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已經很不錯,閆姝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兩人相攜出學堂,說說笑笑間聽到門外有幾聲異樣。
這邊是女客學堂,本就不該出現男子,現在門外傳來爭執聲里夾雜男音,更是不應該出現的怪狀。
經過昨日那小廝一事,閆姝直道離譜,可別是那買了幾盒酥餅就想著要人以身相許的劉公子吧?
她不讓文菱出門,等會兒會讓丫鬟告知何時出門。
閆姝一步踏出門,院子裡多了幾個男子,為首的男人一身墨藍錦袍,個頭中挑,身子不算健壯還有些偏瘦弱,面容乾癟,天庭略長,眉毛下面倆眼白居多的眼睛非常渾濁,黑乎乎的眼窩下眼袋厚重,瞧著一副精氣神不足的死樣子。
她的丫鬟意歡面色同吃了**一樣噁心,卻又不得不客客氣氣再三將人請出門去。
可惜對方似乎並不怎麼領情,悶聲笑了兩聲,指著意歡身後躲著的小丫鬟道:「你這個丫鬟倒是伶牙利嘴,我可不願為難你,現在趕緊讓開,我只找她問清楚幾件事情。」隨著他講話,這人身後跟著的奴才也露出凶神惡煞的神情,悄無聲息的威脅著意歡。
場面還能把控得住,至少還沒吵起來,還好她出來的及時,那男子目光放過來,眼睛驀然一亮,當即把話轉了個方向:「閆三小姐出來了,那文家小姐可還在裡面?我今日可是等了她許久,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一面,實在讓人思念至極啊!」
齷蹉!閆姝聽了他話直犯噁心,她雖然沒怎麼見過地痞流氓,卻知道這人說話間是多麼孟浪,簡直不堪入耳!
這人該是對文菱糾纏不休的劉家公子,這樣貌算不上醜陋,可言行舉止間的輕浮和那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也是實在難以讓人恭維。
閆姝不動聲色的把嫌惡遮下,開口問道:「你是哪位公子?怎知道我是誰?你又為什麼要堵在這邊學堂大門做甚?」
三個問題直直砸向劉公子,趁著對方分神之際,她招呼兩個丫鬟,一個文菱的丫鬟讓她進去陪主子,又小聲吩咐意歡去另一個院子找二哥。
她估計這劉公子既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應該不會膽大包天,明知故犯的在人家院子欺負正主女兒。仗著這份身份,她才會選擇一個人面對他們。
意歡出院子時,有人還想攔著,閆姝面色不善,猛一個眼刀子飛去,當即打算下台階,許是畏懼在別人家的地盤裡,那下人最後只能乖乖將人放走。
「閆三小姐這是何意呢?我和你哥哥好說也能算得上是同窗,不如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行個方便如何?」明白閆姝態度,劉公子心知遇見了個硬茬,但他並不怕,有個好爹在上,不囂張跋扈都不能彰顯身份。
「劉公子既然是我哥哥同窗,那也應當曉得文小姐也是我的同窗,不知道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劉公子還是早點回家用午膳吧!」此時閆姝萬分慶幸,聽這劉公子話中是說等候文菱良久,不見人影才來找。
文菱今天要再被這癩蛤蟆糾纏,興許明日就要被家裡繼母給欺辱死了,更別提還能不能來學堂。
那可不行,就算為了眼下長期學習,她也要把人給留下,可這劉公子也當真不好對付,她一個小姑娘,確實是弱勢。
第11章顯眼包來啦
可瞧著自己講不過閆姝,劉公子面上當即轉變,他眸中的陰鷙幾乎要漫出來,看人的神情好似浸了毒:「閆三小姐莫不是覺得劉某人是怕了你?」
閆姝惶恐地連連擺手,心卻忍不住泛起吐槽,可別講這話,你這個爺我可惹不起,「怎麼會呢,京城誰人不曉劉公子名號,雖說你現今在閆家求學,但沒人膽敢觸碰你劉公子的霉頭。」
那可真是一點不假,誰遇見這個紈絝不想著繞道走,不過對著這麼一張臉講出這些話,屬實太過於難為人。
閆姝在心中不斷祈禱意歡能給點力,快點把她那位神通廣大的二哥請過來吧!
劉公子卻不傻,反唇相譏道:「你這話說的可和你做的不一樣,方才你不是還說不知道我是誰,這會兒怎麼還知道拍本公子的馬屁?」
說罷他就帶著人打算走上台階,畢竟閆姝竟然已經說過那樣的話,定然是已經對他服軟。
寬大衣袖張開,閆姝雙臂伸展,赫然擋在他們一行人面前,一張甜美小臉上端著溫怒的神色,「劉公子是當今內閣首輔嫡次子誰會不知,至於剛才初次見面,確實不知是哪位,但聽說首輔家風嚴謹自強,奉行強而不屈,弱而不欺,學而不怠,知而不厭的賢智風行,與公子所為,倒是相似,從而認出身份。」
話是閆姝瞎編的,她承認,她有罪,她在胡說,她就是在給這個首輔兒子戴高帽子,只要能拖到人來,能保護身後那兩人,說些噁心話罷了,尚且能忍忍。
她側目瞥見躲在學堂內的兩道身影,一主一仆小心翼翼地趴在窗口探頭,擔憂地望著外面情形,閆姝此刻倒是覺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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