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姝欣喜若狂地將手捂著心口處,感受到胸腔劇烈的震動,入手的觸感真實無比。
她這是成功了?
閆姝不信邪地朝自己臉上捏了一把,溫熱的肌膚面頰觸感,伴隨著疼痛感從臉上傳來,確實是有實體有溫度,她不是一縷幽魂。
「這是睡傻了,還是覺得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一個腦瓜崩彈在她的額頭上,高大的黑影籠罩她半個身體。
榮玄手拿一卷書,早在閆姝最初起身就已注意到,只是見她動作古怪,不好意思打擾,瞧她那副傻樣子,委實沒忍住動了手。
「唔,好疼。」閆姝半捂著腦袋,把頭垂地低低的,再也不敢質疑自己活著的真實性。
等待榮玄不放心地來檢查時,閆姝一個猛撲,將人壓倒在被褥之上,「我不是在宮中就醫,我們怎麼回來了?」
她低頭說出自己的疑問,並未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樣之處。
榮玄慵懶地躺在被子上,撒開手中的書卷,將身體上的閆姝抱個滿懷,他眯著眼睛,蹭了蹭她的脖頸,懶洋洋地開口道:「這個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那日宮宴之後,閆姝被送去醫治,榮玄留下卯星照看,他與娜婭不得不返回大殿。
大殿內刺殺的外邦人已死兩人,還有三人被綁成粽子扔在台下,三皇子和太子二人一左一右各自為營,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早已被清場。
榮玄過去時,遇見的便是這樣的景象,「朕問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膽敢行刺我國儲君?」
那外邦人面面相覷,彼此心照不宣地閉口不談。三皇子氣惱,拿起地上散落的長劍抵住其中一人脖子道:「你們不要頑固抵抗,坦白從寬,興許還能饒了你們部落。」
「我,我們是戎狄人,聽說太子殿下仁德,我們想要請求太子援助部落,今年天冷的早,草原糧草不足,特來求救。」其中一個戎狄人害怕地閉著眼睛,聲音顫顫巍巍地說著。
「可太子不止沒有答應,還狠狠羞辱了我們一番,說我們居心叵測,是天罰降罪我們戎狄人,我們實在忍不了這口惡氣,可平常又見不到太子,只能甘願在朝貢禮上冒險一試。」他們像是終於認清事實,泄了氣地倒豆子般吐露出來。
「胡扯!父皇英明,我並不認識這幫人,何來求助一試?」太子目眥欲裂看著那些人,他近些日子只顧得招兵買馬,哪兒能去管這些瑣事。
這些戎狄人所言更像是提前串通好的一般,字字句句毫無破綻。太子很快認清事實,他與這些人無冤無仇,肯定不是結怨,而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構陷。
他長臂一揮,對著上位皇帝叩拜,堅決不認這種子虛烏有的陷害,「陛下,兒臣行事做派您應當了解,必然不會做出違背道義之事,更何談出惡言以對,還望父皇明察秋毫。」
「那皇兄所言,難不成是這戎狄人拼著部落被平的風險,來構陷於你,那實在是大手筆,連全族人的性命都能枉然不顧。」三皇子一手背在身後,笑看他百口莫辯,又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上翹的狐狸眼中滿是揶揄之色,心中暢快淋漓。這些日子被太子一黨趕盡殺絕,好在今日終於扳回一局,不管他如何掙扎狡辯,這件事情他都逃脫不開。
「太子,你還有何可說,你以往的仁義道德,看來也是空有其表。」皇帝神色莫測地望著冷汗直冒的太子。
三皇子神色大好,眉宇間的陰鬱平緩許多。他正要開口再添一把火,餘光看見幾個人進來,尤其是看見那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心瞬間開始慌亂起來。
他擰著眉頭面帶怒氣,指著那幾人道:「大膽,勇毅侯世子這是何意,父皇明令外人不得擅入,你這是擅闖,還不帶著人出去。」
三皇子拿不準榮玄此時進來是何意,眼中神情凌然。他知曉榮玄身份,也正是借用他給的便利,才能暫時從太子圍剿中恢復喘息機會。
可現在再看榮玄,不覺他是一把好用的刀,而是捏著他命脈,隨時可以將他置之於死地的儈子手。
面對他時,三皇子又怨又怕,心下已經想好該如何將此人扼殺,只不待他出手,人儼然來到他面前,可謂是讓人驚懼萬分。
「三皇子這是何意?陛下下令讓我協助,我自然該來復命。」榮玄笑容夾著冷意,將懷中一沓書信保護好。
閆姝曾說,三皇子歸為皇家子嗣,想來高傲自大,怎可能輕易放下身段前來祈求合作。這樣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願讓人看到他狼狽一面。
那反之,見到他如此不堪低聲下氣的人,必然也不會有好下場。
榮玄深以為然,況且,三皇子以為他是怨恨太子,可這話只說對了一半。他怨太子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更知曉現在他們都還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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