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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其事地打量著四下,上翹著的眼尾帶著新奇之色。最後,眼神兒一錯不錯地定在閆姝身上。

這個突然出現在此的男子面若桃花,竟生得一副柔美女相,可閆姝與之遙遙相望,聽他言語間的話,卻深覺此人身份不簡單。思罷,她頗為恭敬地俯了俯身,不敢有半分怠慢。

再抬首,幾人身影已經走近,榮玄鎮定自若地為她介紹道:「這位是三皇子,今日應同我們一行出遊。」

那日在宮門內,三皇子有提及今日約見之事,可當日那話中玩笑之意,他本以為三皇子不過只是為了氣太子,而故意為之。

未曾料想,他收拾妥帖,欲出門之際,聽見下人稟告三皇子已經等候在前廳。

縱有疑惑,想了當出門,他卻不能不顧及眼下情況,本意直接出府的路徑,硬生生讓卯星換個方向推著走。

前廳內的三皇子悠哉悠哉地品茗,一雙漂亮招人的桃花眼中,是一如既往地滿含著傲慢與輕蔑。

他似有似無地打量著四周,即使榮玄出現,他也未曾有從座位上起身的預兆,而是略帶無所謂地發問道:「以前幼年時,常常聽聞外祖父提及勇毅侯府,只是今日一見,卻發覺侯府同一般官宦家相比,好像別無二致。」

他言畢,將口中的茶水吐回杯盞內,擰著眉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似在嫌棄茶水的口感。

榮玄早已習慣了外界的冷言冷語,這些年侯府的落寞垂敗,早已為人熟知,如何會被他的三言兩語左右。

更況且,榮玄暗下眼眸,頗有防備之意,這三皇子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派遣來盯著他的人。

也不知這三皇子是何意,明知他是太子身邊的近親,還喜往他身邊來。

「侯府落敗多年,承蒙三皇子還記得勇毅侯的光輝,現今哪兒還有什麼人知道勇毅侯的

名號,想來,三皇子殿下也並非是傳聞的跋扈,亦是令我稱嘆。「榮玄不置可否的輕笑出聲,不甚在意地回應著。

且見自己的奚落之語,落入榮玄耳中卻成了讚譽,三皇子面色難得一滯,急於出口的落井下石無從開口。

他看著笑容淺淡,毫無羞憤模樣的榮玄,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沒有聽懂自己話中嘲笑之意。

無趣。三皇子輕垂下眼眸,裝作不知他話中恭維,起身揮袖就要離開,「禮部的那場煙花盛典,還有一個時辰便要開始了,你還不快跟上。」

三皇子的行徑處處透著古怪,榮玄早已經在心中提防許久,可是思及他除卻是太子近親外,並無別用,那想來三皇子目的應當還是太子。

而眼下只需靜觀其變,就可知他意欲何為,榮玄側目同卯星示意,隨即他身邊換了個侍衛跟誰。

先前他曾與閆姝談過負責皇城安危之事,此話並非弄虛作假,太子定親加上乞巧節的緣故,必註定今日不得安寧。

雖有防城營的人在固定輪守,必不可能讓今日出大亂子,可仍有部分皇城司暗衛在排查,以防有人渾水摸魚製造動亂。

他派出卯星,便是讓他通知皇城司的人,要多加留意煙花盛典時的動向,他不相信三皇子會無緣無故這般在意此事,竟能讓他執意與自己相伴。

好在卯星動作迅速,趕在到來集市時回到他身邊服侍,未讓三皇子發現端倪。

也正是因三皇子之故,錯過與閆姝相約的時辰,他在來時路上,已與三皇子表明有約,可三皇子卻要執意跟隨。

且記得當時三皇子略微驚訝的回答,「我可要看看是誰家女兒,能蠱惑得你這般不似人的傢伙。」

榮玄心知此番過於冒險,可倘若三皇子真是皇帝派來之人,那便是直接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他又曾經親口與皇帝說過,他對閆姝無意,如若真相袒露,這欺君之罪,他怕是逃不掉。

可若他不來,豈不是真要失約,他來了,反而會帶給閆姝無邊危險,兩廂權益之下,他決計不會讓閆姝陷入困境。

既然心意已決,本不想多牽扯,想隨便找個由頭敷衍了這三皇子時,榮玄卻意外遇見閆姝四處張望的身影。

他清冷的眼眸中,在看見閆姝時滿是驚艷,少女裝扮整齊俏麗,一看便知曉是廢了不少心思。

卻礙於身旁之人不能明目張胆的展露出來,他克制住內心想要叫出口的名字。

直到閆姝神色失落,那雙總是彎彎的杏眸,好似盛滿繁星的眼底,現在堆積起數不盡的哀愁和委屈,他那心底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終於在此時此刻盡數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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