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被陸聽瀾的話逗笑了,臉上緊張的情緒一松:「好。」
今日淮陽侯府賞花宴辦得熱鬧,玉京城但凡有臉面的人家都收到了請柬。
姜令檀和陸聽瀾一前一後下了馬車,立馬有婆子滿臉帶笑迎上前:「華安郡主您可算是來了,大姑娘已經派人來問了幾回。」
陸聽瀾父母殉國後,嘉蘭郡主與淮陽侯夫妻沒少照顧她,最初幾年還把人接到府中小住,所以基本上和府里上了年紀的婆子都十分熟稔。
陸聽瀾笑著朝那婆子道:「勞煩魏媽媽帶路,我先帶善善去給長輩請安,再去後院同你們家大姑娘說話。」
魏媽媽是嘉蘭郡主的貼身媽媽,今日辦賞花宴是個什麼目的,魏媽媽心裡也清楚。
「姑娘和郡主隨奴婢這邊請。」魏媽媽態度恭敬,一絲不苟。
這一路上,自然有不少人暗中打量陸聽瀾和姜令檀二人。
長寧侯府事情鬧得大,再加上汝南周氏行三是孫子熬不過那口氣死了,想要迫人沖喜不成,又起歹念想要陰婚的事情自然是紙包不住火被捅了出來。
再加上昨日周氏三郎前腳下葬,後腳連著屍首帶著棺材被淮陽侯唯一的嫡子施故淵給挖了出來,這事不光是鬧得滿城風雨,就連宮裡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偏偏淮陽侯一家也不知抽了什麼瘋,竟然連夜給人下帖,要熱熱鬧鬧辦一場賞花宴,這簡直是要把汝南周家的臉面往泥地上碾壓,不打算讓周家人好過。
人來人往,兩人魏媽媽的帶領下直徑去了花園最中心給長輩請安。
昭容長公主坐在主位,左手邊坐著眉眼與長公主略有些相似的嘉蘭郡主,右手邊則是姜令檀之前見過幾回的成王府童氏。
半年未見,成王妃容貌上變化不大,只不過精氣神瞧著並不太好,反而比之前更為消瘦幾分。
姜令檀跟著陸聽瀾上前行禮,嘉蘭郡主拉著陸聽瀾說話,昭容長公主則是朝她招手:「你這孩子,還不快些過來給本宮看看。」
「瞧著倒是沒瘦,長高了一些。」
昭容長公主摸了摸姜令檀的腦袋,沒忍住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摟進懷裡,就差沒心肝寶貝地叫了。
「我就說怎麼第1回 見著你這孩子就喜歡不得了,你母親小時候與本宮的女兒一同玩耍長大,你眉眼似朝槿,脾性也如她。」
「本宮的女兒若是能健康成長,想必本宮的孫女兒也似你這般大了。」
說到這裡,昭容長公主難免想到傷心往事,眼眶微微泛紅,摟著姜令檀的手臂都是抖的。
「殿下。」姜令檀為之動容,想到已經故去的阿娘,鼻尖微酸。
「不說了,都是過去
的事情。「昭容長公主長嘆了聲,目光有片刻變得凌厲,你這些年的委屈本宮自會替你做主。
嘉蘭郡主拉著陸聽瀾說了一會話,然後笑著朝姜令檀道:「這位就是齊家那孩子對嗎?」
「果然長得像朝槿,今兒府中花宴你不必拘束,跟著華安就當是回自己家中。」
姜令檀對上嘉蘭郡主和善的目光,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濕意逼回去,乖乖點頭應下。
說是賞花宴,其實就是長輩們坐在一起說著話,晚輩們並不拘束散落在花園四處。
陸聽瀾不喜歡這樣的熱鬧,姜令檀同樣不喜歡。
今日姜雲舒也來了,身後跟著丫鬟婆子只是不見九姑娘姜雲婉。
好巧不巧,一行人在小花園裡相遇。
姜雲舒一愣,臉色忽青忽白,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你還有臉出來?」
「齊氏叛國,罪責滔天,你作為擁有齊氏血脈的罪臣之女,如今沒了長寧侯府身份庇佑,你哪裡算得上貴女。」
「姑娘,別忘了大夫人今日的叮囑。」婆子鼓足勇氣輕輕扯了扯姜雲舒的衣袖,小聲提醒。
姜雲舒才不怕,她從小就嫉妒姜令檀,本以為她在身份上能永遠壓她一頭,沒想到她膽子大到抱上華安郡主的大腿後,竟然根本不顧家裡長輩的施壓為所欲為。
本以為在母親的安排下,姜令檀最終只能嫁給周家那個短命鬼沖喜,或者跟著周家短命鬼一命嗚呼的時候,她竟然轉頭就得了太子的庇護,與長寧侯府徹底斷了關係。
太子是什麼樣的人,是全玉京女子心中求而不得的郎君,除了輔國公府那位自小明珠一樣用千萬家財養出來的嫡女,誰都不敢妄想染指,為什麼偏偏就能是姜令檀。
姜雲舒越想越不甘,臉色鐵青,想到自己當初要和二皇子聯姻的手段,就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天大的笑話,臉上火辣辣地疼。
姜令檀並不管姜雲舒如何想的,她連話都不想搭理,直接對面的人當成空氣。
看著和華安郡主頭也不回離開的人,姜雲舒恨恨捏緊帕子,正打算抬步跟上去,結果一抬眼看到花園拐角處被眾星捧月簇擁著走出來的司馥嫣和挺著肚子的壽安公主謝含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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