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傷疤幾乎橫穿整個腹部,閆姝諱莫如深地垂下眼眸,還好,她這也算是把這隻犬給救下來了。
但凡今日沒選中它,恐怕還要再耽擱半日,到時候便有所不同。
閆姝欣慰地拍了拍呼吸平穩的狗頭, 輕聲道了句:「好樣的,既然已經挺過來了,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意歡失笑地看著這一幕,眼神兒觸及閆姝時,頓了頓,後來又如沒事兒人一樣,起身幫主子撫平衣服上的灰塵,「小姐你又在說笑,它一個畜牲罷了,能得主子福照已經是三生求來的緣分,還能指望上它不成」
閆姝惆悵未然地長舒一口氣,「這又有誰知道呢?說不定日後便指望上了呢!」
不知不覺間,這一世的將來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她再也無法提前預知,而那場讓她註定身死的宴席,不知會不會以其他形式降臨,她需要做出萬全之策才行啊!
意歡不懂她話里的深意,只把今日發生的事情撿些重要的講給主子聽,「指不指望得上,這得日後才能知曉,而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小姐你後日莫要忘記去王家參觀事情。」
「那王小姐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奴婢,一定要把話傳達給你,所以小姐你可不能忘記。」意歡扶著閆姝坐到了椅子上又說道。
閆姝疲憊地合上眼睛,左手繞道右邊肩膀上,下手重地捏了捏,只覺酸脹的滋味遍布整個右肩膀,「誰忘記這件事情,我都不會忘記,人家既然邀請,我自然要去。」
戚安安會去,那她就一定不能錯過機會。
意歡隨即入了內屋,將裝衣服的箱子打開,翻翻找找良久,一臉沮喪地出來,「不行啊,小姐你都沒有一件能穿出門的衣服!」
閆姝不為所動的左右扭動脖子,「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咱出門遊玩去的,又不是去選秀,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讓人家把咱當做花孔雀嗎?」
這大可不必,她到時還要時時刻刻緊盯著戚安安,穿的越普通,不發不起眼才是上上之選。
「那怎麼成,王小姐可是邀請了大半的京城貴女們,爭奇鬥豔肯定少不了,小姐你長得不說貌比天仙,那也比旁人美上許多,絕不能被輕易比下去!」意歡滿臉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決然,勢必要讓小姐成為人群中最漂亮的名門貴女。
閆姝不理解她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又不好駁的性子,只能任由她去吧,「那你慢慢挑選,我去睡覺,等到要吃飯時,你在叫醒我。」
可能是前幾日過於勞心勞力,她今兒好似怎麼也睡不醒一般的難受,她朝苦悶地意歡揮揮手,素手撩開珠簾入了內屋。
高高的宮牆內威嚴森冷,榮玄一襲肅殺黑衣,齊腰的黑髮用一根白綢帶高束著,顯得他整個人利索幹練。
他面上仍舊帶著那掐絲雕花銀面,整張面孔只餘一個下頜分明的下巴和殷紅色的唇,又見那面具下,冷漠如霜的眸子不似白日的清亮,眼尾上翹起不帶絲毫情緒。
榮玄腰間佩戴著一把劍鞘漆黑的長劍,他大跨步行動如風,身後跟著兩位下屬,正在與他匯報近日京城中各方面的動向。
直到聽聞某個感興趣的點,他長腿一停,定住在原地,薄唇輕起,「你提到的這幾件事情,可有如實記錄在冊?」
跟隨於他身後的暗衛,忙著從懷中掏出來個東西,定睛一看,那東西有著暗黃色的封皮,厚度大約有一指節的厚度,「大人,所有明細都在其中了。」
那暗衛雙手並齊,垂頭彎腰恭敬地遞上冊子。榮玄伸出素淨白皙的手指,從暗衛手中抽過這份東西,他低眸瞧過一眼,沉思不語,揣進懷中。
暗衛稟告完事情,隨著榮玄走出宮牆長廊,便隱去身形不知所蹤。榮玄一路氣勢凌然,直接抵達金碧輝煌的宮殿外,他畢恭畢敬地候在殿外,機靈點的小太監麻溜地進入殿內稟報。
不多時,從內里走出來個老氣橫生地太監總管,那太監聲音又細又尖,一雙眼睛眯起成一條細縫,卻擋不住其中乍現的精光,「宣,皇城司統領進諫!」
榮玄罩著銀面的臉頰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來,聽到宣讀的聲音後,他長腿一邁,跨上階梯,在上了台階後,那太監總管揮著拂塵搭在左邊臂彎處,對著他笑彎了眼睛。
「統領大人幾日未見,近來可安好?陛下這幾日不見大人您,可是天天掛念呢!」那太監總管陪同在榮玄身邊引他進門。
榮玄唇瓣輕抿起,似是嘲弄,又似真情實意:「多謝曹公公掛念,還多有勞煩公公能為在下引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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