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錢的法子多了去了,就非要去扒人家的老墳麼?!
是,她是說過這事兒,但她那不是開玩笑的麼。
哪知道,這臭小子還真的給聽進去了。
真是好的不聽,這些玩意兒一個字他也不放過的。
「真缺錢,大不了抄個家麼。」
賺錢的理由都寫在刑法上了。
但現在,他們不就是寫刑法的人麼,哈哈。
就算他們違法了、犯罪了,誰來審判他們?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都是忽悠人的。
「哎呀。」趙鳴說,「挖就挖了,不過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還用問,一定是要出海。」
「那不行。」趙鳴斷然拒絕,「他不能亂跑,他是太子啊,儲君啊、備胎。」
「哼,之前只是讓他去福建的,他卻帶著老三去了南洋,還是先斬後奏。」
孩子大了,到了叛逆期了,真是太不聽話了。
看回來不打斷他的狗腿。
「不過,現在也是必須要出去了。」
再不出去,就趕不上時代潮流了。
別以為他倆每日在宮裡無所事事,吃喝玩樂,他倆也忙的很呢。
「這一次也不必太大的船隊,有個五六艘就可以了,我這蒸汽船也快成型了。」趙鳴想了想,「讓汪直去吧。」
鄭和是太監,汪直也是太監。
汪直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汪直自己也沒有想到,本來二十出頭就退休的他。
三十好幾再就業,居然一干就停不下來了。
汪直前腳才跟著他從河套回來,後腳就被告知要往東航行,下西洋。
汪直:???
「下西洋,那不是得一路往西麼?為什麼往東?」
一旁的小核桃說:「這你都不知道,因為地球是圓的啊。」
*
當然,除了汪直,船隊還得有各種各樣的人。
懂技術的、懂航海的、懂做生意的、懂外交的、懂打仗的、懂忽悠的。
「小照不能去,不過後面我給他安排的人,得先去培訓培訓。」
這人選,也早就安排好了。
張璁,就是以後給兒子安排的內閣首輔。
不好意思,道長、搶了你的人了。
張璁,是弘治十二年的進士。
雖然這一年科舉出了春闈舞弊案,又沒有選庶吉士。
但對於張璁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他才二十出頭,弘治十一年剛剛中舉,原以為總要蹉跎幾次的,沒想到第一次會試竟就中了。
「天才,我就是天才!」
看來,張璁對自己還不太了解。
他哪是蹉跎幾次啊,他直到正德十六年,第八次會試才金榜題名。
那時候都四十多了,人生已然過半。
本來照這個情形,他在六部能當個郎中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啥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
但是,不怕來得晚,就要來得巧。
張璁剛剛高中,朱厚照就掛了。
和張璁名字十分相似的興獻王世子朱厚熜,臨危受命、來到京城,準備黃袍加身。
不過沒想到,這黃袍加身也不容易。
內閣首輔楊廷和當即就給了咱們道長一個下馬威。
道長那時候多年輕啊。
即使鬥爭的手段有些青澀,但鬥爭的眼光還是十分敏銳的。
同樣敏銳的還有禮部張璁。
他立刻義無反顧站在了道長身邊,力折廷臣,迎合帝意,深受嘉靖信任。
之後一路青雲直上,當到了內閣首輔。
「要我說,雖然張居正是很厲害,但我還是想要張璁這樣的首輔。」
張璁清廉自守,勇於革新。張居正改革的許多政策,也就是從他這麼開始試點的。
李東陽這種,也就是面子上好聽一點,真沒什麼大用。
所以,那年春闈案,禮部閱卷兵荒馬亂的時候。
趙鳴悄悄讓人給張璁的卷子挑出來了,提前二十多年讓他中舉。
少年之戒在於斗。
四十多的張璁都能鬥志昂揚。
如今才二十出頭的他,更加是一柄利劍。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給這一柄未來的利劍,磨出些與眾不同的花樣來。
「老婆,給咱們得船取個名字吧。」
張宛正在想,小核桃脆生生地說:「叫我的名字。」
趙鳴和張宛都轉頭看向她:「
你?」
小核桃噘嘴:「不行麼。」
「行。」
怎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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