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本來就沒睡著,立刻清醒。
「不是說你,我說金箍棒。」
張宛:……
想來自從爐子架起來,這些時日趙鳴都沉迷於冶金事業不能自拔。
他自己煉「金箍棒」倒不是最難的。
可他也不是孫大聖,拿著一根棍子就能橫掃天兵天將、千軍萬馬,難的是、他怎麼把這個產業搞起來。
且不說人才,京城也沒有那麼多的鐵礦和煤炭啊。
畢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就算是同床異夢了,這不好歹還同床著呢。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一個完備的計劃。」
計劃很完美,但經常第一步就搞不下去。
「你最近都沒有上早朝?」
「上什麼朝,都是形式主義。」
「他們沒說什麼?」
「愛說什麼說什麼,以後沒有大事一律不瞎開會。」趙鳴沒好氣地說,「他們不是愛上奏疏麼,那以後都用郵件聯繫好了。」
明朝的奏疏主要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題本,一種是奏本。
一般而言,題本多是日常公務。
一式兩份,一份是由通政司直接送到宮內,交由管門的官員,呈遞到皇上的辦公桌上。另外一份則會交給六科廊坊抄錄。
奏本則用於較機密事務的奏請,在皇上沒看之前,是不應該公開的,也不會交由六科廊坊抄錄登記。
不過,不管是題本還是奏本,既然是臣下言事,自然要向上傳遞。
途中經過通政司、文書房備案、皇帝御覽、內閣票擬、司禮監批紅、六科抄出等諸多繁瑣程序。
人多眼雜,一些奏章有時還未批覆,就已朝野皆知。
泄密之事不說家常便飯,也是稀鬆平常了。
「我這是讓朝臣趕緊適應幾十年後,嘉靖的治國方法。」
嘉靖——別看我幾十年不上朝,你們發的郵件我可都是回復了的。
——你們還別嫌我,我只是拒絕形式主義。等到了我孫子的時候,他不僅不上朝,連郵件都不回了。
張宛也覺得這早朝上不上的也就那麼回事。
自來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
早朝那種半個京城的官都來看的會,想來也屁用沒有,只是……
「你學嘉靖,你有什麼的本事麼?」
趙鳴兩眼放光:「我沒他手段沒錯,但等我燒出了好鋼材,鍛出了鋼管,造出了槍,給東廠錦衣衛人手一個,我還誰還敢跟我作對,哈哈哈哈!」
張宛:……想的還挺美……
「你也沒幾年好活了。」她提醒他,「你最好在死之前把這事給辦成了。」
趙鳴摸摸下巴:「我現在覺得我不一定會死那麼早了。」
朱佑死的奇怪又蹊蹺,他才不會重蹈覆轍。
區區一個庸醫劉文泰,那還不是好解決的很。不過且先留著他有用而已。
其實,趙鳴也不是真想大權獨攬。
他不是對當皇帝沒興趣,不管男女,誰不想萬人之上、無人之下啊。
實在是這皇帝不好干,天天整那些破事。
這弘治的大臣,雖然名聲都不錯,但本事都有限。
如果真的有張居正那樣的能人,他不介意就讓他攝政算了。反正大明的文官也不可能真的篡位。
張宛倒是在真心給他出主意,畢竟現在的趙鳴確實是她的衣食父母了。
「你既不想上朝,那身邊得有得力的人才行。」
大明的皇帝能有什麼得力的人,外戚是沒用的,只能靠太監了。
太監本就是皇權的延伸,是用來制衡文官的。
如今的司禮監掌印年紀大了,趙鳴想著李廣行事不端,讓他做些事可以,但也不能讓他掌握大權。
而何鼎,終究是和六部還有那幫御史關係太好了。
天天幫著他們說話,之前還進言說讓皇帝裁撤傳奉官,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姓啥。
「張宛。」趙鳴突然沒來由地問,「以前,你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沒意思了?」
不光是張宛這麼覺得,趙鳴其實也有這樣的感覺。
只是男人天生就不如女性敏感。
七年之癢,是有些厭倦了。
柴米油鹽、生活日復一日,毫無激情,就像是一潭死水。
娃倒是有激情的很,他們倒是希望他消停消停,像條死魚。
「怎麼突然問這個?」
趙鳴說:「你把那皇后的禮服,都給穿起來。」
張宛警惕地看著他:「這大晚上的,你要我穿那衣服幹什麼?」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話一出口她就瞬間明白了趙鳴的意思。
「流氓!」
*
第二天,何鼎是親自看著,把張家兄弟狠狠打了一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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