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裡面色有些黯然,輕聲道:「四天了,他硬忍著沒說,我看他臉色不好逼問著才和我說了。」
薇薇安點頭,也沒了睡覺的心思,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去睡覺吧,沒事的。」
碧麗彎腰行禮,從房間退了出去。
臉上還掛著些愧疚之色,似乎在自責沒能讓殿下好好休息。
等碧麗走後臥室里便暗了下去,只有角落裡擺放的夜光石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薇薇安起身將枕頭從床的中間挪到外側,把一隻胳膊露到被子外才輕聲開口:「阿修斯,出來吧。」
臥室里一片寂靜,好半晌才從角落傳來一聲櫃門開合的吱呀聲,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柜子里踏了出來,在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身影高大精瘦。
他弓著背安靜地佇立了片刻才緩慢地抬腳走向薇薇安的床邊,弓著背低頭安靜地注視著她,連呼吸都壓得很低。
薇薇安在床上看著,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絲委屈的意味,像是等人來哄,又像是對自己生氣。
她嘆了口氣,輕輕地招了招手,床邊佇立的高大身影立刻就湊了過去,在她的床邊跪下,熟練地在她手心低下了頭。
薇薇安輕車熟路的將手按在他剃了寸頭,髮絲順滑的頭頂,輕輕的摸了幾下像順毛一樣的摸著手心裡的大腦袋。
阿修斯幾乎是頃刻間就像被順毛的狗一樣,整個頭的重量都壓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任由薇薇安輕輕的,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頂。
堅毅的輪廓肉眼可見的軟和下去。
薇薇安也不看他的神色,輕輕的合上眼瞼,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毛,偶爾還會捏捏男人堅毅的脖頸,似是在安撫。
在夜光石柔和的光亮下,華麗奢靡的臥房像個極具美感的電影畫面。
漂亮華麗的床帳像個水簾一樣傾瀉在大床上,床上漂亮的女孩平穩躺在床上,一隻漂亮纖細的手露在被子外面,像是撫摸寵物一樣輕撫著身側青年的頭。
青年雙膝跪地,將小半個身體壓在床上,像個大狗一樣享受著主人的親近。
大約幾十分鐘後,薇薇安手下的動作停頓下來,軟軟的手腕搭在了阿修斯的脖頸處。
阿修斯聽著身邊小小的,勻稱的呼吸聲,輕輕的從手腕下收回頭,將炙熱的目光傾瀉在女孩柔美的臉頰上,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安靜的躺下,然後輕輕的翻滾著身體躺在了大床的床底下。
耳邊細細的淺淺的呼吸聲對於他來說是天籟之音,阿修斯眯著眼聽著,享受著只有在薇薇安身邊才有的,柔軟安寧的氣息。
很快睡意來襲,他仰著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床板才安心的合上眼睡了過去。
不似奴隸營髒髒腐臭刺鼻的氣味,薇薇安的臥房裡有讓人安定的暖香,在暖香和床板上女孩均勻的呼吸聲的絲絲包裹中,阿修斯睡了個好幾天沒睡過的安穩覺。
等再醒過來,時間大約是早上六點,他睜開眼懶懶地盯了一會頭頂的床板才側頭看向床的一側,一隻纖細的胳膊從床上垂落在地板上。
阿修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嘴唇在微微發癢。衝動和理智在來回撕扯,阿修斯沉默的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管住自己,輕輕的從床底下挪到那隻纖瘦的手臂旁。
此刻外頭還是灰濛濛一片,但視線也沒有很差,這樣近距離看著,他甚至能看到指尖上彎彎的月牙。
喉嚨有些乾澀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輕輕靠近那隻手慢慢地伸出舌頭,但就在即將觸碰到的傷害,他的眼前轟然閃過從前那些髒髒不堪的畫面。
那些畫面如同怪物一般向他衝擊而來,似乎要將他撕碎。
阿修斯的腦袋瞬間炸裂,猛然後退幾步,僵硬著身體從床的另一邊爬出來。
他形容狼狽地走到敞開的櫃門前,一腳踏了進去,然後又回頭關上了櫃門,隨即就是厚重的牆體被打開又關閉的機關轉動聲。
很快,臥室恢復了平靜。
又過了一小會兒,躺在床上的薇薇安收回垂落在地放涼的手,重新塞回了溫暖的被窩,她沒有睜眼,只是在被窩裡的小拇指有細微的顫動。
顯然是感受到了剛剛被靠近時溫熱的氣息。
阿修斯和碧麗是親兄妹,頭上還有一位體弱多病的母親。
作為從小在奴隸營長大的孩子,他們的童年幾乎沒有什麼快樂可言,幾乎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要出門找東西吃了,但所幸家裡三口人感情極好,相互扶持好歹也能過活。
可後來隨著兩兄妹的長相越來越好,一個體弱多病的母親已經徹底護不住他們了,為了避免被覬覦,阿修斯的母親狠狠心將阿修斯送進了角斗場,期望他能在角斗場站穩腳跟,從而護住自己和妹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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