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玄單膝起身, 房內點了蠟燭, 他高挑的個頭擋去光亮, 讓閆姝不至於被這樣的光芒刺眼。
她跪服在地上半晌, 這才因一杯冷茶回了神, 繼而扶著床邊, 踉蹌的重新坐回去,「你又是何時來的, 我那丫鬟你可看見了?」
榮玄自顧自的拉出個凳子坐下,他對白日的事情還有些生氣, 因而講話語氣都夾帶火藥味,「我能看見什麼,不過剛走近窗戶,就聽見某個人的呼喊。」
閆姝尷尬地摸了把鼻尖,眼神兒左右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他。
得了,定是剛才講話太兇, 把人好心給冤枉了。
「還要多謝你的茶,不知石頭兄弟近日可好?」雖氣氛古怪,但抵不過閆姝臉皮厚,她好似無意地詢問起他近日狀態。
榮玄本應不來,奈何白日閆姝那番話,始終讓人難以忽視。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這幾日功課做的如何,前日那套功法練得可有成效?」榮玄柔了聲音,他倒沒想幾日時間,閆姝真的能有什麼成效。
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閆姝支支吾吾說沒什麼成效,他笑著搖頭,道了句早就已經猜到。
閆姝不好意思的低頭,氣氛再度冷下,而後她想到什麼似的,有點忐忑的發問出聲:「知道你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說來,石頭兄弟見多識廣,我有一事,還需請教於你。」
他側過頭,面具下的唇角綻放出粲然一笑,「什麼事情,竟還能讓你開口請教?」
他話中多了份促狹,想著先聽聽閆姝要說些什麼。
閆姝不疑有他,她這也是找不著能夠訴說的苦主,有些話若是講給意歡或文菱這般親近的人,恐怕是要惹得她們擔憂,這種事情可不是她所願。
故而,無親無故,且能力卓越的小暗衛,便成了她第一個能詢問出口的人。
「舉個例子,我現在遇見麻煩事情,可要解決此事,就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實力強大的人,我不想與之為敵,因為以我舉家之力去對抗那人,無異於以卵擊石,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我該如何解決這樁麻煩事兒?」閆姝灼灼目光殷勤地望著他道。
她心底始終無法釋懷,可現在局勢因位高權重的太子殿下介入,猛然發生轉變。就現在想起,閆姝也不免背後冷汗淋淋。
太子對付閆家簡直是易如反掌,她不想讓家族陷入困境,只能另闢蹊徑,迂迴地反擊戚安安。
「你就一定要與那強大之人硬碰硬?我雖不知你最近遭遇何事,可當你想用實力去對抗時,已經是敗局,以己之短,去與對方長處相比,豈不是愚蠢至極!」榮玄眉梢輕挑,話語中是不客氣的奚落冷然。
閆姝聞言,縱然知曉局勢不妙,可聽他這般刺耳的評判,還是會心口一頓。她雙手倏地抓住裙擺,而後又慢慢釋然的鬆開手,「你說的對,所以我才會苦惱破局之法。」
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何許找旁人來為自己出謀劃策,可不正是被逼的走投無路。
「所以才說你愚笨,既然無法對抗,那就找個能牽制對方的人或者事兒,無需打敗任何人,只要知其懼怕,牽制他們片刻,乘機而入,你還愁沒有解決的法子?」榮玄還真是不知她為何糾結,思來想去,能讓閆姝苦惱至極的不過一件事情。
而這件事情,必然關聯到太子,那麼能讓閆姝畏懼又拿閆家來說事的人,肯定就是王家王采兒,這位未來太子妃了。
又是太子,這人到底有何魅力,榮玄沉下心,不悅發問:「說來說去,你到底沒把事情說明白,不如你講清楚些,以免我會意錯,反而是出錯了主意。」
他話講的在理,閆姝躊躇不決,也知瞞著他無濟於事,反正左右這小暗衛也不會被她拉入局中,「實不相瞞,其實是我家中表妹一事,我今日發現她竟和當今太子糾纏……」
有些話一旦開了頭,便如泄洪般傾瀉而出。閆姝面露苦澀,愧疚又難過,「我知表妹暗藏禍心,可不知她如此大膽,她若想攀高枝,怎能將閆家作為踏腳板,我家將她養大至今,總不能眼睜睜瞧她把禍事帶來。」
她掩藏自己緊盯表妹的緣由,只把無意間發現的情況訴說清楚,說到太子與王家結親,私下卻與表妹暗中往來,她想告知真相,畏懼與太子和王家威壓,遲遲不敢與家人坦誠。
所以,她一直關注於太子,並非有意與他?
「砰砰」地心跳如擂鼓般,自他心底升起一種名為歡喜的情緒,熱烈快速地蔓延至他全身上下。
「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榮玄銀面下的眸子亮起,目光追隨她而去。他有些卡殼地問了句,身體因聽聞此話,微微朝向閆姝傾斜去,顯示
出震驚。
他從不外露的情緒,此刻由閆姝一番話,而起波瀾。
天知道他怎麼想的。
榮玄自以為會聽到她苦戀太子的戲碼,害怕其實是來自於王家的迫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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