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也沒用出去。
教堂外的天已經很黑了,努爾正站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了連忙跑過去道:「怎麼耽擱這麼久?你進去懺悔啥了?」
阿瑞斯沒說話,只抬眸看著灰濛濛的天輕輕地眯了眯眼。
其實。他也和神父一樣並不相信所謂的邪祟,附身之類的理由,但他已經把她身邊排查的一乾二淨了確實沒有發現別的疑點,只能勉強往這個方向去想。
他知道這件事情絕不是什麼邪靈附身,害他性命那麼簡單,但又想不到更細的東西,只覺得思緒像此刻的天氣一樣,灰濛濛一片。
「走吧。」半晌後阿瑞斯垂下眸子,沉默著踏進了夜幕中。
*
凌晨時分,原本應該進入夢鄉的薇薇安正穿著一聲簡單大方的裙子站在窗邊,她面色沉靜如水,在清亮的月光下看起來淡漠疏離。
門外傳來敲門聲,薇薇安輕聲應了一聲:「進來。」
木門被推開,卡卡西彎腰走進房間低聲道:「殿下,卡爾還躲在林子裡,估計是不打算走了。」
「嗯。」薇薇安應了一聲,伸手將一張乾淨的信件遞給了卡卡西:「去把這封信給阿瑞斯,不用特意避開卡爾,如果怕被人半途劫信,你可以多帶個人幫你傳信。」
「是。」卡卡西應了一聲,拿起薇薇安遞過來的信退出了房間。
薇薇安又枯坐了一會兒才拿起來收拾好的行李,踩著夜幕跑進了後山,身後的卡爾似乎害怕會有調虎離山的計謀,所以留了兩個人,自己則跟上了眼前嬌小纖細的身影。
但他沒想到在山腳下對方居然藏好了馬,他雙腿根本趕不上馬兒,隻眼睜睜看著對方騎著馬兒快速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
卡爾氣憤地抬腳猛踹了幾下邊上的枯木,才咬咬牙繼續快步地跟了上去。
卡卡西趕到奴隸營的時候,阿瑞斯的小木屋裡正在喧鬧著什麼,卡卡西隱約聽到了什麼領主不日要出征的消息,但還沒聽清楚更多,小木屋的門就重重地打開。
門內的燭光灑在卡卡西的面上,讓他臉上的驚懼尤為明顯,也實在不怪他害怕,而是此刻在阿瑞斯道小木屋裡或站或坐的男人們,全是奴隸營數一數二的打奴,一個比一個兇殘,而卡卡西又身為奴隸,天然就會被他們的氣場所懾。
站在卡卡西身後的九月感覺到了他的慌張,伸出長劍抬了抬他的後背才抬眸看向站在門口的阿瑞斯道:「愣著幹什麼,殿下讓你給他的信呢?」
九月的話是對卡卡西說的,目光卻緊緊地落在阿瑞斯身上,似乎想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能在主人心裡有不一樣的位置。
「對!」卡卡西被劍柄一推就回過神來,忙從懷裡掏出信封道:「殿下讓我把這個給你。」
第92章 心臟
阿瑞斯伸手拿下信封, 垂眸展開了信件。諾大的紙張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阿瑞斯,來懸崖處找我。】
阿瑞斯眉頭一挑,黑壓壓的眼睛又重新掃了短短的一行字, 而後將信塞進懷裡推開卡卡西走出了門。走到門外又停頓了腳步對著身後眾人道:「就按剛才說的做, 暫時先別動他性命,至於他藏起來的財物我會讓努爾去查的。散了吧。」
「是。」門內的眾人齊聲應了一聲,對阿瑞斯的行為沒有任何異議, 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來,有序的離開了阿瑞斯擁擠的小屋。
卡卡西在一旁看著神色有些複雜又嚮往:「阿瑞斯他的追隨者真的很多啊。」
九月對阿瑞斯的號召力也有些驚訝,但他眼中並沒有過多的艷羨,只是擰著眉對著卡卡西道:「別管這個, 你應該去弄明白他們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誰,是否和殿下有關,如果有關你應該調查清楚,並著整理好奉上殿下的桌案, 如果無關也應該大致了解一些, 以防殿下某天突然感興趣。」
「啊?」卡卡西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卻看到九月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他:「我們沒來之前你就是殿下身邊唯一能用的人, 你的用處就只有替殿下跑腿送信這些嗎?」
「不,不是的。」卡卡西想辯駁,卻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就會個通風報信,連平日裡得到的哪些消息也都是大家看在殿下的份上才願意和他分享。好像他自己並沒有什麼好的人脈或者能走的關係。
想到這裡卡卡西突然覺得九月說得有道理, 忙道:「我知道了,我日後會注意的。」
*
還是這個懸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風呼呼。
薇薇安站在懸崖邊上,目光眺望著遠處, 這次她沒有去坐鞦韆也沒有穿華美的衣服,穿得也只是她的衣櫥中唯一一件款式簡單沒有裙撐的衣裙。
風從眼前望不到底的深淵中吹來,帶著有些刺骨的冷意,在她的指尖纏繞又呼嘯著離開。
薇薇安伸手緊了緊衣領,回頭望向來路發現還是沒人,但她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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