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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玄啊,我聽說你最近喜事將近,朕反倒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了,這可不行啊!」皇帝威嚴的臉上掛著一個溫和的笑意,像是嘮家常,不經意似的問起此事。

然而,榮玄且看著皇帝手中不斷把玩著的小玩意,心嘆還是躲不過這一劫,「陛下是在說,臣與閆家姑娘定親一事嗎?」

榮玄明知故問地挑明此事,眼神兒澄澈的不像作假,「先前陛下想賜婚給微臣時,微臣還權當陛下是在開玩笑,不曾想,沒過幾日,姨母也提及此事,我還以為是陛下示意,總想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陛下美意,屬實不妥,才同意姨母的賜婚,然聽陛下話語,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這倒是巧了,沒想到皇后同朕想到一起,竟都認為那閆家的姑娘與你相配,哈哈哈哈。」皇帝停下把玩杯子的動作,皮笑肉不笑的附和兩句,礙於平常在外的溫煦仁義。

榮玄垂下腦袋,漫無目的地撫平衣服上的摺痕。心中卻腹誹道,好在他早就料想到皇帝知道賜婚一事,必會找他來興師問罪。

幸而此事是由姨母做主,就算是皇帝,也得礙於情面,不得不退讓一二,至於其他後顧之憂,就要看姨母有多大能耐。

「閆家姑娘確實有意思,先前陛下賜婚時,我只覺那姑娘粗鄙不堪,委實配不上我榮家門楣,也是因前幾日姨母得了一位官娘子,那閆姑娘陪同送別,姨母瞧著倒是合眼緣,便起了心思。」有時候扭捏掩藏,不如直白大膽行事,反倒將旁人的算計打個措手不及。

擺在明面上的弱點,會讓人產生疑慮,下意識的投鼠忌器,不明所以。

「畢竟陛下您是知道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了我榮家,微臣便私下調查這姑娘,發現此人倒也不如表現出的那般偽劣,反倒是活潑可愛,與那些知書達理的貴女們截然不同,想來姨母也是觀察過,這才為我們二人指婚。」皇帝忌諱他與世家大族聯姻,可這閆姝是他自己曾要指婚給他的姑娘,如果要深究,也怪得他自己,其次是皇后,最後才輪的到自己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

榮玄裝得一把無辜好手,且說回皇帝當時賜婚一事,不過是為了試探他與閆家私情。想來也不會料到,他會在這等事情上做文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如此。

他以往是不願斗,懶得牽扯其中,可皇帝不仁,休怪他不義。

閆姝他要,權勢他也要!

「你這麼一說,看來回頭還要同皇后商量一番,是不是要為你們賜下一場婚宴。」皇帝被榮玄三言兩語講的腦袋疼,面子上卻不得不笑呵呵地跟著回答。

實則皇帝內心之中,早已波瀾四起,他怎也猜不透,榮玄如今為何會突然變的咄咄逼人起來。

一改往日在他面前的孤僻沉默的榮玄,好似被打磨過的利劍,一時之間鋒芒畢露,令他不得不暫時熄滅某些想法。

榮玄笑意昂揚,絲毫不懼他口中似有似無的威脅試探,「臣多謝陛下恩典,有了姨母和陛下的恩賜,想必微臣定會闔家美滿。」

他的從容不迫,張弛有度的回答顯然令皇帝產生了遲疑。以往的榮玄斷然不會這樣

大膽,他該是謹慎的,卑微的,對自己是唯命是從,從來都是順著自己心意而動。

他能是怯懦的,兇狠的,甚至是無惡不作都行。**玄萬萬不能是自信明媚的,他不該擁有這樣美好的人生,不該成為下一個勇毅侯。

皇帝笑意漸漸散去,幾番試探下來,榮玄的不卑不亢,顯然惹到這個上位者的不滿,「好啊,說來說去,朕畢竟是你的親人,自然希望你日後幸福,曹暄,且帶榮世子去量尺寸,讓宮中的繡娘量身定製喜服一套。」

曹公公本就候在殿外,聽到主子聲音,當即入殿內,「是,榮世子真是好福氣,且奴才來吧。」

「謝陛下賞賜,臣等告退。」榮玄彬彬有禮的低頭行禮。

他心中明白皇帝是個氣量小的,這可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幾句話給氣到,什麼去量尺寸,不過是想攆他走,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這般想來,榮玄微微挑眉,內心冷笑連連,他忽然想到皇帝的此舉,和太子又有什麼區別,兩人不愧是一脈相承的親父子,都愛做出愛民愛德的做派。

榮玄心中如明鏡一般,又不欲為難曹公公,安安分分的跟著他走了一遭。兩人來往途中,還遇見一人,是勇昌侯的李簡昱,兩人擦肩而過,誰也不曾搭理誰。

李二的風頭在京城中無人不知,能與之較量一二的人選,唯有三皇子尚可比擬。

榮玄不齒其行徑作風,那李二自然不願和一個沒落侯府的人相處,這便成就二人從不正眼相看的原因。

不過,榮玄等李二走後,倒是狐疑起來,他側目同曹公公問道:「這李家二公子平常最不喜來宮中,又無任職,今兒怎破天荒來宮中作甚?」

曹公公向後看了一眼李二的背影,回眸後頗為不解的回答,「這倒是奇了怪,咱家最近也常常在宮中看到這位爺的身影,看他那離去方向,應當是東宮無疑,可從未聽聞太子殿下和這位有什麼聯繫,」

榮玄聽聞此話,默默撥弄著手指,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計較,「這誰知道呢?還勞煩公公送我出宮,您且忙去吧,這段路我也熟,不會走錯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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