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不學……」
「因為你哥我的人設,就是個不愛學習的廢物。」
「那為啥子我要學數學?」
數學最難的,我不干。
趙小照說:「如今,咱爸也大幹一番事業,需要錢。」
就算小干一番事業,也需要錢。
「我不會賺錢,媽媽也不會。你看小核桃,就她成日裡那張臭臉,也不想是會賺錢的樣子。」
他捏了捏弟弟的臉。
「你不是抓周抓的金元寶麼,你一定愛錢,一定要會賺錢。」
雖然現在這小子看著傻傻的,但一定可以開發。
他能夠找到自己的系統,正是因為他去了宣大。
他小弟去外頭瞅瞅別人怎麼賺錢的,說不定自己也就開竅了。
總而言之,咱們家賺錢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朱小煒:……賊船,賊船……
而且,什麼叫賺錢交給我啊?
咱們家還用賺錢嗎?
「哥,咱爹不是皇帝麼,你不是太子麼……」
他指著自己,「我不是小王爺麼。」
咱家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賺錢?
他嘟囔:「咱們要錢,直接拿不就行了麼。」
「拿」——這是好聽的說法。
那不就是搶麼。
「老弟。」趙小照豎起大拇指,「你這小小年紀,就知道賺錢的真諦了,不容易。」
到了應天之後,錢錦想著都這麼近了,該回一趟家中。
父兄雖然惱她了,但終究還是骨肉。
小照兄弟倆聽了,也要一起去。
這一路也是水陸,瞧著這南方果然比北方更加繁盛。
坐在船頭,便能看到路邊一排排店鋪,什麼樣的都有。
錢錦說:「原先我們手裡的錢,也都對外放貸。」
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幾輩子,還不完!
「自從陛下那次南下之後,嚴查了高利,如今都不太敢明面上了。」
或者是買田,但南方人口稠密,也沒有那麼多田可買。
「倒是投資實業,也是利潤頗豐。」
松江、蘇州一帶,絡緯機杼之聲通宵徹夜。
縱然有些是家底豐厚的。
但也有從一張織機起家的,養幾筐蠶、妻絡夫織。
數年下來,有開起二三四十張織機的,還能雇上許多工人。
趙小照突然說:「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錢錦一愣,方點頭:「確實如此。」
不說絲綢綺羅了,就是松江棉布,也不是平民百姓能穿的起的。
「太子殿下,陛下胸懷韜略,您也是如此,日後定能成為一代明君,讓普通百姓也能過上好日子。」
趙小照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煒插嘴:「一定,一定。」
錢錦笑了,繼續說:「其實從前我們松江也是有港口的。」
雖說能夠從漳州出海已經很不錯了,但明明松江自己條件就極佳。
唐代大中以後,就有來自新羅、日本的海舶,在青龍鎮港靠岸。
政和三年,華亭始置市舶務,掌管華亭港和青龍港中外商船及徵收稅捐。
只是後來,吳淞江上游日益淤淺,下游日漸狹窄。
青龍鎮逐漸式微,上海鎮「蕃商輻輳」,終被取而代之。
到了大明永樂年間,治水開河,形成黃浦江新航道。
到如今,黃浦壯闊,海輪可直抵城下。
藉此優良航道,上海港本可控江襟海,占據了江海中轉最有利的位置。
加之蘇松地區棉花種植與紡織業興盛,棉布輸往全國。
她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在月港之後,陛下能不能再開幾個港口。」
總也要看看他們松江吧。
畢竟當年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也是率領船隊從南京出發。
在江蘇太倉劉家港集結,至福建長樂太平港駐泊伺風開洋。
自然,錢錦心裡也明白。
朝廷開埠,多考慮福建廣東的港口,這其中自有道理。
「哥哥。」朱小煒問,「媽媽說那些西洋人和咱們長的不一樣,是不是黃毛?」
「那叫金髮碧眼。」
鄭和遠航西太平洋和印度洋,到過爪哇、蘇門答臘、蘇祿、彭亨、真臘、古里、暹羅、榜葛剌、阿丹、天方、左法爾、忽魯謨斯、木骨都束等等。
所謂木骨都束,大概是非洲索馬利亞一帶,說不定還見到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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