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剛才起了的念頭,她還真就想起了榮玄世子,只是不巧了,每次遇見此人,她便在出糗,不過說起來,這榮世子的樣貌是一頂一的好,翩翩公子風姿卓越,且那清冷的人兒,笑起來卻如春風拂面般和煦,並非是什麼冷情冷性的人。
回想起先前的幾次遇見,多是榮玄出面幫忙,正想著,她突覺腳邊軟軟綿綿,視線下移,看著乖巧窩在她腳邊的犬,欲把肉乎乎的腳墊按在她腳背上。
閆姝粲然一笑,伸手摸了摸狗頭,說來這隻白犬也因他而活了下來。白犬感受到來自主人的溫柔,更用力地頂著她的手掌心。
榮玄此人,樣貌、家世、品行、學識皆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可惜了,一雙腿將他的鋒芒掩蓋。在京城這種達官顯貴遍地走的地方,便也顯得沒有那般出彩,想來實話傷人,恐怕在京城,那劉首輔的兒子劉思賢的名號,都要比他這個世子爺更響亮些。
但是,這並不妨礙閆姝看好他,在世家貴族中不顯眼才好,反正她也討厭與那些人來往,少了些許應酬,不如自己一個人樂得自在。
而且瞧著榮玄平素情況,不容樂觀,興許撐不到不惑之年。這般想來,她若是真嫁給榮玄,豈不是賺翻了,他是侯府嫡子,未來侯府掌權人,權勢在握,且活不長久,她嫁過去就是享清福的命。
閆姝越想越入神,不由被自己的想法樂得心花怒放,真就開始考慮這種情況的可行性。
可有個重要問題,她家清流門戶,若想要嫁給侯府還是稍許困難,且她父母不見得能同意她的請求。
母親就不說了,從不關心她,更不會為她謀劃,父親自詡忠臣,本就鮮少與權貴打交道,她要真想嫁給榮玄,還需榮玄親自來登門求娶。
然尋常時候,她並不能輕易遇見榮世子,閆姝本高漲的心情猛然跌落谷底。對啊,她見不到榮玄,還妄想人家喜歡上自己來求親,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現在她亦是無法出門,還需等到七夕來臨。
乞巧節?閆姝想到此處,忽然靈光乍現,七夕可是個特別的節日,傳說牛郎織女這對戀人,便會在今日搭鵲橋相會,而且歷年來七月七乞巧節都會有燈會,甚是熱鬧,府中也特例無需通報便能出府。
不如,她便主動一次,約榮世子那日相會,且看如何,倘若榮世子不避諱與她接觸,那她便多了一條生路!
閆姝前後的心情,隨著思緒跌宕起伏,最終定格在此。她拍了拍狗頭,叫來意歡把狗領回去,她也隨之回屋子。
夜空中高懸的明月依舊如水,溫柔而清冷,屋內的燈盞不多時暗淡下去,帶著無盡的思緒和忐忑的情緒。
第77章皇帝指婚
翌日清晨, 前院傳膳,閆姝故技重施,遣退來人, 讓丫鬟獨自去廚房端來清粥和小菜。
只是, 今日註定是不太平, 她修書信一封讓丫鬟待她送出去不久, 便有奴婢前來通報, 讓她前去正堂候著,意歡拿昨日的由頭, 說自家主子身體抱恙,亦是無濟於事。
意歡機靈, 盤問了緣由, 才知原是父親要請她前去, 閆姝心底頓覺不妙, 思到該是昨日鬧得太過火, 這才惹來事端。
說來閆姝心底有些懼怕父親, 她深知父親貴為一家之主,斷然不會輕易插手後宅私事, 這便是她雖與表妹有所牽扯,卻無法直接尋找父親幫忙的緣故。
父親骨子很傲慢, 閆姝在知曉表妹與太子有染時,也曾經動過告狀的心思,可她拿不出證據來,而父親肯定會叫來表妹當面對峙,打草驚蛇可不是閆姝想要看到的結果。
更甚者,是父親壓根不會相信她的話,認為她是在故意針對戚安安而已。從小到大, 戚安安藉助她孤苦無依、寄人籬下的可憐樣,可沒少在一圈大人面前博得偏愛,父親也不會相信,這個不足掛齒的小姑娘會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殊不知,戚安安就是個不記養育之恩的白眼狼。
無可奈何,閆姝只得補了許多脂粉掩蓋氣色,使得自己看起來好無生氣,大病已久。
去正堂的路上,閆姝一步三咳,猶如要把心臟都給咳出來似的,進了屋,她朝著面色不佳黑名單父母盈盈一拜,裝作無意間瞥見站立在母親身後低眉順眼的戚安安一眼。
「你可知,今日叫你來為何事?」主位上的閆清泊冷聲發問,帶著不怒自威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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