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帶刺的紅鞭子, 一下一下抽打在男人青痕交錯的背上,留下道道血印,執鞭人抽打的酣暢淋漓,而跪地的男人滿頭大汗, 豆大的汗珠滴滴落在黃色木板上,濕了一片。
但男人卻神情漠然,甚至連眉頭都沒怎麼皺,好像感官盡失。
只蒼白著一張臉, 麻木的受著一鞭又一鞭子。
可他越這樣, 薇薇安就越心焦。
她窩在大廳正對面的沙發上,端著酒杯輕輕地抿著, 目光虛虛實實的落在廳中的男人身上。
她左側坐著霍爾, 右側腳下的地毯上坐著哈倫。
兩兄弟拿著酒瓶對嘴吹著,一邊談論著在別的莊園第一次看到阿瑞斯的場景。
哈倫一向是個坦蕩又幕強的,即便對方是奴隸只要能把自己打趴下,他就能服你。
所以, 看見執鞭人使勁渾身解數,一副非要將阿瑞斯打趴下的模樣,有點唏噓:「當男人,該軟的時候就得軟, 太硬了有時候會平白無故吃很多苦頭。」
他猛灌了口酒,擦了下嘴巴才道:「這執鞭人明顯被他激出脾氣,非要將人打服了才行,今晚這鞭子肯定是要傷到筋骨了,我要是他馬上就服軟。」
可阿瑞斯不是哈倫,他有時候就是硬的像個鋼板,連聲悶哼聲都不會發出來。
薇薇安灌下一杯酒,將酒杯扔給侍從,又從適從手中接過一瓶酒,才步伐略微晃蕩地走向大廳。
廳中跳舞的貴族們,見她臉頰緋紅眼神飄忽,知道她是醉了紛紛讓出了一條道。
薇薇安拖著長長的裙擺一路走到大廳中央,又灌了一口酒才臉上揚起淺淺地笑,高昂著頭道:「本殿下來興致了,來,鞭子給我,讓我試試手感。」
執鞭人在薇薇安剛湊近的時候就停下了動作,怕鞭子太長誤傷了她,聽到她醉醺醺的說話有些遲疑地看向大領主。
但還沒等大領主授意,薇薇安就抬腳渾不在意地踢了他一腳,語氣里有些不耐煩:「耳朵聾了嗎?我說給我玩玩!」
「是是是。」這下執鞭人不敢不從了,連忙遞上鞭子。
薇薇安伸手剛要接過,突然眉毛一擰不高興地瞪向對方:「有沒有乾淨點的?這把手上全是你的汗漬,你是想噁心死我嗎?」
對方一聽遞鞭子的手頓在原地,一張剛才還興奮的滿面通紅的臉立刻就變得苦哈哈的:「殿下,今天來的匆忙,只來得及帶上一根,雖然髒了點但很好用,這上頭帶了細刺,抽一鞭比別的鞭子抽兩次還疼的。」
薇薇安斜眼看了他一眼,伸手從腰後摘下隨身攜帶的小皮鞭,啪嗒一聲在抽在地上舒展了一下才推開執鞭人站在了阿瑞斯身後。
明亮的火光下,阿瑞斯的背已經不能被稱之為皮了,更像個破爛的被放在案板上的肉。血肉模糊一片,好似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了。
薇薇安抓著鞭子的手緊了緊,抬起手中的酒瓶送到嘴邊,哐哐哐地喝了好幾口才抽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
她沒有特意收斂力道,也沒有放水,甚至是多用了些力氣,揮鞭的速度也很快。
某些暗中偷窺的,見此倒也不能在說些什麼了。
哈倫在那邊看著,見薇薇安這兇殘的模樣,不由地咂舌:「妹妹她好兇啊,不是她指使人家的嗎?怎麼不求情也不放水啊?」
霍爾懶洋洋地躺上沙發,渾不在意道:「她親自上去就是最大的放水了。」
哈倫一聽這話,揚了揚眉,頓時覺得有道理,畢竟一個細皮嫩肉,連件衣服都不用自己穿的小女孩能有什麼力氣?
「我不理解,既然有心放水為什麼剛剛又不求情?」哈倫說。
「可能她現在也不是在放水,真的只是單純興致上來了?」霍爾皺著眉不太確定地說道。
是不是放水薇薇安本人當然清楚,但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包括系統認為她在放水,這狗屁劇情她拉扯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那執鞭人下手太狠,阿瑞斯又比原著中多受了傷,她怕他出點差池直接昏迷,所以只能冒險鑽劇情空子,自己親自上場打人了。
啪啪啪的聲音接連不斷,很快薇薇安身上都冒出了一層汗。
身邊站著的執鞭人在旁邊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太過癮,不由的彎腰諂媚道:「殿下,你這樣抓鞭子不對,要稍微傾斜一點角度打起人來才疼呢。」
薇薇安聞言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去看他,帶著某種冰冷的意味:「你是在教我嗎?」
對面的人一愣,連忙搖頭退回去。
薇薇安不屑地收回目光,垂眸看向眼前的人,又嘴角微微一勾帶著幾分興致繼續揮舞著鞭子。
【叮!任務已完成,獎勵星星幣一枚,請宿主再接再厲。】
耳邊響起系統冰冷的電子音,薇薇安心頭一松,剛想扔下鞭子,身側的人卻還只是看著並沒有在報數。
薇薇安停頓了片刻,像是累到了似地抬手灌了一口酒,才側眸看執鞭人:「你數了嗎?」
男人一愣隨即面上爬上幾分慌張,他被這奴隸激起來脾氣一下子居然忘了數了,他遲疑了片刻忙道:「五十,剛好五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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