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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今日會有機會,能同世子一起去放荷花燈,可今日不巧,想來河邊也無人,定然不安全,我便想著,榮世子如若有機會,是否可以幫我放一盞?」閆姝將手中之物,向榮玄方向遞了遞,眸子盛滿期許。

榮玄定定看著,忽然意識到方才閆姝停駐在小攤良久,是為了這件事,他出手接過,「自然。」

巴掌大的河燈在手邊燃燒著,榮玄復而又道,「我先送你們回去。」

閆姝見他身邊並未有侍衛跟隨,頗為擔憂道:「我家車夫等會兒到南街來,不如榮世子同我一道,先送世子回去?」

得知她已有打算,榮玄便不再多慮,「我那侍衛已回去駕車,我就在此處等著便好。」

閆姝頷首,兩人道別,她最後一眼深深望向榮玄手中的河燈,隨即和丫鬟一同回到來時的地方等車夫駕車來。

榮玄仍舊等在原處,那擺攤的大嬸看大街上著實無人,生意蕭條,唉聲嘆氣地把東西打包好,推上自己的小車準備離開。

可隨即離開時,她看見個矜貴清冷的公子,等在巷子口。大嬸少許驚訝地出聲「咦」了一聲,緊盯住他手裡的河燈不放。

榮玄想要將這股探究,又好奇的目光忽視掉都難。他不予理會,那大嬸卻像是狐疑至極,大膽地跑上跟前來,「公子這燈是不是有位小姐送的,俺看著燈像俺的手藝。」

榮玄知道閆姝確實是在這人手中買的,只是,售賣過的東西難道還要講究到誰手裡了不成?哪有這般道理的。

嬸子看出來他的審視態度,忙不迭地搓搓手,向貴人討好地笑著道:「不瞞公子,實在是那位小姐太特別,俺賣她燈時,她還特意要了紙筆,說是許願要虔誠,在紙上寫好了放到這燈籠。」

嬸子又瞥了兩眼那花燈,欲言又止。榮玄心知她有疑慮,彬彬有禮道:「若是有話,直說無妨。」

那嬸子登時笑得合不攏嘴,盯著榮玄左瞧右看,「哎呦,貴人別怪俺多嘴多舌,俺見那小姐面善就多問了兩句,問她求了什麼,小姐臉羞的呦!」

嬸子裝相摸了摸臉,眉飛色舞比劃著名,而後笑得合不攏嘴,口中的調侃意味分明,「那小姐說要給自己求個如意郎君,這不,轉身俺就看到貴人手裡拿著燈,老婆子還沒看走眼過,那位小姐定然是心悅貴人。」

這擺攤婦人的話,粗陋不堪又不加掩飾。本是藏在少女心底的事跡,就這般出人意外地袒露在旁人耳中,即使榮玄不會做出卑鄙之事,同樣深覺此等做法不妥:「大嬸此話怎講,不可胡言亂語,擾了人家姑娘清譽,即使人家心悅與我,也不該成為你口中的調笑之語。」

榮玄一揮袖滅了燈,收起這物件便又擰著眉,同這婦人警告道:「今日此事不可向外人倒也,只是我聽見便罷了。」

婦人本想著向這位公子討個吉利,冷不丁碰了一鼻子灰,到臨了還被教訓一頓,對他的話,有些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一邊不停地說著知道了,一邊抬起架子車推著就走,再也不敢就此停留。

生怕這看著面相清俊的貴公子,下一秒就要發起火來,那冷著臉的模樣實在嚇人。

等到離那人遠了些,這婦人忽然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惡狠狠剜了榮玄所在方向一眼刀道:「瞧著人模狗樣,還不是瘸了一雙腿,要不是那死丫頭給的銀子多,誰會稀罕跟個瘸子說話。」

婦人伸手掂量掂量兜里沉甸甸的銀子,這才消了火氣,喜上眉梢。心底不免嘲笑起,有錢人就是人傻錢多,不過是給那瘸子說幾句話,就能白得這麼多銀子,真是走了大運。

榮玄攆走了那婦人後,總歸是對那河燈起了幾分興致,不免好奇的又將東西拿出來。

沒有燭光的河燈,看起來平平無奇,榮玄對婦人的話起了疑心,方才燈亮時,他並未發覺不對,如若裡面有紙條,合該被他發覺才是。

榮玄沉吟片刻,想到什麼似的,沿著河燈底部摩挲了一周,終於在一處粘粘之地,摸到一片凸起。

他用指尖挑起河燈底部,露出內里一張紅紙,他食指中指併攏一行,稍微一用力,便將窄窄的紅紙從中抽出。

想必,這就是那婦人口中,記錄下閆姝心愿的紙張。

她倒是藏得隱秘,生怕被自己發現一般。

榮玄嘴角忍不住翹起,輕挑起眉梢,內心不知為何,會騰升出一份緊張,而後生出的愉悅情緒,頃刻就將他一整晚的憋悶一掃而空。

素淨如玉的修長手指,小心翼翼地挑開摺疊整齊的紙張,恰逢此時,一陣馬蹄急切而來,「主子,我已經探查出情況了!」

白淨的手指在聽見聲音後,當下反應迅速地合上紅紙,隨後藏於袖中,抬頭見到卯星歸來,榮玄眼中並未生出半分喜色。

卯星急行自此,於榮玄身邊勒馬停下,他翻身下馬,將手中包袱遞給主子。他方才離去,並非單單為了去護城牆打探消息,還特意回府將主子的裝備拿來,好同他一行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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