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明知不可為,又雲淡風輕地為他踏了一步禁忌。
滾燙的一滴淚落在她的面頰滾落到了耳邊。薇薇安恍惚地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阿瑞斯通紅的眼眶。
她怔愣了幾分,突然就回過神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劇痛過後的身體還帶著陣陣疲憊,她嘆了一口氣緩慢地抬起了疲軟的手落在了阿瑞斯沾濕的眼界上,語調輕柔又無力:「我是第一個讓你落淚的女人嗎?」
脆弱的聲音讓抱著她的男人僵硬了片刻,阿瑞斯抬手小心地擦掉她耳邊低落的淚水,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黑壓壓的眼中帶著讓人心驚的情緒。
「嗯。」他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又緩慢地補充道:「從記事起我就沒有哭過,這是第一次。」
薇薇安的身體很累,心也很累,但聽著他這個話居然有些忍不住高興,她呼了一口氣慢慢道:「那以後第二次也留給我,好嗎?」
「不好。」阿瑞斯沉默了片刻,緩慢地搖頭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薇薇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彎了彎眉眼卻沒有說出任何緣由,只無力地將頭枕在他的懷中,嗓音輕輕地道:「阿瑞斯,我累了。」
她不管他怎麼幫她治療傷口,也不管他下午要去做的事情,更不管父親是否會發現,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安心地昏倒在他的懷中。
而正如她所料,阿瑞斯在當天就把西爾伯爵在農莊養私兵的消息透露出去,又用西爾伯爵可能會窮途末路傷害薇薇安的理由,帶著一百來號的蠻兵駐紮在了小城堡外,日夜不眠地照顧著她,一直到第三天,她徹底地恢復了氣血他才從城堡里離開。
薇薇安醒過來的時候,阿瑞斯已經被科爾斯召喚去議事廳了。
她皺著眉頭動了動身體,很輕易地就感覺到了嘴巴里好像有一股肉味道,她恍惚記得昏倒這幾日一直在被餵什麼流食,現在嘗嘗嘴巴里的食物,果然就是牛肉湯一類的流食。
嘴裡的味道不臭,但也確實算不上清新,薇薇安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水含了一口正要衝沖嘴巴,便聽到門外有響動的聲音。
她抬眸看去,發現正是瞪大眼睛忙跑過來眼裡難掩喜色的碧麗。
「殿下你醒了?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手腕腳腕還疼嗎?」她連聲詢問著,馬上將帶著金絲雕飾的木盆舉到了她的面前道:「殿下漱漱口,不疼的話馬上就能吃東西了。」
「嗯,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薇薇安應了一聲抬手將傷口對準了自己,看著上頭精細的包紮和柔軟的布料,隨意動了兩下手腕才道:「手腕腳腕也不疼。」
「是,我馬上將食物帶到二樓,殿下該餓壞了。」碧麗欣喜地的笑著將轉頭就要往屋外走去,薇薇安見狀也沒拒絕,去洗漱了一番便換上新的衣服等在臥房中。
手腕腳腕上的傷口似乎已經長全了,無論如何活動都不見疼,但也實在不算好看。
薇薇安看著手腕腳腕上的綁著的布條,垂下眸子對著系統輕聲詢問道:「剩下的懲罰延遲到什麼時候了?」
系統冰冷的電子音從腦海中傳來,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說出的話卻帶著某種隱秘的袒護;
【因劇情主要人物對世界產生懷疑,為不崩裂主要人物的世界觀,將無期限延遲懲罰。】
薇薇安一愣,撐著桌邊的手微微收緊幾乎沒有遲疑地呢喃道:「為什麼要幫我?」
儘管系統沒有明說,但薇薇安看得出系統在幫她,這換了往常是絕不可能的,但系統和她從來就不是互幫互助的立場,她不相信系統會無緣無故地幫助她,她更傾向於雙方是利益共同體,所以才願意出手相救。
系統沒有立刻說話,只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宿主怎麼樣才能不排斥系統?」
薇薇安聽著這話突然輕笑了出聲,她父母雙全,有寵愛她的哥哥和把她當眼珠子的爺爺,事業體面,生活富足,卻偏偏被強行帶進這樣一個危機四伏讓她如履薄冰的地方,什麼解釋都沒有就強制逼她執行所謂的任務,於她而言和拐賣婦女的人販子沒有任何區別,現在卻問她怎麼樣才能不排斥它?
薇薇安只覺得它離譜又可笑。
她笑得涼薄又漠然,甚至提不起再爭論一番的興致,只是扯著嘴角嘲諷道:「等你什麼時候改變這個難聽的數據音再說吧。」
系統不知是察覺到了她語氣里不善、還是聽出了她的玄外之音,總之沒有再回復她的話,死了一般恢復了沉寂的狀態 。
薇薇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把碧麗端上來的清淡食物吃乾淨,填飽了咕咕叫的肚子才和她打聽了一下她昏迷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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