根本就不是這種解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回玉京後更是清楚她究竟想做什麼,可是這些都不夠,他要聽她親口承認。
而且他如何能不生氣,護著寵著,恨不得藏起來的寶貝,混帳到遇著事兒,無論大小第一時間想的都不是他,每次他還得眼巴巴趕上來。
往往下定決心要讓她好好漲一漲教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總會手軟。
「什麼叫沒了?」謝珩空出一隻手,不輕不重朝那玲瓏處拍了一下。
「嗚……」姜令檀頓時嚶嚀,摟著他脖頸的手臂用力,似想要避開。
奈何她整個人都被他高高托舉著,身體的重量全都在他單手手臂上,他力氣大,清冷的眉目情緒是難以窺探的朦朧。
「孤只想聽你說。」謝珩抱著人在書房裡轉了一圈,然後又把她重新放回了桌面。
姜令檀羞憤,覺得這個孟浪的舉動,不該是他做出來的,簡直是對風雅的褻瀆。
然而謝珩根本不在意這些,最後沒了耐心就把人吻得直喘,終究還是逼著姜令檀斷斷續續用夾雜著柔軟碎音的嗓子,把她知道的關於齊家的,關於她自己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每每姜令檀說到口乾舌燥的時候,謝珩就會俯身吻她,水潤的唇,柔軟的舌尖,不緊不慢地掠奪最為磨人。
「那為什麼去找陸聽瀾,也不願同孤說?」謝珩揪著這個不放。
姜令檀喘了口氣,對上他墨一樣沉黑的瞳孔,軟軟的嗓音越發不穩:「公允。」
謝珩一愣,沒想到是這個回答。
他又笑又氣:「所以你寧可去找陸聽瀾理由?」
姜令檀半真半假摻著說,一來為了公允的確沒有,齊家要平冤,而太子負責審查,證據當然是她自己找回來最為名正言順,二來她早已拿定主意想要離開玉京這個是非之地,牽扯實在太深了,她根本還不上也還不起。
越積越深的因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她和陸聽瀾都沒料到周氏喪心病狂,竟然是一刻也等不得要她去沖喜,再加上司家的人暗中動了手腳讓刑部出面。
若是沒有這些意外,只是順著周氏的意思回去相看,她和陸聽瀾早就逃出長寧侯府了,可惜凡事沒有早知道。
謝珩知她甚多,真要計較起來,恐怕早就要被她氣死。
無論周氏什麼力氣,無論司家會不會出手,他早就做了萬無一失的防備,從她離開觀音禪寺開始,一舉一動皆有人匯報。
「你知不知長寧侯府要你做什麼?」謝珩問。
姜令檀抖了一下身體:「沖喜。」
謝珩冷冷往後退一步:「周家三郎今日已經死了,周老太夫人親自過來,是想綁了你
去周家配陰婚的。」
嗡的一聲,姜令檀雙耳轟鳴,不敢相信猛地抬起頭。
也不知是不是謝珩退得太快,還是檀木桌浸泡在空氣中死物沒有溫度,姜令檀忽然覺得冷,那是從骨頭裡透出來的,要穿破皮肉的陰冷。
第124章所見
她唇上那點僅剩的血色霎時褪得一乾二淨, 本就纖薄的身體,輕輕一抖,張了張嘴想問什麼, 所有的話卡在喉嚨里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怕,對不對?」謝珩明知故問。
姜令檀緊抿了一下唇,沒有否認。
她想說什麼, 呼吸始終壓著, 指尖下意識緊收都快把裙擺揉皺了。
這一刻謝珩卻狠了心好整以暇看著, 看她眼眶通紅,看她悲憤無助, 要她遍體生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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