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手中不知打哪兒掐了一把花花草草,聽見她的話,趕忙翹著腦袋蹭過來問:「是要跟在漂亮哥哥後面嗎?那咱還不快點走,等會兒人影都瞧不見了!」
閆姝的身體隨著這句話停頓了下,而後腳步加快了許多。
一路領頭往回走的榮玄將二人之間的話,聽了個十成十。從開始猜測他發脾氣開始,榮玄就已經率先冷靜下來。
身後一時間的沉默,像是要把他拉回方才他講話的瞬間。這時回想,他可沒少胡言亂語,全然不像那個對萬事萬物,都秉承著無動於衷,漠不關心態度的他。
等和身後人拉開一段距離,確保不會被聽到任何對話,卯星不怕死的躍躍欲試道:「主子,你是不是喜歡那閆三姑娘?我瞧著你把人家說的挺難受的…」
「閉上你的狗嘴!」榮玄厲聲呵斥,打斷屬下的詢問,目光倏然寒冷刺骨,「你把這些事情都爛在肚子裡,要是讓我在旁人口中,聽見隻言片語,到時候別怪我將你扔進水牢里。」
「可別,我這張嘴比老鼠夾子都結實,保證守口如瓶,再說了,水牢都是些蛇啊蜥蜴,這是人能呆的地方嘛?主子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卯星嗔怪地嘟囔兩句,他好歹是跟了主子十多年的人了,也不知心疼心疼他這勞苦命的屬下。
「你再亂吠一句,今晚就多加練一遍。」榮玄冷聲冷氣地道,與此同時,快速地收回向後看的目光。
卯星立馬識時務為俊傑地咬緊嘴巴,一聲都不敢吱,目光堅定的好似要赴死。
別問,問就是訓練太要命,要多來幾遍,人基本就廢了。
而榮玄自有考量。
先前在皇帝跟前嚼舌根子的叛徒還沒找到,若是今日這事兒傳出去,他可別想再往閆姝身邊站。
前些時候,他被皇帝在御前試探之事還歷歷在目,只不過今日多看了閆姝一眼,他自己怎麼就忘了個乾淨呢!
榮玄懊惱地閉目,呼吸急促起來,心底警告下次可不能再這般衝動,至少要表面上不能同她這般親近。
正想著,驀地,腦海中閃現出之前閆姝慢慢走上台階的場景。
美人美而不知,那時的她,脆弱地好似一碰就會碎,眼角的紅暈平添一分艷色,像是他說話再大聲些,她就會破開。
然轉念一想,閆姝這樣,全是因為那濫情的太子而為,榮玄頃刻間,有種被人燒了老家房子的挫敗感。
是他日夜不辭辛苦的在身邊,晚上還要帶著這丫頭強身健體。再說了,他這般好看的人,居然還會有人想不開,去找個蠻牛,太子不就站起來個頭高些,有什麼了不起。
難不成,閆姝真是不懂什麼叫做美?
榮玄猛地掙開眼睛,氣勢凌人,嚇得身後推著輪椅的卯星一驚,「怎,怎麼了,這是?」主子難道發現什麼了?
「你說我今日穿著什麼樣?」榮玄低眉垂目,瞧著這一身衣服,又想起太子那一身華貴氣質的錦袍,話語中的嚴肅,不同以往。
卯星打個激靈,仔細揉了揉眼睛,握住手中的輪椅把手再三確實這是在白天,他是陪伴在永毅侯府榮世子的身邊,而不是夜間那位皇城司統領身邊。
可這一聲問話,儼然讓他錯聽成在下達命令。
「主子問的什麼話,你這一身打扮,稱為仙人之姿,也不遑多讓,誰家姑娘看了不得夢裡多想幾遍,是好看的。」卯星虛虛看了幾眼,不敢仔細打量。
這誰敢多看,這位爺的心狠手辣可是皇城司暗衛營屈指可數,不然怎麼能一步步爬上統領位置,難不成是憑藉永毅侯府的名號。
別傻了,到了暗衛營誰又會認識誰,只是有個統一的編號罷了,縱然皇帝親兒子扔裡面,也不會有人因為這層身份而忍讓恭維半分。
說來,他卯星能夠有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還多虧統領賜名,能讓他如同個正常人有名有姓。
榮玄聽出他話中敷衍之意,「我與太子比較又如何?」
這是什麼鬼問題?
卯星無語,面露苦澀難堪,又不能無視掉主子的問話,畢竟這樣的下場,會讓他更難以承擔。
認命般地,他仔細瞧了瞧榮玄的裝扮。榮玄
生得美,卻不艷俗,眉眼間的疏離,不會讓人難堪,又多了幾分清冷的仙氣,讓人只可遠觀,讚嘆。
他今日是太子的陪客,主要是起一個烘托作用,行頭上自然沒太子的矜貴大氣,但白色裡衣配上月白外袍,更是淡然出塵,沒被太子比下去的同時,更氣質如松。
只可惜,他坐在輪椅上,太子擱旁邊一站,氣勢如虹,平白無故壓倒一切,再加上皇宮自幼培養皇子儀態,他自然差不到哪兒去,所以實際而言,當然是太子更是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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