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月光照耀在他黑壓壓的眸子裡, 他微微擰了擰眉,好似被心痛壓的喘不過氣。
薇薇安,他該怎麼辦?
*
薇薇安昨夜失眠,點了幾個安身的香燭結果還是做了一夜的噩夢, 早上醒來渾渾噩噩的,但今天她約了卡爾去野餐,只得強打起精神。
薇薇安趕到的時候卡爾已經在山頭搭好了漂亮的帳篷,卡爾見她來了,大老遠就跑過來從侍從手中接過傘替她撐了起來。
薇薇安驕矜的抬起下巴大量兩一下卡爾才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還知道回來呢?我以為你在外頭被人弄死了。」
「嘿嘿。」卡爾憨笑著,忙到:「這不是殿下交代的事情沒弄好嘛,就不敢回來。」
「還算你聽話。」薇薇安一副施捨模樣的將手伸到卡爾身前讓他扶住,才慢悠悠地走到了帳篷里坐下。
卡爾興奮的坐在薇薇安身邊,替她倒酒,表現的十分的殷情。
蔡斯坦的家族倒了,本人也失去了殿下的喜愛,而安德烈王子似乎也被拒絕了,在和科爾斯領主喝了一夜的悶酒後也離開莊園去巡視去了。
現在整個莊園,唯一身份附和又能和殿下說上話的人,只有他卡爾一個人了。
再等他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整個莊園就再也沒有人能和他搶薇薇安殿下了,這個認知讓他非常非常的興奮,興奮到昨夜收到邀請的時候,一整夜都沒睡著。
薇薇安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在激動什麼,但什麼都沒問,只喝著酒聊了聊他途中的艱辛和不易,最後故作神秘的道:「說起來,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卡爾興奮咧開嘴,忙問道:「殿下你快說。」
「我去求了父親,父親答應我明年就把你父親的爵位傳給你。」薇薇安嘴角噙著一層得意的笑,懶洋洋地說道:「父親會直接讓皇城的人冊封,不會讓你父親有反對的機會。」
一聽這話,卡爾興奮的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興奮地道謝後,又猛灌了幾口酒,整個人臉都漲紅。
薇薇安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問道:「對了,那位夫人你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原本紅光滿面的卡爾一聽這話,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但還是迅速調整好笑著道:「我讓人送她回去從前的封地了。」
「那就好。」薇薇安一聽這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但卡爾想再問她便不再開口了,只招手讓八月站到兩人跟前,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道:「父親為我找來的霍巴族護衛,你覺得怎麼樣?」
卡爾站起來圍著巨大的八月走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八月粗壯的四肢才略帶艷羨地道:「果然不愧是霍巴人,平常的護衛只怕百十來個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霍巴人的忠誠了,說起來整個岡薩迦王朝的公主中,只有殿下擁有霍巴族的護衛了。」
「我與旁人自然不能比。」薇薇安倨傲地說著,喝了口酒又笑眯眯道:「那讓你和八月比一比,你有勝算嗎?」
「沒有。」卡爾說的斬釘截鐵一點不帶猶豫的,畢竟霍巴人打起架來可是會拼命的,誰敢胡亂和他們打。
薇薇安此時喝了些酒,人似乎也有些微熏,見他認輸認得坦誠,不由得笑了起來:「笨蛋,打不過你就不能動動腦筋嗎?」
卡爾很少見過薇薇安這樣微醺嬌媚的樣子,更別說這樣親昵的語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薇薇安可不管他回不回的過神,繼續撐著下巴問道:「你先想想,八月最在乎的是誰?」
卡爾還有點恍惚,但一聽到這個問題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那當然是殿下。」
「那不就好了?任何人只要有弱點就不會堅不可摧。」薇薇安意味深長的說著,又對卡爾招手道:「來,站到我身後來。」
卡爾有些不解,但還是快速站到了薇薇安的身後。
薇薇安拿起酒杯又喝了兩口酒後,才從卡爾腰間抽出一把小匕首塞到了卡爾手中,又指引著卡爾的手,將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纖細的脖頸上。
卡爾一愣下意識地想把匕首抽回去,但薇薇安握著他手背的手異常牢固,他又不敢弄疼她,只得連聲道:「殿下放手,會刺傷你的。」
「噓。」薇薇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繼續控制卡爾把匕首架在自己的動脈上才笑著道:「你看,你現在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而八月最在乎的就是我,相當於你掐住了八月的命脈。」
「現在你還打得過八月嗎?」
卡爾一聽這話,終於明白薇薇安的意思。
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假裝被自己禁錮的薇薇完,又看看眼前神情明顯緊張的八月,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殿下說的對,只要控制了你,我就能對八月為所欲為,想讓他把心臟挖出來給我也是可以的。」
「對。」薇薇安意有所指,醉醺醺地道:「任何敵人,無論他多麼的強大無匹,只要你能抓到他的弱點,就能讓他徹底地消失在人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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