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我派人把周家剛葬下去的周三的墓給掘了,還把棺材又送回了周家門口。」
謝珩抬眸頷首,他並沒有覺得不好,周家心生歹念讓活人配陰婚,合該這個下場。
「你親自帶人去?」謝珩問。
施故淵點頭:「那當然。」
「嘉蘭郡主若是知道,你少不得受罰。」謝珩笑起來。
施故淵也不怕:「給自家妹妹報仇,有什麼受罰不受罰的。」
「善善的事我與母親說了,她說若殿下不建議,她可以收善善為義女。」施故淵提議。
謝珩想都沒有說:「不必。」
施故淵急了:「怎麼不必,她如今脫離的長寧侯府,合該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自然是越尊貴越好。」
「母親與父親的確有一個親生女兒,我家中的妹妹施鵲清也是極好相處的人,只是性子太靜,與善善想必也是合得來的。」
「孤會給她新的身份,你不必如此著急。」謝珩淡淡拒了。
施故淵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請柬遞出去:「那這個總該賞臉吧。」
是春末賞花宴的請柬,地點就在淮陽侯府。
謝珩伸手接過,垂眸問:「怎麼突然辦宴?」
施故淵如實說:「殿下也清楚我母親與昭容長公主關係一向好,昭容長公主更是心疼膳食,知道長寧侯府發生的事後,這麼說也得給人好好出口氣。」
「這節骨眼上長公主府並不合適,倒是母親與父親點頭同意,就放在淮陽侯府,倒是該請的人都會請來。」
「善善可是祖父嫡親的外孫女,身上流的同樣的齊氏的血脈。」
謝珩看著請柬沉默。
他想她好,又嫉妒她這樣遭人喜愛。
華安郡主帶她如親姐妹,昭容長公主視她為嫡親的孫輩,他的老師嚴既清更是護她如寶,還有施故淵、淮陽侯府,還不包括被他算計留在雍州的常媽媽和冬夏,更別說吉喜這一群貼身伺候小丫鬟。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冷,她本就敏感,他更是用另一個身分做過許多傷害她的事,他根本不敢想干她若知曉這個秘密,會是怎樣憎恨他,就算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
可謝珩不敢賭。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猶如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施故淵見他沉默,以為是不願意,嚷嚷著抱怨道:「不過是個賞花宴,又是在我府中,這不願那不願的,善善又不是你養在金絲鳥籠里的雀兒。」
謝珩倒是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一輩子不見天日。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既是請柬,你親自去請她。」
施故淵氣炸了:「殿下明知道善善防著我,我去送請柬,恐怕連院子都別想進。」
說到這裡,施故淵聲音一收:「好歹臣與殿下也算是多年的情分。」
謝珩收下請柬,不再看施故淵轉身朝姜令檀的院子裡走。
他同樣需要找藉口才能堂而皇之進去尋她,天色已暗沉她應該是用過晚膳不久,整個人懨懨欲睡靠在美人榻上。
他站在門外伸手敲了
敲:「善善,孤可否能進?」
白天才見過不久,姜令檀沒想到謝珩會來,她愣了一下扶著吉喜的手站起來。
「可是有事?」姜令檀問。
謝珩從袖中掏出施故淵先前送出的請柬:「賞花宴。」
姜令檀藉口垂眼看去,是淮陽侯府的請柬,只是她除了與施故淵相識外,與淮陽侯府並無關係,正打算開口拒了。
謝珩聲音淡淡響起:「是昭容長公主托嘉蘭郡主辦的賞花宴。」
從雍州回京,姜令檀數月未見過昭容長公主,一聽是長公主之意斷然不會拒絕:「好。」
賞花宴就在三日後,她抬眼偷偷觀察謝珩,小聲問:「殿下可知道那日去的人會有誰?」
謝珩勾了一下唇,笑容帶著些許戲謔:「司家、長寧侯府、壽安想必都會去,有昭容長公主在,你只管折騰。」
這是要給她出氣的意思嗎?
姜令檀捏緊請柬,水潤的眼瞳閃了閃:「是殿下的意思?」
謝珩否認:「與孤無關,只是孤的善善實在招人喜愛。」
姜令檀臉頰洇出紅潤,屋裡的燈和春夜的月色一縷縷映在她眼底,像忽閃間像是銀河流動。
長寧侯府阿娘去世後,除了常媽媽和冬夏外,就算嫡親的祖母也從未有過這樣毫無保留的寵愛,她更從來不覺得自己招人喜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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