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這人真是個沒皮沒臉的,說什麼接到任務來保護她們,反而被兩人刺傷,閆姝忍痛自掏腰包賠了他銀子還不行,非要讓人進屋來為他包紮。
意歡懂事的拿來房中金瘡藥,又打算和小姐進內屋迴避,被容玄叫停,指明了臭臉不打算理會人的閆姝來為他包紮:「我這腰是誰弄傷的,那就誰來包紮,我是個患者,不易動手。」
閆姝頓時不樂意了,氣鼓鼓的雙臂一抱,扭個身背對著他,「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大晚上的進人小姑娘的房間,還讓人家給你一個大男人上藥,不知羞!」
閆姝是真的被氣壞,就算她弄傷了人家,也是不小心,作為一個大男人,何必這樣斤斤計較,這分明就是故意揶揄她的罷了。
小姑娘氣呼呼的模樣,把屬於少女的嬌憨與清麗表現的淋漓盡致,可偏生是這樣的生動,才會引來榮玄的逗弄。
他故意裝出失望,收攏外袍直愣愣的起身,「既然姑娘都這般說了,看來是我要求過分,行為唐突了姑娘,那就此告別,經過這晚守夜,屬下也能回去稟告大人,兩位機敏聰慧,應當能應付那個宵小鼠輩。」
他大步跨前幾步就走到門前,當下一步要跨出門檻時,聽到那小姑娘讓他回來的聲音,容玄止不住露出個淺笑,心情格外愉悅。
榮玄活了二十歲,從五歲開始進入皇城司暗衛營中,見過的勾心鬥角、齷蹉腌臢事,比這十幾歲的小姑娘吃的鹽巴都多,哪兒能不清楚她最在乎的是什麼。
他轉身回去大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將玄色外袍一解,展現出暗紅色內衫,他衝著臉蛋飄紅的閆姝招手,「你來,幫我上藥。」
閆姝端著裝著紗布和金瘡藥的木盤,一步一頓磨磨唧唧半天,才算是來到榮玄身邊,她眼睛不敢亂看,想快點幫他上藥,定睛一看,馬上收回眼神兒,音細如蚊:「你的傷口我沒看清楚在哪兒,和衣服染在一起了。」
他腰部破爛的衣衫和血跡融合在一起,導致看不清楚,榮玄輕蔑一笑,當即下手把腰部衣服扯開一些,「這下可看的清楚了?」
閆姝回頭看一眼,立馬被眼前一抹白淨震驚,秉著非禮勿視的女德立刻閉眼。
榮玄氣笑了,他是存在逗逗這小姑娘的心思,可也是真想趕緊上藥,他戲謔的開口道:「怎麼,這就怕了,昨夜我可見到你對付那刺客的兇猛樣子,不過是給你看個腰,慫了?你昨夜那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情況我又不是沒見過。」
閆姝一想到昨夜驚險,滿臉羞澀紅暈退散,她深吸一口氣,拿起玉瓶,對準榮玄那出傷口,手部及穩地撒下其中的金瘡藥粉末。
閆姝第一眼看見那闖入眸中的傷口時,先是遲疑,那處傷口還在流出血跡,殷紅色的血和他衣服顏色相近,導致最開始她沒能找到傷口,可隨著衣服的撕開,她看到了那處傷。
傷口是因為她的袖箭而破,尖銳的箭羽劃開皮膚,在那白皙如雪的肌理上,留下點點紅梅血跡。金瘡藥灑在傷口時,她感受到這人腰部微微弓起,腹部的肌肉在一起一伏,彰顯著主人的強悍力量,「疼嗎?」
閆姝聽到了自己問出這句話,她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她並不是在嘲笑他。
這種小傷口對於榮玄來講,簡直不值一提,他自然而然道:「不疼。」
閆姝沉默不語,看到那塊傷口逐漸停止流血後,用浸濕的棉布將遺留的血跡擦拭乾淨,而後又再度重複剛才的動作撒上一層金瘡藥,直到藥末融入傷口,她接過意歡遞過來的紗布,給他的腰部纏上。
溫軟的身體忽然靠近,榮玄克制住要給出一掌的衝動,鼻腔因為少女的靠近充滿淡淡芳香,這是什麼味道,他好像聞到過,他思索起來,想到小院子裡種植的花草,他在那裡聞到過。
他正在走神中,聽到少女輕聲細語的聲音:「對不起,弄傷了你,我以為門外的是昨夜遇見的刺客,我真的很害怕,抱歉。」
少女細心的在他腰部傷口打了個結,做完一切後低著頭,靜靜的等待他訓斥,榮玄一
時不知怎麼表達,閆姝的行徑看起來無厘頭,卻也有獨屬於姑娘家的細緻。
想了想,榮玄回答道:「不必道歉,你傷的還不夠深。」
閆姝目光下移,落在他腰部,「可是……」你剛剛還疼得弓著腰,這還不疼?死鴨子嘴硬。
榮玄不知她心聲,繼續侃侃而談:「你這點傷害,對我這種身處於腥風血雨中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有做到一擊制敵,你才能活下去,所以何必自責,下次遇見危機時,需要考慮到對方實力後,再盤算下手,免得像今天一樣,被我反殺。」
他講述自己的經驗之談,全然忽略了閆姝越來越黑的臉色。
第16章風波
閆姝瞪他幾眼,「啊對對對,你最行,真是好厲害,還能被我傷到。」
她最煩這種囉哩巴嗦講些大道理,也為自己的突發奇想的關心而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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