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護衛卻沒有護住主人,在科爾斯這裡是死罪,可阿瑞斯的能力卻又讓讓他有幾分不舍,所以科爾斯大領主難得的願意給阿瑞斯一個解釋的機會。
「說說看,為什麼讓她受傷了?」科爾斯的聲音平淡的出奇:「以你的能力,不該讓她受傷。」
「當時地上有蛇」阿瑞斯的聲音有些沉悶地道:「我不想讓她被咬傷。」
「那些不過是薇薇安買來嚇唬索亞那蠢貨用的,毒性極弱。」科爾斯冷聲道:「別告訴我你認不出那些蛇?」
阿瑞斯聽著耳邊帶著濃重殺氣的話眉頭微壓,緩慢的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的一方領主,黑壓壓的眼眸中有著異樣的情緒。
「有毒沒毒都不想讓她被咬,所以失手了。」他帶著些不痛快緩慢地說著,瞳孔有輕微的顫動,但很快又垂下眸子擋住了一切的情緒。
但這一下足夠科爾斯領主看出他對薇薇安異樣的情緒。
幾乎是瞬息間,科爾斯眼裡的殺意就削減了大半。
科爾斯領主大人的喜好這些年來一直很穩定。他喜歡有才能的人,會重用薇薇安喜歡的人,但還有些隱性的不為人所知的喜好。
他非常喜歡對薇薇安著迷的人,不論是人或者牲畜。
他打心眼裡覺得薇薇安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天上皎皎的明月,就該被全世界仰慕喜愛,乃至痴迷。
所以在霍爾和哈倫兩兄弟中他一向重用霍爾,連卡爾那個廢物他平日裡看著也非常順眼,甚至連崔斯坦,他雖然討厭卻不至於砍掉他的腦袋,就是因為科爾斯看得出崔斯坦對薇薇安隱秘的痴迷。
而現在他在阿瑞斯眼中看到了更勝一籌的情愫,這讓他心頭的殺意減消。
狗怎麼了?只要能看家護院討主人開心,自然也能痴迷於月亮。
科爾斯突然就笑了起來,他哈哈大笑著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阿瑞斯的肩膀,揚聲道:「明日開始我會在角斗場挑選蠻兵,你如果能打入前十我就留你一命。」
說著他甩開披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牢房。
阿瑞斯在身後緩緩地應了一聲,才慢慢地起身走出了敞開的大門。
外頭日光正盛,阿瑞斯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阿瑞斯沒有回頭只是抬腳朝著決鬥場外走去。
「難得啊,今天怎麼沒受傷。」巴特聲音彆扭的諷刺道:「你倆是不是克對方啊,兩個人湊到一起非得見見血對嗎?」
阿瑞斯沒有說話,只繼續往前走著。
巴特也不加快腳步只淡淡的道:「聽說那位殿下昨夜哭了一夜,哭的嗓子都啞了……」
話還沒說完,眼前邁著大步的阿瑞斯就停下了步伐。
第50章 夜闖偷人
巴特見狀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邁步走到阿瑞斯身前,語調里的煩躁幾乎要溢出來了。
他伸手抓住阿瑞斯的手腕,扯開衣袖將腕上的玫瑰花環露出來冷聲道:「給你紋了個花環就把你像狗一樣拴住了嗎?哥哥你清醒一點, 認識她之後你身上的傷斷過嗎?」
阿瑞斯垂眸掃了巴特一眼, 扯開手腕將衣袖拉了回去。
巴特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覺得煩躁,抬手就揪住了阿瑞斯的衣領咬著牙道:「非要為了她送死才夠嗎?」
阿瑞斯黑壓壓的眸子沉沉地看著他,半晌才抬手抓著巴特的後脖頸將他拉過來, 緩慢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巴特的額前,嗓音沉悶道:「她昨夜替我擋了一刀,縫了八針……」
*
入夜。
薇薇安正趴在柔軟的床鋪上發呆。
今晚是受傷後第一個夜晚,雖然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但好在已經結痂不流血了,除了一直趴著讓她脖子有些酸痛外,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碧麗在輕柔地按著薇薇安的小腿和她講著明天角斗場蠻兵選拔規則。
所謂蠻兵通俗一些就是突圍兵,也可以稱之為先鋒, 就是所謂的替軍隊開路最英勇無畏的奴隸軍團。
沒有有任何軍銜, 九死一生下來只有撫恤金的炮灰。
科爾斯領主非常珍惜他手下的士兵,所以每次開戰前都會精挑細選出大約一千人的奴隸軍為他的軍隊開山辟路, 試錯探險, 降低傷亡。
能活到最後的確實會賞金銀財寶無數,但一千多人中能活到最後的寥寥無幾。
但每一年的蠻兵選拔卻異常火熱,因為一旦選入蠻兵軍團便能暫時脫離奴隸的身份,成為高階士兵, 暫時成為一個自由人,享受自由人一切的權益。
一個奴隸,平日裡連馬路中央都無權踏足只能走路邊的奴隸,一生的追求不就是自由二字嗎?
而且科爾斯的軍團是出了名的幕強欺弱, 不看身份只看能力的地方,只要你強大到能讓人心悅誠服,在軍隊裡一呼百應,甚至可以和科爾斯大人同桌用餐,讓貴族向你行禮。
這對任何一個強大的奴隸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因而每年參加蠻兵選拔的奴隸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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